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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全一个人的爱情

每天,南宫穹不知疲倦地驾着车穿梭大街小巷寻找着戚小汐的芳踪,不知是幸运还是他与戚小汐心有灵犀,不管戚小汐栖身于何处,他总能找到她,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指引着他走向她。

戚小汐最近舍去最爱看的漫画,喜欢静坐在公园的某角落,手臂上忱着一本素描本,自动铅笔在她手中轻松游走在洁白的纸面上。

她在做些什么?

也许只是无聊在画画;也许在记录着她的心情。

她每天换一个酒店居宿,唯一不变的是她手中的素描本与自动铅笔,还有一杯奶茶相伴。

有时候他静静的在车上看着那道有戚小汐的风景;有时候时候他走过去坐在戚小汐的身边和她看着一样的风景。

离开了她的男友,戚小汐只是个安静的女生,南宫穹再不能从她的脸上捕捉到变化多端的表情,她可以很长时间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也许在想曾经看过的漫画情节里,也许在想着近期发现的事情。

她从不问他为什么,偶尔转过脸看着他,然后把视线调开看向某处,在她的视线焦点里不是他,南宫穹。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漫画屋正如她从来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相处方式沿续着在咖啡厅的方式,仿佛他只要站在看得到她的地方,不会刻意去打扰,知道她在依然安好无恙,他就会停止担忧的心。

因为寂小寞的原因,寂家所有的成员都回到了这个温馨的大家庭,连最怕回家的二哥寂无邪也回来了。

抱着单身主义的寂无邪曾被寂长风逼婚旅居各地,如今因为寂小寞,他回到了这个大家庭里,冒着被寂长凤逼婚的危险。

寂小寞似乎经历那晚痛哭之后,整个人像没事一样围绕在家人的身边,陪爸爸寂长风爬山,做大哥大嫂之间的超级灯泡去看电影,跟在二哥的身边当一个听话的小跟班,陪安安逛街购物,甚至答应大哥的提议与安晨大哥作短途的旅行。

关于南宫穹的事情没有人提起,没有人主动问起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寂小寞哭得如此伤心。

每天都能看到笑靥如花的寂小寞,大家舒心地看着寂小寞灿烂的笑容,他们的寂家宝贝回来了,重新回到他们之中做一只快乐的米虫。

寂小寞真的可以放下南宫穹吗?

不,她没有。

她每天把笑容挂在脸上是为了不让家人为自己担心,事实上,她偷偷请人去调查关于戚小汐的一切。

这些日子,家人都在迁就她的情绪,每个人都在刻意讨好她,想办法来哄她开心,如此可敬的家人,她不能让他们提心吊胆。

寂小寞认真的想过,她放不下南宫穹,只要南宫穹一天没有与戚小汐结婚,她就不会死心也不情愿去相信南宫穹对她没有一点好感。

这一天,艳阳高照,寂小寞坐着自家的车在某个商场下车,然后从商场的后门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征信社,这样的目的可以通过司机骗过那群关心她的亲人。

征信社的人打电话说,调查结果出来了。

当寂小寞拿到厚厚的档案袋里,她突然失去打开它的勇气,她怕调查出来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

每时每刻她都在害怕戚小汐会成全林小丫一个人的爱情而戚小汐因为情伤投奔南宫穹。

寂小寞跄踉地离开征信社,她没有看面里的内容,在门口撞见寂小北的那一瞬间,寂小寞猝然明白过来,原来她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有点破。

寂小北走过来,拿过寂小寞手里的袋子不等寂小寞反应过来直接塞入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强行把着寂小寞带上了车。

“哥……”寂小寞生气的挣扎开寂小北的挟持,而寂小北不顾她的抗议驾车离开。

“哥……”寂小寞生气地瞪着寂小北,气寂小北不问青红皂白把那些资料扔掉,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带她走。

“小寞,放弃吧。你知道又如何?我不想看到你为任何人伤心难过。”寂小北在等待红灯的时候柔声打破僵局。

“只要戚小汐好好呆在离非的身边,我的爱情城堡就安然无恙。”像从前,离非与戚小汐,她与南宫穹;他们之间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生活。

“如果他真的爱你,不管他身边出现什么样的女子也动摇不了他对你的爱。小寞,南宫穹已经打破了之前的界线,现在他只看到戚小汐。” 寂小北不再为寂小寞编织幻想的美梦,这梦,她做了两年,该醒了。

寂小寞抬头看着寂小北认真地问,“哥,你曾经有想过要放弃安安吗?”

说到安安,寂小北缓缓地摇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安安。瞧,他现在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现在在叫小寞放弃她最爱的人。

车子继续往前开,寂小北再也说不出反驳寂小寞的话语,尽管他和家人都认为小寞应该放弃南宫穹。

“林小丫在第三次以死威逼之下,离非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选择林小丫同时宣布的婚期直接造成戚小汐离家出走。戚小汐每天换一个酒店住宿,戚小汐应该还在等离非回心转意,不然她不会继续呆在离非找得到的地方。”寂小北道出已知的事实并隐瞒戚小汐与南宫穹在公园里见面的事实——这是寂小北无意中目睹到的事实。

“哥,谢谢你。”寂小寞撒娇地看抱着寂小北的臂弯,只要哥不再阻止她,她什么都答应。

“真拿你没办法。”寂小北无奈地笑着,“小寞,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嗯。”寂小寞用力点点头,“如果南宫真的选择戚小汐,我会放弃,但是在南宫没有选择谁之前别逼我放弃。”

“不会,会一直支持小寞,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都希望小寞无怨无悔。”寂小北意味深长地看着寂小寞。

无怨无悔。

任何时刻,他都希望寂小寞对选择可以做到无怨无悔。

寂小寞在安安的帮忙,几经周转,终于在安安的婚纱店里单独见到离非本人。

林小丫把离非看得像犯人一样,任何一个人女人接近,她情绪失控,张牙舞爪,动不动就扬言死要活的,平时寂小寞根本接近不了离非。

幸好,安安是经营婚纱店的,利用离非他们的选婚纱的机会,安安与两个工作人员拖住林小丫,寂小寞去见离非。

离非精神状态比寂小寞的印象中还差,人憔悴了许多。

“你真的愿意与林小丫结婚?”寂小寞开门见山地问。

离非看着寂小寞苦涩地笑着,带着几分几奈,“与谁结婚都是一样,都是在过日子,又有何不可?”

