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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红色的那人(1)

这声音!是自由在呐喊啊!巴西特盯着自己的手表数着时间,好像这声音是天使唱的凯旋之歌。即使是高大的城墙,他想,在如此气势磅礴的声音中也必然倒坍。他分析了上千次这巨大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但往往都是白费心机,声音向大地最深处延伸,仿佛它统治了周围所有的部落据点。声音源于深邃的峡谷,随潮汐高涨,回环于山谷之间,纵横山峦,直涌向大地,涌向天边。这个病人肆意地幻想,把声音看作上古之世太阳神的哭号,携卷悲痛与愤怒。声响越来越大,如此洪亮的巨响冲击、摸索在有限的空间,好像要冲破束缚为太阳系之外的听众演奏。声音内部,同样,也喧嚣着抗议之音,却并没有哪一个人能晓得它,诠释它。

真是胡思乱想!可他仍然孜孜不倦地分析着。如雷声阵阵,如金钟洪亮圆润,如紧绷的银丝纤弱甜美——不;它们哪一个都不是它,更不是它们的混合!在他的字典或经历中,都不能找到准确或类似的词来描述这声音。时间悄然走过。一分钟变成一刻钟,一刻钟变成半小时,声音也不曾停歇,或者只在最初的律动间变换但绝不接受新生的旋律——比如时而声音变低,变弱,好像它缓缓诞生那样渐渐消逝。突然这声音混合恼人的牢骚声、婴孩的牙牙学语声和无休止的低语。它抽泣着,继而渐渐地消退,涌回酝酿它的宽广胸怀,低声诉说着愤怒与阴霾,奏响悲伤之歌,正如它低声歌唱快乐一样令人神往,它奋力歌唱,希望有人听见,希望能传达宇宙的奥秘,希望能诠释宇宙无穷的意义和价值。

当声音变得微弱,像音的幽灵,消退了震撼和希望的力量,瞬间变成了一段在一个病人的意识中跳动的短暂频率,最后,停止。待巴西特听不见那声响时,他瞥了一眼表。一个小时的时光就这样飘摇而去,而在此之前,天使唱的歌声渐渐平息,化作虚无。声音,难道是,他的暗塔[1]·——巴西特思忖着,盯着他那双干枯如柴的冰冷双手,想起了勃朗宁。罗兰公子用和他一样瘦弱的手臂将号角放在唇边,想着想着他便笑了。他问自己,那是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他在瑞马努海滩,第一次听见那神秘的召唤·可能是太累了,他没有要执意搞清楚的意思。那段日子,长期的伤病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在那段生病日子,清醒的时候,他都有意地算着日子;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估计他胡言乱语或者昏迷的时间。贝特曼船长是怎么经营贩卖黑奴的奈瑞号的·他惊奇的想着,而且,贝特曼船长的酒鬼大副是否已经死于震颤性谵妄[2]·

巴西特在这些虚无缥缈的遐想中,漫无目的地追忆起自他第一次在瑞马努海滩听到那种声音以来的一切,思绪跟随着记忆,一猛子扎到了丛林深处。佐川不愿继续寻找下去。但他并未离开,他那张猴子模样的怪脸彰显着内心的恐惧,背上背了几盒子样本,手里还攥着巴西特的捕虫网和自然学家用的猎枪,他害怕得发抖,用洋泾浜话[3]说:“这灌木丛中准有坏人在跟着我走走停停,真叫人害怕。”这段记忆让巴西特悲伤得想笑。那个来自新汉诺威市的小男孩着实吓着了,但同时也证实了他的忠诚,他毫不犹豫追随着自己,穿梭在灌木丛中,追寻天籁之音的出处。

丛林深处并没有发现被烈火洗礼过的空心树干,也就是说,并无战争在这里撒过野,巴西特得出这样的结论。他的下一个结论则是他觉得不出一个小时的步行便能寻见声音的源头或者找见发音缘由,并且可以在下午三点左右返回,绝对赶得上奈瑞号的捕鲸船。但显然,他的这个结论是错的。

