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打了啊……“。
满屋狼藉,辛颐一直看上的武清和家里最宝贝的枣木椅子竟然被弦龙也一脚踹断了……
你看看,那个是文旭时期皇宫出来的紫砂花盆,就放在那架黄花梨的架子上,里面的兰花可是我从老远的地方叫人层层把关,叠叠选拔上来的瓣莲兰花,每一株都是精品……
那个紫砂花盆,总统府上也只有三个啊……
啊喂,别踹那个茶几,那个也是琉璃!
茶几上的茶具也不要动,那是均窑的瓷器……
等一下啊!那柜子里的茶叶盒子是翡翠,阿也快把它放下……
别把它倒过来!里面是总统都舍不得喝的特级大红袍……
别动墙上的那把剑!那是陨铁造的你知道么!那是陨铁,陨铁啊!
小心你身后!别碰碎了那柄如意!
更别打你旁边那幅扇面画的主意,那是你爸爸亲手画的工笔山水,你要是弄坏了我们都和你拼命!
别再扔了!清和你手里拿的那个不是你一直宝贝的要死的玛歌红酒么,它是珍藏版的……
那个小钟清和你快放下,你快放下它,它是我在瑞士花了大半年的工资求了一大堆的人给你买来的你做了什么,脑你进屋的时候袋被门挤了么!
那瓶咖啡豆是我从巴西拉了一堆关系才整到送给小安,你不能把它当手榴弹扔……
啊啊啊!我从法国求爹爹找奶奶给你设计的真皮沙发被你当蹦蹦床床了……
那幅油画是总统蓝色时期的精品之一,总统画的油画啊!别扔,木框不抗摔!
辛颐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piapia碎的声音,一脸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们若是不稀罕,送给我……我会对他们好一辈子的。
弦龙也喘着粗气,手向旁边一伸,想要再抓什么东西扔过去。
反正没花我的钱,我才不心疼。
手边空捞捞的什么鬼也没有。
武清和也是喘不上气,累得趴在花架上,手边还有一盆盆栽,抓起来准备向弦龙也扔过去,结果刚刚举起来,花盆就掉到地上碎的稀巴烂。
fu*k。
sh**。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骂出了口。
弦龙也有些累,身子软软的就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武清和脑袋里的弦就算绷得再紧也累得不行了,直接就闭眼睡了。
睡觉之前还咕哝一句:“收拾一下……”
辛颐彻底傻了眼。
你还收拾一下,你们两个造出来的要我收拾收拾。
你们两个脸皮厚成这样也真是一种艺术。
清和你的意思是要我再去给你整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回来是么。
好吧,如意花盆什么的我再去看看。
如果你要你师父的画那就算了,这个你可想都不要想。
我混成现在这副德行,一定会被他赶出来的……
……
天边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晨露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的清香也在****中渲染开。
辛颐天刚亮的时候才完成任务,伸着懒腰从武公馆出来。
抬头,便看见隍安坐在阳台上睡眼惺忪。
两人目光对上,相视不久,隍安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转身进了房间,跑下了楼。
辛颐慨叹,摇摇头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