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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活阎罗倒船偷御酒 黑旋风扯诏谤徽宗

诗曰:

祸福渊潜未易量,两人行事太猖狂。

售奸暗抵黄封酒,纵恶明撕彩凤章。

爽口物多终作疾,快心事过必为殃。

距堙车贲繦成虚廖,到此翻为傀儡场。

话说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收拾起身。多有人来作贺:“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害。梁山泊以忠义为主,只待朝廷招安。太尉可着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留此清名,以传万代。”

正话间,只见太师府干人来请,说道:“太师相邀太尉说话。”陈宗善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节堂内书院中,见了太师,侧边坐下。茶汤已罢,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请你来说知:到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你曾闻《论语》有云:‘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陈太尉道:“宗善尽知,承太师指教。”蔡京又道:“我叫这个干人跟随你去。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见不到处,就与你提拨。”陈太尉道:“深谢恩相厚意。”辞了太师,引着干人,离了相府,上轿回家。

方才歇定,门吏来报:“高殿帅下马。”陈太尉慌忙出来迎接,请到厅上坐定。叙问寒温已毕,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宋江一事,若是高俅在内,必然阻住。况此贼辈,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宥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后患。欲待回奏,玉音已出,且看大意何如。若还此寇仍昧良心,怠慢圣旨,太尉早早回京,不才奏过天子,整点大军,亲身到彼,剪草除根,是吾之愿。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个虞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好与太尉提拨事情。”陈太尉谢道:“感蒙殿帅忧心。”高俅起身,陈太尉送至府前,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十将捧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以下官员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

迤餵来到济州,太守张叔夜接着,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都说了备细。张叔夜道:“论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只是一件:太尉到那里须是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太尉留个清名于万古。他数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便坏了大事。”张干办、李虞候道:“放着我两个跟着太尉,定不致差迟。太守,你只管叫小心和气,须坏了朝廷纲纪。小辈人常压着不得一半,若放他头起,便做模样。”张叔夜道:“这两个是什么人?”陈太尉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张叔夜道:“只好叫这两位干办不去罢。”陈太尉道:“他是蔡府、高府心腹人,不带他去,必然疑心。”张叔夜道:“下官这话,只是要好。恐怕劳而无功。”张干办道:“放着我两个,万丈水无涓滴漏。”张叔夜再不敢言语,一面安排筵宴,送至馆驿内安歇。有诗为证:

一封丹诏下青云,特地招安水浒军。

可羡明机张叔夜,预知难以策华勋。

且说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却说宋江每日在忠义堂上聚众相会,商议军情。早有细作人报知此事,未见事实,心中甚喜。当日,有一个同济州报信的直到忠义堂上,说道:“朝廷今差一个太尉陈宗善,赍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已到济州城内。这里准备迎接。”宋江大喜,遂取酒食并彩段二表里、花银十两,打发报信人先回。宋江与众人道:“我们受了招安,得为国家臣子,不枉吃了许多时磨难,今日方成正果!”吴用说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倒,叫他着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宋江道:“你们若如此说时,须坏了‘忠义’二字。”林冲道:“朝廷中贵官来时,有多少装老,中间未必是好事。”关胜便道:“诏书上必然写着些唬吓的言语来惊我们。”徐宁又道:“来的人必然是高太尉门下。”宋江道:“你们都休要疑心,且只顾安排接诏。”先令宋清、曹正准备筵席,委柴进都管提调,“务要十分齐整”。铺设下太尉幕次,列五色绢段,堂上堂下搭彩悬花。先使裴宣、萧让、吕方、郭盛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迎接。水军头领准备大船傍岸。吴用传令:“你每尽依我行。不如此,行不得。”

