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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对于我这狱中的伤兵来说,狱中的生活极其简单和无聊,除了每天能看到一刹那迷蒙的太阳,就只能躺在没有窗子的小屋子里,左哼哼右哼哼,在无聊的时刻,我会背着把牙刷磨尖在墙壁上刻字,可惜照片被我撕掉了,没有遮挡的东西,所以只能刻得浅显些以避免被发现。冷漠的皮鞋声总是不定时传来,这单调的声音却成了我自己能听到的唯一色彩。

终于在一个月后,我被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带到了集体狱区。

混乱。

第一感觉就是混乱,四处吵杂的声音像个菜市常这个区域布局是四周都是牢房,只有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场地。而,现在明显是放风时间,中间聚集着一密密麻麻的人,一群人围着一圈,里面不时发出刺耳的打斗声,围观的人不时发出欢呼的声音。看到士兵过来,才知趣地悻悻散开,留下中间两个扭打成一团的罪犯。他们中间明显吃不消了,抱着头,血从手指间流下来。

各个重罪犯仿佛没见过阳光似的,阴沉着脸,尽管有两个士兵在旁边押送,他们也没有什么收敛,有的人甚至打量着我瘦小的身子,挑衅地对我吹口哨,而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旁边听着旁边小锣逻的悄声的报告,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其他人见状,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安静!”一个士兵威严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穷凶极恶的家伙们中响起,看起来好象没什么效果,只见刚刚那大汉抬起手,他狰狞的脸上带着一个从眼睛斜伸到嘴角的刀疤,目露凶光地看了看四周。周围才渐渐安静下来。

“杀手,”一个士兵看着他说,“在这地,你最好收敛点。你已经是死刑了,你不要让你再快点吃子弹!”

“YES,SIR。”大汉做着一个滑稽的敬礼动作,懒洋洋地回答道。

士兵带着我走上左侧的楼梯,走近一个屋子,指着里面角落的一个床铺,“2046,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记住不要闹事!”随后他看了看我单薄的身材,叹了叹气,“好好照顾自己吧。”他站在门口,摇了摇头,看了楼下大汉一眼。“记住,每天有三个小时放风时间,早上8到9点,中午1到2点,下午5-6点。其他时间跟着他们到外面工地干活。”

“好吧!”我无奈地回答。看着士兵慢慢下楼,在大汉那停留了一会,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后随着钢铁门吱悠一声关上,传来一阵回声。楼梯也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随着领头的一个文弱小子的声音,“老大,就在这里。哈哈”,门内挤进几个人。

而其中一个赫然是那天房产公司的那受伤的混混老大,他气昂昂地看着我,仿佛已经忘了他的伤,手指都差点指到我的头上,他神气地看着我,“那天你不是很嚣张吗?我那两个兄弟都被你杀了,现在落到了我手里。”他仿佛说错了话,马上带着笑意地说“落到我们老大杀手手里,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哈哈。”文弱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在这地盘,我让生不如死!”

“老大,说吧。现在怎么处置他。”他挥舞的拳头嚣张地在我面前摆动。

“阿俊,你回来。”那叫杀手的大汉,踱着步子,打量了我半天,自顾自道,“看不出嘛,这么秀气的人,哈哈,小子,还没被男人做骈头包吧,老子好久都没尝试做男人的滋味了!”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淫笑,仿佛看到了我在杀手的胯下风雨飘噎…让我不由一阵恶心。

“老大,”那个叫阿俊的混混赶紧说道,“他可是杀了我两个兄弟的瘪三埃你可要帮我们报仇啊,”他笑着给老大提建议:“是不是先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规矩啊,让他尝尝我们牢里新鲜的一些刑罚啊?”

“我不知道吗?臭小子,我做什么还用你教吗?”杀手有点怒了,“啪!”伸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是,是是,老大英明。老大是小子的再生父母,小子当然要听老大的。”这小子拍马屁倒有一招数,哄地杀手一阵哈哈大笑。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杀手是一贯以蛮横手段来征服他身边人的。这样五大三粗的人,没什么心计。还好。还有机会。

我心里感叹了声,忽然想起我似乎已经在血腥中变了,以前的我在心态中一直是属于发生再接受事实的,然而如今,在这样的情境下,我已经主动地思考对策。这是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变化。然而这样的情境,也太变态了吧。我不由得苦笑……

“小子!发什么愣!”杀手看到我在面前竟然走神,冲上狠狠推我一把,这杀手的力气很大,一把就把我从床上推到墙上再反弹回来,摔得我七荤八素,惹来一阵狞笑,“小子,就这身板,还杀两个人,奇迹呀,回家喝几年奶吧。哦,是没机会喝了!”

“白痴……”我挣扎着坐起,大骂。“X你X的!”

“还嘴硬,”杀手怒了,顺手给了我一巴掌,“啪!”“看看你是嘴硬还是骨头硬!”