“那巨响来者不善,全是一路魔鬼,”佐川肯定的说。佐川是对的。他今天还不是掉了脑袋·巴西特打了个冷战。毋庸置疑,佐川肯定是被那些沿着灌木丛走走停停的“坏男孩”给吃掉了。他仍旧能看见他,正如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一样,他和其他自然学家一起放下手中的猎枪和其他工具,把它们放在他被砍下脑袋之前不久还经过的羊肠小路上。是的,短短的一分钟,事情就发生了。在这一分钟里,巴西特回想着,他看见佐川在重负下仍极具耐心的跋涉前行。随之而来的便是巴西特自己的苦恼了。 他看着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截断后长出的残肢,用它们轻轻地搔了搔后脑勺的压痕。长柄板斧像闪电一样落下,他及时抽回脑袋并努力调转向上挥舞的手的方向。两根指头和后脑勺上的疤痕竟然换来了他的性命。他用手中那把口径为10的短枪,打爆了那些差点将他捕获的丛林居民的头;随即他又拿起另一把抢,那把他为那些向佐川张口的禽兽准备的枪,很庆幸他晓得那个拿着佐川的头欢呼雀跃的便是野人的头领。一切都发生得得如此之快。现在只剩下他了,那些被杀死的野人,还有所剩无几佐川的遗骸残留在这条狭窄的路上,这条那群畜生逃跑的路上。

黑暗的丛林那头儿,连一点儿生命活动的迹象都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声音也没有。他刚经历了极度可怕的惊吓。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当他注视着面前的一切,他对自己的一手造成的现场感到恶心至极。可是,他决心仍旧追寻下去。他知道那群暴民就在他前往海滩的路上,于是他赶在他们之前从这条小路上撤走了。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他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地瞧见有人,也许只有一个,也许能有一百个。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行走在灌木之间,并且能够在树间来去自如;但最引他关注的还是偶尔飘过的黑影。他没听到搭弓上弦的声音;但是,每隔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会有细小的箭头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有的扎到树干上,有的落到他旁边。小箭头都是带尖儿的木头削成,后面插着羽轴,那些羽毛,是从蜂鸟的胸脯上扯下来的,像宝石一样五彩斑斓。

曾经——现在也是,回忆那一段消逝的时光,总能让他高兴地笑出声——当他抬头仰望,警觉到头上有一个黑影作短暂的停留。他想不出缘由,但是,他决定碰碰运气,于是他笨拙地抄起五号手枪射击。它像一只被激怒的猫一样高声尖叫,从高处落下,穿过树木,穿过兰花丛,掷地有声地落在他脚下的大地上,但是,它仍旧猫叫着发泄它的愤怒与痛苦,用它那人一样的牙齿一口咬在他脚踝上,还好被厚厚的靴子挡住了。然而,他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抬起另一只脚努力让这该死的猫叫平息。自从巴西特回来之后,还是怀念之前原始状态的生活,他又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回忆的快乐。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夜晚啊!当他想起那个不眠之夜带来的折磨,他想,多么强大的毒性,哪种热病他没见过啊!但那成千上万只蚊子的围剿却让他感觉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不足挂齿。他拿这些蚊子没办法,还不敢生火。毫不夸张的说,他那躯壳整个是泡在毒药里啊,所以,第二天,眼睛肿得睁不开,他跌跌撞撞的摸索着,丝毫不顾脑袋的去留,他那躯壳走在佐川走过的路上,走向烹调他的火焰。这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让他支离破碎——身心俱疲了。在接种了如此强大的毒药之后,他的智慧已经殆尽,他的精神已经发狂。好几次,他朝着尾随他的黑影开枪。日间活动的昆虫和蠓虫让他更加难受,流血的伤口召集来了面目可憎的苍蝇,拖拖拉拉的黏在血肉上,他不得不把它们撵走或者碾死。

那天,有一次,他再次听见那奇妙的声音,好像更近了,是突然的崛起,是凌驾于林中战鼓之音之上。正是在这儿,他做错了决定。他认为自己走过了它的源头,也就是说,声音是在他与瑞马努海滩之间,他随即调转方向向后走去,而事实是,他正走向无人光顾的神秘岛屿的中心地带——丛林的最深处。那晚,他蜷缩在一棵菩提树弯曲的树根之间,疲劳使他安睡,可那些蚊子并不打算放过他。

接下来的日日夜夜,在他的记忆里好似梦靥一样模糊不清。可有一个情景在他的记忆里是清晰的: 迷雾中,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在低矮的村庄,看见老老少少在丛林间飞跃,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其余的都逃走了。脑袋上面传来让他吃惊的动静,离得很近,好像是因为疼痛、恐惧而抽泣的某种动物发出的的声音。他抬头向上看去,看到了她——一个女孩儿,或者是个年轻的妇女,悬着一只胳膊烘烤在灼热的阳光下。大概她都这样悬着好几天了。肿得都突出来的舌头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她还活着,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他注意到她肿起来的双腿,肯定是摔了关节,或者腿骨断裂,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予理会。他下定决心朝她射击,就在这时,画面却中止了。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否开枪了,也不记得他是怎么来到那个村子,以及如何成功逃脱出来的。

