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职场立威
“哦?这么说你知道很多事喽?可不可以告诉我消息的来源?”小影子沉稳的坐在后座上,看上去丝毫不为这些事情所震动,但实际上她的心里早已震惊不已,只是学着妈妈留下的宝典中所说,遇事波澜不惊,沉稳面对,就算很惊讶,很害怕,也要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我无所谓”的样子。
“在国内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我是个私人侦探,你以后叫我春海就行了,你放心我是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但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
“外公聘请你来恐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春海摇摇头,这有点出乎小影子意料,贪心的人比有野心的人更可靠,如果春海这的照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优秀,只跑来做个司机未免也太屈才了,他如此甘愿应该是欧阳跃花了不少钱吧。没想到他居然摇头。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分文未取的工作可不是每个优秀的年轻人都能做到的,不过聪明的小姐你应该能想到,答案其实很简单。”春海专心的开着车,余光瞄向后视镜,车后面跟着一辆黄色的机动车,对方戴着头盔很难分辨他的身份,不过从他的装束和背包来看,应该是个专业的狗仔。
“小姐坐稳,我要把后面的车甩掉。”听他这么一说小影子才注意到车后的机车,春海加快车速,后面的机车也跟着加快车速,忽然,奔驰车做了个漂亮的甩尾动作窜进一条狭窄的马路,等机动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小马路,拐到正路上。
小影子惊魂未定,她很确信刚才那个甩尾的时候没有听到刹车的声音,春海居然能够在那么快的速度下作那种高难度动作。“你是外公派来的?”
“确切的说,我是单小姐派来的。”小影子浑身一颤,差点就尖叫出声,透过后视镜春海注意到小影子的脸色,急忙解释道:“单小姐以前曾交代过我,将来无论如何都要帮你,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年,当我还是个小混混的时候,是单小姐给我指了条明路。”
小影子一愣,如果是妈妈指给自己的人,那他的资料应该在暗室中有记载啊,难道是他给毁了?”我以前的名字叫春德。”春海提醒道,小影子恍然大悟,她记得资料中有这个人。
春德,酒吧中的小混混,在妈妈最失意的时候她就喜欢跑到那种喧哗的地方喝酒,龙蛇混杂,难免会招上不三不四的人,这个小混混帮她结过围,为她挨过打,当她问起为什么的时候,小混混坦然的说:“咱是出来混的,不是出来打家劫舍的,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冲着那股正气,妈妈帮了他,介绍他去欧阳跃的身边工作,没想到转年这家伙就跑去做侦探了,混了几年也有了名气。
“春德多好听,怎么改名字了。”知道是自己人,小影子也放松下来,心里更佩服妈妈,无意间帮了个人也能收为心腹,看来自己做人比较失败啊,若不是妈妈的心腹帮忙,自己早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春德,春德,听着多像蠢得,做侦探的没有个霸气点的名字多没面子啊。”
“春海也不霸气啊。”
小影子念叨一句,两人很有默契的笑起来,再次打量一番春海,他应该有三十几岁了吧,看不出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别总是盯着我看,你会爱上我的,不知道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吗?”小影子脸一红,急忙别开头,“咱们去医院吧。”
“好。”
车子拐了个弯继续平稳的行驶着,小影子不敢再去看春海,自顾自得摆弄着小艾的手机,忽然“叮!”一声,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小影子没打算接,等了一会儿手机就不响了,但是没过多久,它又响起来。
看来对方是有急事吧,小影子想着,按下了接通键。“喂,小艾,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到底要让爸爸道多少次歉你才能原谅我们?别再胡闹了好吗?回到爸爸身边来吧。”
小影子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哎……算了,既然你心里有怨那就再冷静一段时间吧,不过希望在下个星期一你能陪爸爸吃顿饭,还记得那是什么日子吗?”小影子还是没说话,对方接着说:“是你妈妈的忌日,三万块钱生活费汇到你的账户上来,记得去查收。”
这下两边都沉默了,良久,小影子挂断电话。“知道小艾和她的家人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春海回答的很果断,小影子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自称国内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确实是啊,可是小艾跟她家人闹意见的时候不在国内,是在法国。”春海理直气壮的反驳,小影子彻底无语了。
