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点小伤口,有些青紫色,我怀疑那些匕首有毒,”黑蝴蝶解释了下,血十字的人也挺重口味,在他身上扎了十几个口子,而且那些匕首估计也有问题,伤口有中毒迹象。
“我看看,”李潜龙皱了下眉头,“把衣服脱了,一边坐好。”
这人的伤的确是中毒迹象,那些匕首也的确是涂了毒药,不过那些毒药并不是很稀奇的毒药,李潜龙很简单地在一具血十字人尸体上找到了解药。
从李潜龙进门的那一刻开始,男人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冷静、果断、出手狠辣干脆,那专业而且快速的杀人手法,像是一个手法老练的杀手,表明了李潜龙的身手不凡。
黑蝴蝶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
从始至终,李潜龙都冷冷静静没有开口说话,男人见到他这样真的很想开口问他是谁,可看到黑蝴蝶和李潜龙都不说话只好憋着,等看到李潜龙那十分专业而且快速地包扎手法,他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学过医?”
“嗯,”李潜龙本着少说话的原则,惜字如金。
憋了半天就得到了这么一句回应,男人顿时有点不爽了,他白小白怎么说也是一方豪杰,怎么这人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虽然他之前看上去很丢脸,可现在不都收拾好了嘛!
白小白很不高兴道:“刚刚看你杀人的样子,我以为你是杀手,横竖都不像医生。”
李潜龙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刚刚看到你光溜溜挂在转盘上,我以为你是兔儿爷,横竖都不像高手。”
“什么?兔儿爷?你说我是兔儿爷?!”白小白顿时气得跳了起来。
幸亏李潜龙反应快,一把把人给按了下去,“给我坐好,别乱动!”
白小白气得想杀人,他怎么能不乱动,这可事关他的名声啊,“黑蝴蝶,你快和他说,我是谁?兔儿爷,我哪里像兔儿爷了?”
“嗯,”黑蝴蝶很给面子地应了一声,白小白以为黑蝴蝶会给他澄清,可等了大半天黑蝴蝶也没有下文。
“黑蝴蝶,你快帮我解释啊!”白小白急得上火,这么关键的时刻黑蝴蝶怎么这么不可靠,没看到他的名声都快毁了吗?
“解释什么?”黑蝴蝶看了一眼李潜龙,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他身手强大,连毒药也精通,会医术,却宁愿半夜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怪异到这种地步?
“解释我不是兔儿爷啊!”白小白简直想哭,他又不喜欢男人,去你娘的兔儿爷!
“这需要解释吗?”黑蝴蝶反问了句。
“当然……”白小白一顿,很肯定地点头:“当然不用,我又不是,对吧?黑蝴蝶?”
他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就盼着黑蝴蝶点下头。
“嗯,”黑蝴蝶总算是给了白小白一点面子
白小白顿时一脸高兴,可惜李潜龙压根不把他当回事,随手给伤口包扎好,就起身道:“可以走了。”
说完,李潜龙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往外走。
白小白顿时一脸凌乱,郁闷得想撞墙,他的名声呀!他无语地问向黑蝴蝶,“这个男的你从哪儿找来的?怎么这么……”
“李潜龙,”人已经出去了,黑蝴蝶也就没有隐瞒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什么?他就是李潜龙?你眼巴巴跑过去找人家帮忙,却不敢让他知道你身份的人?”白小白吓了一跳,他可是记得黑蝴蝶为了这男人,好几次半夜跑人家家里,还特意让金帛逸留下自己的信息,让李潜龙去当她的保镖。
可惜李潜龙压根不给面子,就是不肯当她的保镖。
本来他想找机会去见识下李潜龙的,哪知道居然被李潜龙看到自己这么出了这么大的糗,简直让他没脸见人啊。他那么英明神武,帅气潇洒的形象全毁了。
“你磨蹭什么?走不走?”黑蝴蝶在外面等得不耐烦。
白小白磨磨蹭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指控黑蝴蝶,“我是伤患!”
“伤患?好理由,白小白,让我看看你伤到什么地步了,”黑蝴蝶冷笑一声,她把墙角放的汽油倒在地上,一把点燃。
“轰!”顿时屋子里里外外全是火光。
“卧槽!黑蝴蝶,你谋杀!”房间里的白小白气得直跳脚,可黑蝴蝶一点也不给面子,泼了一桶汽油不算,又把墙角另一桶汽油也给泼上去了。
这些汽油,很明显是血十字的人打算杀了人后毁尸灭迹,甚至是打算烧死黑蝴蝶的。只可惜他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黑蝴蝶,更没料到黑蝴蝶带来的帮手李潜龙这个变数,以至于这些汽油最后反倒变成毁灭他们自己尸体的东西了。
“走!”黑蝴蝶看都没看房子一眼,转身往工地外走,李潜龙也不没多想,直接跟上。
两人走到工地外,上了车,“嗡”地一下发动车子一溜烟就跑远了,刚从工地里跑出来的白小白看到两人跑没影了,气得又是一阵上蹦下跳,大骂黑蝴蝶见色忘义,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
原路返回,大概凌晨三点多两人才回到李潜龙的出租屋,黑蝴蝶很快开车离开,李潜龙看了眼时间,不禁叹了口气。
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累死他了!
第二天,老城区出租屋,一些送走了家里孩子上学回来的家长,突然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
啊——!
一些人惊得赶紧左顾右看,心想出人命了还是咋啦,咋有人惨叫呢?
可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惨叫声响过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不由有些嘀咕,是哪个神经病大清早清嘶鬼叫呢!
出租屋里,李潜龙瞪大了眼睛看着墙上挂的小挂钟,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我一定是眼花了,时间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快。”
说着他揉了揉眼睛,可是挂钟的指针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回到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