且说萧让引着三个随行,带引五六人,并无寸铁,将着酒果,在二十里外迎接。陈太尉当日在途中,张干办、李虞候不乘马匹,在马前步行,背后从人何止二三百,济州的军官约有十数骑。前面摆列导引人马,龙凤担内挑着御酒,骑马的背着诏匣。济州牢子前后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指望觅个小富贵。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在半路上接着,都俯伏跪在道旁迎接。那张干办便问道:“你那宋江大似谁?皇帝诏敕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你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朝廷招安?请太尉回去!”萧让、裴宣、吕方、郭盛俯伏在地,请罪道:“自来朝廷不曾有诏到寨,未见真实,宋江与大小头领都在金沙滩迎接。万望太尉暂息雷霆之怒,只要与国家成全好事,恕免则个。”李虞候便道:“不成全好事,也不愁你这伙贼飞上天去了!”有诗为证:

贝锦生谗自古然,小人凡事不宜先。

九天恩雨今宣布,抚谕招安未十全。

当时吕方、郭盛道:“是何言语?只如此轻看人!”萧让、裴宣只得恳请他。捧去酒果,又不肯吃。众人相随来到水边,梁山泊已摆着三只战船在彼,一只装载马匹,一只装裴宣等一干人,一只请太尉下船,并随从一应人等。先把诏书、御酒放在船头上——那只船正是活阎罗阮小七监督。

当日阮小七坐在船梢上,分拨二十余个军健棹船,一家带一口腰刀。陈太尉初下船时,昂昂而已,旁若无人,坐在中舱。阮小七招呼众人把船棹动,两边水手齐唱起歌来。李虞候便骂道:“村驴!贵人在此,全无忌惮!”那水手那里睬他?只顾唱歌。李虞候拿起藤条来打,两边水手众人并无惧色。有几个为头的回话道:“我们自唱歌,干你甚事?”李虞候道:“杀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话?”便把藤条去打。两边水手都跳在水里去了。阮小七在梢上说道:“怎这般打我水手下水里去了?这船如何得去?”只见上流头两只快船下来接。原来阮小七预先积下两舱水,见后头来船相近,阮小七便去拔了楔子,叫一声“船漏了”,水早滚上舱里来。急叫救时,船里有一尺多水。那两只船帮将拢来,众人急救陈太尉过船去。各人且把船只顾摇开,那里来顾御酒、诏书?两只快船先行去了。

阮小七叫上水手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却叫水手道:“你且掇一瓶御酒过来,我先尝一尝滋味。”一个水手便去担中取一瓶酒出来,解了封头,递与阮小七。阮小七接过来,闻得喷鼻馨香。阮小七道:“只怕有毒。我且做个不着,先尝些个。”也无碗瓢,和瓶便呷,一饮而尽。阮小七吃了一瓶道:“有些滋味。一瓶那里济事?再取一瓶来!”又一饮而尽。吃得口滑,一连吃了四瓶。阮小七道:“怎地好?”水手道:“船梢头有一桶白酒在那里。”阮小七道:“与我取舀水的瓢来,我都叫你们到口。”将那六瓶御酒,都分与水手众人吃了,却装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飞也似摇着船来。

赶到金沙滩,却好上岸。宋江等都在那里迎接,香花灯烛,鸣金擂鼓,并山寨里鼓乐,一齐都响。将御酒摆在桌子上,每一桌令四个人抬,诏书也在一个桌子上抬着。陈太尉上岸,宋江等接着,纳头便拜。宋江道:“文面小吏,罪恶弥天,曲辱贵人到此,接待不及,望乞恕罪。”李虞候道:“太尉是朝廷大贵人,大臣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如何把这等漏船,差那不晓事的村贼乘驾?险些儿误了大贵人性命!”宋江道:“我这里有的是好船,怎敢把漏船来载贵人?”张干办道:“太尉衣襟上兀自湿了,你如何耍赖?”宋江背后,五虎将紧随定,不离左右,又有八骠骑将簇拥前后。见这李虞候、张干办在宋江前面指手划脚,你来我去,都有心要杀这厮,只是碍着宋江一个,不敢下手。

