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头一看都愣住了,苏奇?你这是怎么了?”
苏奇蹲在地上,没有回答同学们的问话,忍不住痛苦流涕。
郝老师迷迷糊糊地听见哭声,挣扎地睁开眼睛,见是苏奇蹲在地上,立时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郑智啊,你过来,老师有话对你说。”
郑智愣了片刻,“老师,您在叫我吗?”
“是啊,你过来!”郝老师躺在松软的草地上,瞅了一眼郑智。
“这事都是你引起的,你心里清楚吧?”老师微睁着眼睛,看着郑智。
“这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后……”郑智见事情隐瞒不下去,只好招认。他歉意地垂下头去。
“希望你能给苏奇陪个礼道个歉,否则,以后你们之间早早晚晚会积怨太深。”老师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失声哭泣的苏奇,郝老师在心里哀叹道,“哎,难为孩子啦!”
“老师,你的伤不是我……”郑智以为老师怀疑自己,急忙解释说。
老师抬手让郑智把话止住,“那是因为你造成的,不是吗?我伤点没啥,过几天就会好的,可你及大地伤害了你的同学和朋友,尽管这个结果并非你的本意,可它或许留给人一辈子的记忆。”郝老师把脸转向另一侧,对蹲在地上苏奇深有感触地说:“你也宽容些吧,遇到什么事,要有些男子汉的胸膛!哭鼻子解决不了问题。”
“老师,对不起!你的脸是我……”
“打住!别把话说出口。”老师将脸拉回,闭着双眼,伸手示意苏奇不要把话说破。“苏奇啊,其实就在你急着背我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为此总感到内疚。我只是提醒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冷静,毛躁的人会做出很多愚蠢的事来。
“我记住了,老师!”苏奇惭愧地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
郑智走到苏奇的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诚恳向他道歉。
苏奇心里的怒气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事!都不是恶意的。“苏奇的宽容,让郑智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一下子拥抱住苏奇,”兄弟,都是我不好,别往心里去。”
“好了,没事了。大家再不要为我担心。”老师说话似乎有些吃力,他把葛云叫到身边,沉思了片刻说道:“葛云啊,天色眼看就要黑下来,你看我们晚上的住宿怎么办?”
“哦!我还忘告诉您了,刚才我爬到树头,看到西山坡上的崖头上有许多山洞,不知哪里可不可以起身?”葛云回忆着刚才说看到的情景。
“山洞?离这里远吗?”郝老师惊喜地瞪大眼睛。欠身想坐起来。
“老师,你别激动,你身体太弱,还是躺着说吧。”葛云急忙按住老师的身体让他躺下。“不远,如果路熟悉的话,我估摸着离这能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十分钟准到。。只是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恐怕走起来就不那么顺当。”
“那……那崖头走势陡峭吗?人容易攀上去吗?”
“嗯——从那山坡的走向来看,人上去应该不成问题!”葛云极力地回忆着当时所见到的景象,肯定地回答说。
“好,同学们,大家喝点椰子水,休息一会,积蓄一点能量,咱们一个小时后向咱们新的宿营地出发。”老师的声音变得愈加有力气了。
“老师,我有问题。”陆民突然打断老师的话喊道。
郝老师侧脸望着满脸疑云的陆民问道。“陆民,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好喜欢读书,也经常看一下趣闻什么的,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山林里的洞穴似乎是野兽的居住地,如果我们抢占了他们的地盘,是不是会引起一场****大战?”陆民故意把话说得令人毛孔悚然。
“去你的吧,书呆子。我们住在山洞里,还可以用洞穴来保护自己,就算是野兽们来与我们争夺驻地,我们也会拿武器将它们驱赶出去。无论怎么说也比我们宿营在荒郊野外、受动物四面的攻击好吧?”又是郑智的声音。
“不对!你们了不了解大自然?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从来不看‘动物世界’?”郑智就是这副缺德的嘴巴,任何时候都长着一副使人讨厌的嘴巴。
“那,你的意思是……”郝老师也觉得郑智说的有些道理,便睁开眼睛凝视着郑智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在那里休息自然要比露天的宿地好,只是我们在进驻前一定要了解洞内的情况,决不可贸然进去。万一遇到生擒猛兽,我们岂不是大难不死的贵命,又轻易地送给了野兽的嘴巴里去喽!”郑智一脸得意的笑容。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看问题就是这么透彻,你们谁能比得上我的思维!郑智环视了周围的学生们,“大家既然对山洞感兴趣,那……我们就要自己动手自制些简易适用的武器做攻防两用。 比方说……把长木杆的头削成尖,当做进攻的武器,将短木棒削成尖当匕首防身,再……”
“别这个那个的,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讨厌!要不,就闭上你的臭嘴!”来自人群中女生的音调。
“嗯!愚蠢的人才迫不及待!”郑智抬眼循声瞅了一眼,声音好像来自柳杨站着的人群方向。“听我说啊!咱们组织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学,先期到洞穴里侦查一下,如果洞中存有大量的野兽粪便,就说明洞中居住着危险地动物,咱们就坚决放弃目前的想法,如果发现是一些非食肉动物或者没有任何生灵的迹象,那大家随后就到,晚上就在那过夜了。你们看我的观点行吗?
郑智的观点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几个男生“全副武装”地摸进了山洞,并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迹象,于是,便派人回去带学生们进驻山洞。
“哎!我说郑智,我怎么总觉得这山洞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就好像是小时候我去农村奶奶家里的猪圈味?”葛云皱着眉头,心有余悸地怀疑起此地的安全性。
“是啊,我也觉得这味道有点怪怪的,呛鼻子。是不是象野猪的味道?”黄小明捏着鼻子大喊难受。
郑智用鼻子仔细地闻了闻,似乎也感觉到是有一股难闻的骚味。郑智的鼻子得过鼻炎,嗅敏性极差,要不是有人提醒他的注意,郑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事。
“靠,瞧你们大惊小怪的,只要不是狮子老虎,野猪怕什么?刚才咱们不是已经和野猪较量过吗?我们是胜利者,干嘛要怕它们那些畜生呢?”郑智望着黄小明嗤之以鼻,显然,郑智对黄小明的敏感感到蔑视。
“哎——郑智,我们也不能太轻敌了,万一给你所看不上眼的动物们惹恼怒了,它们联合起来攻击我们,是不是我们也会很危险啊?”葛云将扎枪使劲地插入地下,习惯地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猛吸了两口。葛云对此事心里没谱。很担心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