正好医院到了,小影子打开车门,下车前,她很严肃的对春海说:“你既然知道他们的问题在哪发生,也一定能查出其中原因吧,晚上给我答案。”说罢,小影子将小艾手机中那个陌生号码记在自己手机中,又把那个号码从小艾手机里删除,这才下了车走进医院。
春海扁扁嘴,小影子丢给他的难题并没有让他有多为难,打开一边的置物格,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一边打将电话内容记下来,很快任务就完成了,春海看着那个小本子,表情没有轻松,反倒更加严肃起来。
小影子在护士的带领下找到小艾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到阿仁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削苹果,长长地苹果皮一直耷拉到垃圾桶里都没断,小艾在床上惬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后阳光和爱人的呵护。
“咣咣……”敲敲门,小影子没等他们回答就走进病房,气氛忽然有些怪异,曾经自己是他们的自己人,怎么现在却好像变成了陌生人。“小影子,我就知道你会来。”小艾勉强的笑了笑,朝小影子招招手,示意她坐到床边。
小影子坐过去,先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小艾,“早上阿菲给我的。”小艾接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扔到床上,继续盯着小影子说:“你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吧,小影子我不管阿仁怎么说,我只相信你的说法。”小影子心里惊起一阵祁连,高兴地差点把小艾抱进怀,可是看到她脸上的小红点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不相信他反而相信我?”
“因为你也曾毫无保留的相信过我,在我遇到危机的时候没有你,我也就不能保持自信的走到今天,现在反过来了,小影子我先把话放在这,我相信你,不管怎么样都相信。”
小艾瞄了一眼阿仁,早上阿仁去了公司,回来就开始数落小影子的不是,不知道是在说给小艾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小艾虽然不相信阿仁所说的就是事实,但她却很高兴听到阿仁这样说,再见到小影子,从她的打扮上就能看出,阿仁的话有一半是事实了,小艾的心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受了一夜的折磨,她矛盾的很,她不想看着阿仁和小影子在一起,可自己又不能跟阿仁在一起,小影子莫名其妙的跟着钟德凯离开,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这会儿一看,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不知道小影子是因为什么改变,反正她的改变对她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来说,只有好,没有坏。
“在这里我说不出口,小艾,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除了我妈就是你了,昨天夜里我的人生发生了重大改变,导致我也跟着变了,谢谢你不像其他人那样讨厌我,远离我,所以我想……这也是我今天忙着来找你的主要目的,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话的最后,小影子把“你”改成了“你们”,她不知道阿仁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反正她是已经不能把阿仁的感觉忽略了,这个问题很严重,小影子也很困扰,但它就是没有办法解决。
“好,我跟你去。”
“不行,你还得在医院养病呢。”
“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说我可以走了,阿仁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小影子,不是别人,你两只眼睛是不是让眼屎给糊住了。”小艾不客气的数落着,阿仁反常的没有反驳,而是背过身去陷入沉默,他还不习惯小影子的注视,他会搞不清楚,小影子在看的是郝凡人还是欧阳杰。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小影子等人坐上了奔驰车,阿仁坐到了副驾驶位,他一眼就认出了司机是谁,车从何来也就不用多问了,小艾倒是好奇得很,一路上唧唧咋咋的问个不停,当她就快问出春海祖爷爷叫什么的时候,车子停下来。
小艾探头一看,竟然是停在了那家正宗汤包的门口,“你们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小影子打开车门跑了出去,“阿公,阿婆,我回来了。”两位老人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刚出炉的汤包和小米粥。
过了一会儿,汤包的香味充满了整个车厢,车子再次行驶,“到了,咱们下车吧,春海,车里有件衣服,你帮我给钟德凯送过去,不管他要不要,都要给他,知道了吗?”春海毫无怨言的点点头,开车离去。
“全国知名的大侦探啊,你用他倒是用的挺痛快。”