巴西特重温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许多不相关的画面一股脑儿的蹦到脑子里。他记得自己闯入另一个有着十几所房屋的村落,他用手里的那把猎枪控制着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除了一个老头子,这老头虚弱得根本无法逃跑,老头儿一边哭哭啼啼地向他吐唾沫,一边挖开一个地炉,从烧热的石头中间拽出一头烤熟的猪,它被绿叶厚厚地包裹着,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是在这里,原始生活的欢愉紧紧抓住了他。在饱餐之后,他手里拎着一大半猪后臀肉,准备离开,走之前故意用手里的凸透镜引燃了一间茅草房。然而在巴西特脑中燃尽的,却是那潮湿而惊悚的丛林。这里还真是到处弥漫着魔鬼的气息,一天到晚都昏暗不见阳光。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线阳光在一百英尺的上空,穿过交错的树枝编织的屋顶,怜爱地洒在地上。在这屋檐下,是枯燥无味的生长,是畸形的世界,是腐朽的生命形式在吞噬着这个世界,它们以死亡为基,也以死亡为生。

他脑子里摇曳着过去的一切,有灵敏的食人族在猎杀他,这些魔鬼的精灵,不敢直面与他决斗,但始终不肯放弃,总觉得早晚他会成为自己的盘中餐。这时,在一个清晰明了的瞬间,巴西特把自己比作一头受伤的公牛,被草原上的土狼围攻,它们胆小怯懦不敢为了自己的食物坦坦荡荡的打一架,但是它们死磨硬泡,坚信公牛会为它们赶走饥饿,他觉得自己就像那头受伤的公牛。他的猎枪使所罗门岛的居民——这些生活在戈达尔卡纳岛丛林的黑影敬而远之,就好像公牛锋利的触角和铁蹄使土狼望而生畏一样。

有一天,他抵达了草原。它是骤然降临的,就好像是上帝之剑劈开的一样,丛林被断然切断。这里是丛林的尽头啊,远远看上去,丛林直插云霄,有一百英尺那么高,让人觉得里面充满着黑暗与邪恶。丛林的尽头却是草原的开始,这里长着青草——甜甜的,柔柔的,嫩嫩的,它们能使每一位农夫和他们的牲畜眼睛放光,草原继续绵延,一层又一层,这是绿色的天鹅羽毛的联盟啊,直涌向那座像塔一样耸立的高山——伟大岛屿的主心骨,这座山因为远古的天灾而崛起,山脉绵延向上伸展,上面还留着未被热带雨水洗刷掉的参差裂痕和弯曲的水沟。啊,草原!他在草地上爬了十几码,脸深深的埋在里面,呼吸着它的味道,竟不自觉地流下了泪。

在他泪流满面时,奇妙的声音再次奏响——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想,如果是“演奏”的,便恰当的解释了这样动人心弦的强大声音为何能如此巧妙地融化了甜美,是啊,它是甜美的,它是这世界独一份的甜美啊;是啊,它是强大的,如此强有力的共鸣没准儿是从哪个具有黄铜般坚硬的喉咙的怪物嘴里发出的呢。它在召唤他穿过青草联盟所凝聚的大草原,好像是对他所受皮肉之苦,所受精神折磨的一种慰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躺在草地上,湿润的面颊湿润着,可他已经不再哭泣,静静地聆听天籁之音,好奇地想着他为什么也能在瑞马努海滩听到这声音。他使劲思考着,可能是变化莫测的气压和气流才使得它传那么远的吧!这概率可能一千天甚至一万天以后也不会发生了,可是就在发生的那一天,恰逢他从奈瑞号上下来执行几小时的采集任务。他是特意为寻找著名的丛林之蝶而来的,从左翼尖到右翼尖它有一英尺宽,犹如天鹅羽毛是纯一色的,又犹如阴霾的屋顶,常常游离于高处,游戏在丛林顶端,但只需射中一剂药,就可以让它从上面下来。就是这个原因,佐川出门时才带了口径为10的猎枪。接下来的两天两夜,他都用来穿越草原地带。他筋疲力尽,最终在丛林尽头放弃搜捕。第二天,如果没有那场暴风雨把他唤醒,他大概已经缺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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