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千般柔情,万般伪装,却抵不过你的一纸江山。若是这样,我便亲手覆了这你辛苦谋划而来的江山。
—思小朵
思小朵返回未央宫的时候,刘贺贺一的服侍下换装,这些年,他一直不习惯女人来服侍,也许是一种独特的怪癖吧!随手将明黄色的龙袍丢在床上,穿上了自己的便装,那是一件雪白色的长衫。刘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自然。可能是没有这个做皇上的命吗?对于这一身明黄色,他是从心底里排斥,这个颜色太过压抑,太过郑重。而他一直深爱的大红色,却也已经被丢在角落,无人问津。如今,他的衣衫,只有明黄与雪白两种颜色,再无其他。他一直觉得,颜色代表了一个人,比如明黄代表了权利,淡蓝代表了飘逸,雪白代表了圣洁,粉红代表了爱,红色代表了随性。若是没有了红色,他便不再是曾经的刘贺了,这也是为什么,在失去思小朵信任的那段时间里,他会变得荒淫起来,疯狂找寻迷失的自己。
思小朵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刘贺对于这个皇位,只是纯粹的履行着自己对刘弗陵的承诺,放缓声音开口道,“其实,白色你穿着也很好看,虽然没有了那份狂野与不羁,却处处显示出一份飘逸洒脱。”
刘贺耸肩,玩笑道,“我穿什么都好看,大家都知道。对了,可是调查出什么了?还有,刚刚病已来过,于是我便晚了些。”
思小朵摇头,看着刘贺,鼓足勇气问道,“你那日上午是不是去了行宫?”
刘贺一愣,点头道,“嗯,是去了。”
思小朵心里一阵冷风袭过,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贺一怔,奇怪的看着思小朵,说道,“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啊,就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对皇叔下手了吧?”
思小朵摇头,道,“不是我,是其他人都怀疑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与陵哥哥说了些什么?”
刘贺不语,扭头看着窗外,一丝苦笑浮现在嘴角,对不起,朵儿,我不能说,即使你会误会,我也不可能说的。
思小朵站起身来,怒斥道,“你和陵说了些什么?还是你真的对他做了些什么?”
刘贺亦是不语,心里有些许失落,朵儿,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什么人呢?不是当时说好了,要一辈子没有条件的信任吗?怎么如今,你却百般怀疑起来?是不是你所谓的信任,只是对于皇叔一个人说的?艰难的开口,道,“我不能告诉你,即使我死。”
思小朵随手抽起袖中的短剑刺向刘贺,刘贺反射的扔出凳子,这让思小朵更加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刺向刘贺,刘贺只是一味的躲闪,丝毫不还手。当思小朵的短剑到了胸口,刘贺方是抽出软剑将思小朵的短剑打掉,瞬时软剑就横在了思小朵的脖子上。思小朵未想过,刘贺的武功会如此之高,竟然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置于死地。厉声道,“刘贺,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如今,我是万万不会再相信你了!”
刘贺收回剑,背对着思小朵,道,“我不会解释什么,我从未做过任何有愧于你与他的事情,待一切尘埃落定,我的命,你可随时来取!”
思小朵冷哼一声,道,“刘贺,我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说罢,走进暗道,扬长而去。刘贺很想去抓住那个背影,却只伸直了手臂,任由她离自己远去。
贺一从房梁落下,望着思小朵远去的背影,不解道,“皇上,你为什么不解释呢?这样岂不是断了你们这些年的情谊?”
刘贺皱眉,冷声道,“朕要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教!”他知道,贺一一直当思小朵是他的女主人,若是将秘密告诉他,他一定会告诉思小朵,这样,一切大计都会失败,且要葬送了思小朵的一生。
贺一双膝下跪,忙请罪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贺一忘了,他的主人不再是原来的小王爷了,现在他已经是这天下的主人了,不可再像过去那般没有规矩了。老王爷,你当年的愿望终于在小王爷身上实现了,现在的你,是不是就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