当日宋江请太尉上轿,开读诏书。四五次才请得上轿。牵过两匹马来,与张干办、李虞候骑。这两个男女,不知身已多大,装煞臭老。宋江央及得上马行了,令众人大吹大擂,迎上三关来。宋江等一百余个头领,都跟在后面,直迎至忠义堂前,一齐下马,请太尉上堂。正面放着御酒、诏匣,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立在左边,萧让、裴宣立在右边。宋江叫点众头领时,一百七人,于内单只不见了李逵。此时是四月间天气,都穿夹罗战袄,跪在堂上,拱听开读。陈太尉于诏书匣内取出诏书,度与萧让。裴宣赞礼,众将拜罢,萧让展开诏书,高声读道: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封疆,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宋江等辈,啸聚山林,劫掳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宣和三年孟夏四月日诏示

萧让却才读罢,宋江已下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梁上跳将下来,就萧让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此时宋江、卢俊义大横身抱住,那里肯放他下手?恰才解拆得开,李虞候喝道:“这厮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李逵正没寻人打处,劈头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李逵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着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众人都来解劝,把黑旋风推下堂去。

宋江道:“太尉且宽心,休想有半星儿差池。且取御酒叫众人沾恩。”随即取过一副嵌宝金花钟,令裴宣取一瓶御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却是村醪白酒。再将九瓶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一般的淡薄村醪。众人见了,尽都骇然,一个个都走下堂去了。鲁智深提着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杀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赤发鬼刘唐也挺着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去了。

宋江见不是话,横身在里面拦挡,急传将令:“叫轿马护送太尉下山,休叫伤犯。”此时,四下大小头领,一大半闹将起来。宋江、卢俊义只得亲身上马,将太尉并开诏一干人数护送下三关,再拜伏罪道:“非宋江等无心归降,实是草诏的官员不知我梁山泊的弯曲。若以数句善言抚恤,我等尽忠报国,万死无怨。太尉若回到朝廷,善言则个。”急急送过渡口。这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有诗为证:

太尉承宣出帝乡,为招忠义欲归降。

卑身辱国难成事,反被无端骂一场。

却说宋江回到忠义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宋江道:“虽是朝廷诏旨不明,你们众人也忒性躁。”吴用道:“哥哥,你休执迷,招安须自有日,如何怪得众弟兄们发怒?朝廷忒不将人为念。如今闲话都打叠起,兄长且传将令,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早晚必有大军前来征讨。一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甲不回,梦着也怕,那时却再商量。”众人道:“军师言之极当。”是日散席,各归本帐。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一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道:“敢是你们多说甚言语来?”陈太尉道:“我几曾敢发一言?”张叔夜道:“既是如此,枉费了心力,坏了事情,太尉急急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毁谤一节。蔡京听了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宋朝天下,如何叫你这伙横行?”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今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

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议军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叫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粱山泊扯诏毁谤一事。杨太尉道:“这伙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一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日我若在朝内,必然阻住,如何肯行此事?”童枢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区区不才亲引一支军马,克时定日扫清水泊而回。”众官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

次日早朝,众官都在御阶伺候。只见殿上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此事上奏天子。天子大怒,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侍臣给事中奏道:“此日是御史大夫崔靖所言。”天子叫拿崔靖送大理寺问罪。天子又问蔡京道:“此贼为害多时,差何人可以收剿?”蔡太师奏道:“非以重兵,不能收伏。以臣愚意,必得枢密院官亲率大军前去剿捕,可以刻日取胜。”天子叫宣枢密使童贯。问道:“卿肯领兵收捕梁山泊草寇?”童贯跪下奏曰:“古人有云:孝当竭力,忠则尽命。臣愿效犬马之劳,以除心腹之患。”高俅、杨戬亦皆保举。天子随即降下圣旨,赐与金印、兵符,拜东厅枢密使童贯为大元帅,任从各处选调军马,前去剿捕梁山泊贼寇,拣日出师起行。

不是童贯引大军来,有分教:千千铁骑,布满山川;万万战船,平铺绿水。正是:

只凭飞虎三千骑,卷起貔貅百万兵。

毕竟童贯领了大军怎地出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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