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赶我走吗？好，男人用钱表示他的真心，女人除了用钱以外，还有一种表现真心的方式，我现在给你！”英敏终于流出委屈的眼泪。
“给我什么？”闪阳好奇起来。
英敏双手搭在闪阳肩上，阴阳怪气道：“这么久的时间，牡丹没有在身边，你最需要的是什么？现在牡丹身怀六甲，最不能给你的是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第二梯队队员！”
闪阳摇头苦笑，抱着英敏的腰：“我不是开玩笑，英敏，你应该珍惜兔哥的机会……”
英敏再也忍不住怒火：“我要打算嫁给兔哥的话，当初我用的着逃婚吗？兔哥的话题到此为止！”忽然抓起兔哥所送花束摔到地板上，又拿起兔的存折，打电话：“喂，袁老板，我把你的存折已经上缴警察，也已通知开户行帮你挂失了！”
闪阳难为情红起脸：“英敏，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只给牡丹打了个电话，知道你一个人留守办公室，我就来找你了！”
“这确实是你愧对牡丹的地方！”
“心里总想着你，肯定愧对牡丹了！我明白，这样会害了你和牡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应该去多陪陪牡丹，他这时候，最需要你，对胎儿的发育有好处！”
玉琼阁的除夕，年夜饭桌上，玉总表情复杂向牡丹说：“牡丹哪，平常总是太忙了，我想趁年节，公司较闲，给阳儿回香港一趟，补办一个香港户口，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咱这一家如今都是生意人吧，将来不管内地再实行什么主义，政策如何改变，咱都有条后路是吧？没后顾之忧了！
明天大年初一就动身。阿敏呢，在家多陪陪牡丹！我也是忙的没头没脑的，也顾不得多陪陪儿媳妇！嗨，真对不起牡丹！
新年开始，牡丹不要上班了，起码自己照顾好自己吧？不过，真讲起道理来，坐办公室比坐在家里应该还强些，对胎儿发育更有好处，我怀着阳儿的时候，就没有请假歇班！当然，生下阳儿，连月子也没坐上半天，更谈不上休息，要说，作为女人，命最苦的就是我呀！”接着乜斜一眼闪阳。
“妈！我也想着上班还好一些，到实在不方便去公司的时候再说吧！”牡丹苦笑。
大年初一的晚上，在香港的家里，玉琼不容分辩向闪阳发布一道严肃的命令：“阳儿，香港这个家，是我跟你爸丢下你后，来到香港继承你爷爷的遗产，购置的第一份家业，当时，我跟你爸就说，如果日后和儿子还有母子缘分，这套房产，就是送给儿子的第一件礼物；
后来，我因再也不会生育，去孤儿院领养了圆圆，当时也想，如日后见到儿子时，圆圆还没有嫁人，只要圆圆乐意，圆圆就是为母给儿子选定的儿媳！
阳儿，如今为母不敢食言，广州，是你和牡丹的家，牡丹生的孩子，世世代代以广州为祖业，因为以后，你还有赡养你养父母的义务，所以，你要为闪家传下后代根苗；
香港这里，是你跟圆圆的家，圆圆生的孩子，世世代代以香港为祖业！你要和圆圆传下章家的后代根苗。
你和圆圆去英国旅行，就等于已经举办了旅行婚礼；为了顾及牡丹，你和圆圆的关系，在内地永远不公开。圆圆不计较你给她什么名分，在广州，你可以忘了圆圆也是你的老婆，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回到香港，就是以圆圆为主，你就必须忘了牡丹！
而且，我和你爸早就决定，临老的时候，是要跟着圆圆的！
阳儿，我先声明，你最好别怪，不要怪爸妈，也不要怪圆圆，也不要怪你自己！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太累！”
闪阳无奈的挠头，遮掩不住浅浅泪光，压抑着满腹的苦涩：‘突然，太突然，太突然了！
可是，我又不能感到突然，不能！
我应该笑吗？哪一点可笑？多了一个老婆吗？
是可悲，实在可悲！本来，包办婚姻，已成为历史！可是，历史又在我身上重新上演——死都可以了！
然而，能哭吗？能哭出眼泪吗？能哭出声音吗？
这个新年的夜晚，面对母亲，面对曾经失散20多年的母亲，我能哭吗？牡丹，和我订婚与我们母子没有相逢之前，母亲没有反对；面对圆圆，被母亲视为掌上明珠的养女，是母亲为我定婚与我们母子没有相逢之前，我有理由反对吗？我能哭吗？
天？
牡丹，我怎么面对你？我还能拿一副什么样的面孔与你相对？牡丹，我还该怎么与你在一起？我感到全身都是污点，不可洗刷的污点！
——牡丹，我是否还能回去，与你相聚？
或者，牡丹，是否可以带着你，离家出走，重新流浪非人的日子？
好像出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很多戏剧演绎子女不服父母包办婚姻而出走，可是如今，我带着怀揣身孕的牡丹应该走向何处？
等她产下孩子，孩子满月，我告诉她，母亲为我安排圆圆的事实，不用征求她的意见，带着牡丹和孩子，重返养我长大的家园，我希望我有如此的勇敢／
夜，闪阳似乎怕被圆圆看见自己别扭的面孔，不敢明灯。圆圆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扳平背对着自己的闪阳：“大佬，你好像很不中意妈咪的安排，说实话，我也不中意，做你的二老婆，而且还明明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是妈咪的养女，我有理由反对妈咪的安排吗？我敢吗？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理我，但你不可以不爱妈咪，所以你我表面上必须学会应付妈咪，起码令妈咪开心，这就是孝顺妈咪了！”
闪阳莫名其妙的似乎感觉圆圆的话十分在理，糊里糊涂应答：“怎样应付？”
圆圆暗喜：“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任何条件下，以什么理由，妈咪派你来香港的时候，你开开心心的来就行了，哪怕来了以后，你不和我同床，我都没意见！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做到：起码要我怀孕，为你生个儿子，当然，其实主要为妈咪生个孙子！好继承香港的祖业；因为牡丹生的孩子，不能继承香港的财产，百年以后，你总不能要香港这份家业断了继承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