“当然了,我不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有多有名,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司机。走啦,上去吃饭。”小影子晃了晃手中的大份外带量,推门进了屋,小艾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当她进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一切疑团迎刃而解。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坐在一楼的围棋床上,懒洋洋的晒着阳光,阿仁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绿油油的叶子发呆,小艾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愣的倒在床上,小影子收拾好饭后残局,又给他们沏好了茶。
“没想到你是她的女儿,要说起来,她可也是我的知遇良师呢。”小艾指着小影子的鼻子,越看她越像画上的人。“没有什么是能够预料的到的,就像昨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妈给我留下了这么一堆麻烦。”
“切,这哪是麻烦啊,我倒宁愿我也有这样一个妈呢,多幸福啊,小影子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我妈在世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我妈走后,我就只有在某天下午的电梯间里,享受了短短几分钟的幸福的滋味。”小影子随着阿仁的眼神望去,看到外面的忘忧草。
“呼啦,”她打开窗户,揪了一片忘忧草的叶子,“现在,我只想把我以前所有幸福的事忘掉,然后去寻找我自己想要的真正的幸福,这是我妈妈种的草,没有名字的,不过她叫它们‘心灵忘忧草’”小影子将那片叶子放在嘴里咀嚼,苦涩的味道钻心的难受,但她还是咀嚼着,忍着痛哭的冲动。
小影子的话敲醒了阿仁摇摆不定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小影子咀嚼那些叶子的时候,明知道会很苦,但还是觉得那东西很好吃,“给我一片!”
阿仁伸出手去,小影子朝他点头微笑,将一片忘忧草的叶子递到他手中,阿仁将叶子含在嘴里,津津有味的拒绝,苦笑一下,说:“恩,还不错。”
“真的?”小艾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跟小影子也要了一片叶子,一口咬下去眉头就皱了起来,“呸呸呸……你们俩个骗我,有那么好吃吗?”
此事之后,三人间的关系好像就没有那么紧张了,送走他们两个,春海向小影子汇报了小艾父母之间的问题,这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外面的天空渐渐被黑暗笼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稀疏的灯光,小影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寂寞,难怪妈妈不想在这待着,宁愿去做别人的情人,这里真的太清净了。
小影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喂,伯父吗,我是小艾的朋友……”挂断电话后小影子寂寞的心情好转了许多,想象着小艾激动地模样,她也忍不住笑起来,忽然灵感涌现,她飞快的跑进暗室中,里面各种装备都有,笔记本电脑,书架,办公桌,画笔,家庭影院,等等等等。
“不想让自己的古典宅子里面有现代的东西,也不把这些全藏起来啊,真是够呛。”执笔画下两张设计图,稍加修改,定型,一切搞定才刚刚九点多,“时间啊,你就不能快点转?”无奈的小影子只好再次坐到电脑前,开始给自己“充电”。
伴随着晨光而来,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风华绝代门口,第一天记者们可以说是还不适应多了个新人,但消息灵通的他们,第二天就不再认生,把小影子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个水泄不通,问的都是相关绯闻的问题,小影子应付不来,还好春海出面解救。
进了大厦,小影子发誓,直到下班她都不会再出这里一次。走进办公室,小影子调整一下心态,将昨天晚上画出来的设计图放平在办公桌上,又拿出易诺涵的设计图比较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超越他初恋的心情,不过也算得上是符合本季“活力”的主题了。
“小影子,早上好,没想到你会这么早。”
“早?”小影子看看表,她这已经是迟到了,如果不是在楼下被记者堵着,她早就上来了。“是啊,经理和首席们都不会这么早来的,除了Toney,他今天也很早,在阳台上抽烟呢。
“哦,你来找我有事吗?”小影子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来该是她改变狼群的时候了。“交设计图啊,别告诉我你忘了啊。”易诺涵一抬手,将厚厚的一沓设计图扔到办公桌上。
小影子大概翻阅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头疼,没想到她才一上班就要接受严峻的考验了。“走,跟我去设计部。”
推开设计部的大门,里面喧哗一片,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化妆的化妆,就是没有一个人在做设计,空调开着,旁边的窗户还都开着,这些家伙简直不把公司的财产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