“那戚小汐呢?你为了成全林小丫一个人的爱情竟然牺牲你与戚小汐的爱情,值吗?”寂小寞讨厌离非这样的消极态度。

“不值我又能怎样?”离非气败地打翻了V字桌上的茶杯,“我爸因为林小丫气得躺在病床,我不能与小汐一走了之把所有的事情丢给我妈,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小丫死在我的面前!”

离非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与道义,对他而言在爸爸的病床前尽孝道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与戚小汐结婚,那么与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小汐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处境?我会安排好的,只要小汐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会把一切安排妥当。”离非烦躁地在陌生人面前埋怨小汐,“小汐她不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是男人,我不能任性一走了之……”

“那你又何曾不体谅一下戚小汐?若是你,明知道他们没有感情,你可以接受她和别的男人结婚吗?”寂小寞说着脑海里跳跃着南宫穹和戚小汐穿婚纱的情景,是我也接受不了吧?寂小寞在心里补充道。

“你是谁?”离非愕然看着寂小寞,看着她说得就像小汐真的要和别人的男子结婚一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你也知道他在暗恋小汐?”

他,离非想起漫画屋对面咖啡厅如影相随的男子,只是那男子从来都是无痛关痒存在,没有骚扰过小汐才任由他而去。

“曾经,我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面对的漫画屋,看着你与戚小汐之间的点点滴滴。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们,甚至妒忌戚小汐,她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宠爱而我喜欢的他,目光只为另一个女子停留。”在左一咖啡厅里,寂小寞拥有着太多的幻想。

“原来你也是咖啡厅里的一员。”离非释然地松了口气,也许那名男子只是刚好喜欢那家咖啡厅的咖啡而已。“其实,我很痛苦,我想见小汐却不能去找她,怕林小丫出事。”

林小丫的占有欲让他痛苦不堪。

“在这场婚礼里,你只讨好了林小丫一个人。你真的甘心,就继续痛苦下去,用不了多久,也许你会收到戚小汐的喜帖。”寂小寞说完起身欲离去,她收到安安的手机提示,林小丫正向他们走来。

“你说什么?”离非粗鲁地扯住寂小寞的手腕,双目因为愤怒而绯红。

“既然你选择林小丫为何戚小汐不可以选择别人?一样在过日子有什么不可以?”寂小寞抽出自己的手走出会客室,在门口她遇见了林小丫,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满脸喜悦飞奔而来。

“小寞。”安安拉住寂小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怎么样?离非他怎么说?他会不会取消婚礼?”

寂小寞摇了摇头,她故意拿戚小汐来激离非,但是她没有把握离非会取消婚礼。

“为了戚小汐,他会取消婚礼的,如果他真的爱戚小汐。”安安坚定地说。

南宫穹又一次如愿寻找到戚小汐的身影,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是一家环境优雅的冷饮店,有意思的是冷饮店里的椅子全是有特色藤吊椅,戚小汐娇小的身躯藏入宽大的藤吊椅里,脚尖抵着地面,轻轻地荡着,优雅而美丽。

当南宫穹站在戚小汐的面前,正好戚小汐的抬起头撞见了南宫穹的眼眸,南宫穹在那瞬间看到戚小汐的眸子闪过一道光芒。

她在期待他的出现吗?

看着戚小汐以往的平淡神情,也许是他看错了。

南宫穹坐在戚小汐的对面,点一杯与戚小汐一样的奶茶,然后推到戚小汐面前,他不喜欢这类甜腻饮料。

“你真的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戚小汐端起南宫穹推到她面前九分满的奶茶吮啜一小口,放在原位,用手轻轻拌动着弯曲的吸管,意外地开口,清脆的嗓音拥着几分忧愁向他扑面而来,“为何你不询问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从不好奇吗?”

好奇,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打破他们之间的和谐相处,然而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凝视着戚小汐低垂的睫毛,看着它轻而易已地遮住覆盖戚小汐那灵动的眼眸也覆盖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无法解读她的心情。

“在这里,我拥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只要一杯加冰的奶茶就能哄得我开心,我如此疯狂地喜欢着它透彻冰凉的温度;曾经某人对我说,他会为我递一辈子的冰奶茶,可是他把奶茶递给了别人。”戚小汐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或许她需要一位听众,而南宫穹刚好在她的身边。

“有拉斯维加斯的签证吗?”戚小汐突然换了不相关的话题。

“嗯。”南宫穹老实地点点头。

“带着吗?”戚小汐抬起头,灵动的眸子闪着微弱的光芒,带着些许期待。

“嗯。”好孩子的再次点点头,护照、签证平时就放在他的车上。

“陪我去个地方。”戚小汐起身用握过冰凉奶茶玻璃杯的手握着南宫穹的手,柔软素手伴着一股冰凉轻轻地握着,或许是奶茶的芳香迷醉了他的心神,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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