“白痴!你X的就是白痴!”我拂去嘴角的血迹,还是大骂。

“草,你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就收拾你。”杀手在这牢狱中养尊处优,哪被人这样骂过,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头脑不灵活,被人在这样出境下还骂出白痴,他真的怒了!

“谁也不要拉我!我要揍死这小子。”他红着眼睛,咆哮着推开周围的人。“小子,再看一眼老子吧。今天你就走不出这地了!”

“是,老大,我支持你。你揍死他!”阿俊惟恐天下不乱地高叫。

“白痴!”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实际上我心里是汹涌澎湃,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能善了了。他们人太多,而这杀手明显有一定的身手。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在开始时故意激怒杀手,在他面前以身体示弱,在他不提防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所有犯人注意,,放风时间已过,请速速回到自己的牢房。”外面一个喇叭高叫。

事实上,我是幸运的,门口外聚集了一大群人,这群人中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平时支持老大为虎作伥的,一小类是平时被杀手欺凌的。而那类杀手的狗腿子都聚集在屋子里面,只留下外面那一小堆人围观,然而正是这一小堆人引起了外面看守的注意。

因为平时放风时,牢狱中间的不大不小的场地成了他们的乐园,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犯人们都在西边某个牢房里面聚集着。所以,看守紧急中发出这样的指令,力求争取时间等外面巡逻的武警的支援。

“所有犯人注意,放风时间已过,请速速回到自己的牢房!”喇叭再次高叫着。

“你们回去,老子就在这屋子里收拾他!”杀手他真的怒了!

“可是老大,”阿俊在那高叫着,“这个月,狱长警告你了,你不准再在放风时间外在牢房里闹事了!”

“狱长?”杀手迟疑了一下。喃喃地说道,

“是啊,”阿俊见他的话杀手听了进去,急忙道,“以后再来收拾这小子也不迟啊!他又跑不了!”阿俊看了看外面,“今天放风时间那么短,明显是有人发现了这,才警告的,快走吧,等牢门自动关了,武警进来看到你在里面和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你就完了!”

杀手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才狠狠地对我说,“小子,你就祈祷吧。等中午放风时间,哈哈!走,”

刚发出走字,他外面的狗腿子都急忙跑出去,这让杀手再次把怨气发到我身上,“啪!”这是不是我的声音,而是我打在他脸上的声音!

“你敢打我?”

杀手作威作福惯了,一直没有人挑衅他让他觉得很得意,又有些寂寞,因为这让头脑简单的他无故找别人麻烦很难找借口。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找借口,只是他自大地觉得高手都是寂寞的。单单暴打不和他同一个阶层的人,让他觉得无趣。

“啪!”又是他脸上的声音,“打你又怎么样?白痴!”

事实上,我想出这招很久了,刚才他身边那么多人,就算那时我暴发,那些他手下的一个个看着凶狠的,我担心他们全部上群殴我,那时我就真的要挂了。而他们觉得杀手一直上身手好点,身体又那么强壮,对付一个瘦小的小子还不和喝汤样!所以他们才会没有后顾之忧地跑掉以避免到时武警更为残暴的殴打!

然而他们忘了,杀手这时的对手是我!

而我,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还有一点,杀手平时都是带着他手下转悠的,就算碰到偶尔不识相的,那可怜人看着他身边围着这么多人,心理就有所压力。就算绝境中爆发,还是双手难敌四臂。所以杀手一往无前的结果致使他很自负,而一个头脑简单的大汉自负起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杀手终于怒了,怒到不顾及后果了!

我终于逮带这个时机了,我腾得跃起,趁着他发愣的工夫把我早在床边摔倒的时候摸出的磨尖的牙刷,狠狠地刺在他左眼里!

“!啊!”杀手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捂住眼睛,血从他眼睛里流出来!

“我要杀了你!”我还是低估了杀手的能力,他惨叫着没有顾及眼睛上的牙刷,向我扑过来,用他熊般粗壮的手臂把我搂住直接往墙上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拖住我的头发对着床沿的钢筋狠狠往下摔。而牢房内的一切,都被发狂乱挥舞的他给撞得乱七八糟。

而我,新伤带着旧伤,让我只能躺在地上呻吟,然而这还不算完,杀手似乎真的要杀了我,他不停歇地发泄着他心中的怒气,全然忘了直接把我脖子扭断,渐渐的,杀手的左眼流出的血遮住了他的右眼,而他狂怒下失去理智,又让我逮住了一次机会。

我趁着他再次摔我的时候,把他左眼上的牙刷再次狠狠往里一捅!

“啊,!”杀手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我趁着这机会把刚才弄断的木版往他身上砸,我没有往他头上拍,我已经背了两条人命,尽管是误杀,但如果再加上这一次,我就真的完了!

等我拍得杀手无力动弹的时候,我也几近虚脱了。无力的滩倒在地上。

而,武警终于来了。

抬走了眼中插得极深的牙刷的杀手和断了几根肋骨手脚全骨折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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