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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吟(3)

你说相好的?嘿嘿……有呢。几个?早忘了!忘不了的也有一个人。那年我头个婆娘死了,家里没个女人实在没法待,就出去修路了。我们住得那家房东是个寡妇,三十多岁,拉扯两个娃。我看着可怜,平时就担个水,劈个柴,有啥男人活儿帮着干干。那女人也有良心,铺盖脏了给我洗,衣服破了给我缝,有点顺口的也想着我。这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后来路工队跟村里不知为点啥事就闹了矛盾了。民兵连长是个大瞎怂,带了几个人半夜就把我和那女人捂在炕上了,非说我是强奸犯。经公后,那女人死活不承认,公家也没办法,就把我从路工队开除了。

要是不出这事,我也就把那女人娶了。虽说大我几岁,又有俩娃,可人好!后来听熟人说,那女人也没嫁人,开了个碎馆子,娃把书念成了,现在在兰州给娃看碎娃呢!没办法,都是命里造下的。

“咱家门前的那棵树……”

世上这稀罕事多得很!人常说牲灵养久了通人性,其实林草树木也通着人性呢!咱家就遇过个事,我给你谝下子,你看稀奇不稀奇!

咱老家那地方全都是些干沟硬梁,一年又没几场雨,旱得草都不好好长。一个大庄子也没几棵树,我家老院周围打我记事起就是光秃秃的。我爷手上有一年,一连下了好几天的连阴雨。天晴了后,门口硷畔上就长出棵树苗苗,绿油油地一乍来高,把一家人给稀罕的。我爷就用锨刨了个坑坑,又拍了个棱棱,怕牲口啃了,又套了个席芨圈圈。没事就蹲在那儿守着看,像得了个啥宝贝。这年伏天滴雨没见,水窖都干了,我爷没叫小树苗受上半点旱。这苗苗也争气,头年就长得有鞭杆粗。第二年就有锄把粗,中午日头毒时还能遮住点荫凉。几年下来就有碗口粗了,早早晚晚有点风吹过来,叶叶就哗啦啦地响,一家人在树下吃个饭,说个话,舒坦得很!到我爷老时,这树就长得一人都搂不住了。我爷就安顿:哪天不行了,就把树打了做口棺材,把他抬埋了。我爷得老病后,家里就按这话把事办了。

你说怪不怪,打了大树的第二年,树桩周围又印出些小苗苗。硷畔上就巴掌大个地方,多了也长不下,就选了一棵壮些的留下了。我大就像当年我爷一样务弄这棵树,可是用心了。到我大老时,这树又一人一合抱了。我大又交代:打树做棺材抬埋他。我大走的第二年,树坑边边又有新苗子印出来了。这回可该到我了。我在家时对这树也挺上心,出门这些年,也不知遭祸害了没有,如果没受制,改上些板抬埋我够了。

种活一棵树,人老三辈都得好处,你说这树有良心没?比人都强哩!

“咱家那些烦心事……”

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家的麻烦事比经都难念。说来也是自找的,能怪谁?

我就一个儿子,三十多岁得下的。从小惯瞎了,书没念成,啥手艺也没学下,苦也下不了。开头愁儿子,儿结婚了又愁媳妇,有了孙女又愁孙女,你说还让人活不?

啥?你说媳妇轮不到我愁?哪还是个大愁肠!咱这媳妇本来就不该是咱家的人,偏偏就遇给咱了。这娃她妈是咱那地方的人,她爸是河北啥地方的,生意人。那年到咱这边收了几个月皮子,临走就把她妈领走了。有了这娃后东跑西颠顾不了,就送回来叫娘家妈带着。要么寄上几个钱,要么几年都没个信。娘家光景过得好,把这娃供帮的直到高中,成绩又好,年年都是头几名。高考那年都说没问题,成绩下来偏偏就差了一分。这娃从小要强,这下刺激太大了,听说妗子还说了点啥闲话,爸妈又不管她,一下躺倒了。好些天不吃不喝不说不笑也不出门。大概一个来月后,这娃就放出个话:她要结婚,谁想娶她就上门提亲。这娃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庄里哪有她的对象?所以谁家也没敢上门。偏偏咱那瓜儿子不省心,说要试试。我还臊他说不怕碰钉子就去。谁知去了没多大工夫就回来笑模笑样地说:成了,月底就办,赶紧准备。我当时心里就一咯噔:世上真有天上掉油馍的好事?怕没这么便宜吧!

过门后,日子还算平静。这娃除了不说不笑外,该干啥干啥,家里门外也挑不出个大毛病。第二年就生了孙女子,月子里死活不给娃吃奶,可把人整乍了。满月后没几天就不见人了。托她舅家个娃送来封信说:她爸她妈在北京把生意做大了,缺人手,她去帮忙呀!没时间,不要等她,也不要找她。家里东西都在呢,她没带一针一线。娃是吕家后,她留下了,好好对娃。世人都看得出这事是那娃谋下的,挽不回来了。就是我那儿子不死心,年年都是打一月工,找一月婆姨;再打一月工,再找一月婆姨。这都六七年了,连个真信都没打问上,瓜怂!

你兄弟问了我几次:说话就七十的人了,不蹲在家里,打的啥工?你说嘛,儿子啥事指不上,我再不刨挖几个,拿啥养这娃呢嘛!谁都知道蹲家里好,你看我能蹲成不?娃小时也要妈呢,哄哄就过去了。现在一天天大了,马上就上学了,那碎心里啥都明白,实在没法哄了。出门上街要遇上个妈领娃的,回来后半天都没个笑影影。这两天饭也不好好吃,老是念叨,她妈快来找她了。你说人心疼不心疼?我现在最熬煎的就是这娃,要是哪一天我和老婆子不在了,这可怜的娃可怎办呀?

本来,这老吕头是个乐观豁达的人,无论遇上啥难事,总是乐呵呵的。唯独一说起小孙女,便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叫我这个来找乐子的人也心里酸溜溜、沉甸甸的。今年有点忙,一直没和老吕谝上。去过两趟都没见人,心里还怪惦记的。小孙女也几次问我,怎不去看小姐姐?忙过这阵儿,一定抽空去看看。看看那整天把嘴咧的像“二万官”的“老驴头”,看看他那“个个碎碎地”、“样样丑丑地”的老婆子,还有那个聪明伶俐而又“娘嫌大不爱,愁死爷和奶”的小孙女。当然,一定要带上我的孙女刘淼女士和外孙王寅先生。

2010年8月于定边

一字三琢

去年深秋的一个晚上,月昏星冷,夜深人静。朔风掠窗而过,发出阵阵怪响,搅得人心神难安。抽了一本书,读不下去。闭上眼睛又睡不着……折腾半晌,终于有了一丝倦意。小睡片刻,即被当年在榆林时的一件耿耿旧事惊醒。睡意全无,诗兴顿起,披衣下床,伏案立成。这首诗是:蛰退慵懒漏偏长,卧听朔风吼夜窗。才拥冷衾安睡半,残梦惊破是榆阳。平心而论,诗意很一般。欣慰的是奇快,提起笔来一气呵成,先后也就三五分钟的事,不免有些得意。

过些日子偶然翻出却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个“吼”字?既不雅又不贴,气氛也不对,不像成于书房,倒像吟于旷野。不好!思之再三,换成“鸣”字,感觉稍强。

后来整理旧作,在这个“鸣”前又停留良久,感觉太平淡,欠生动,还是不乘心。思考中一个“嘶”字跳了出来,好!颇传神,就它了。这样,一首小诗三改后终敲定。

2010年8月20日于定边

儿时旧事

小时候,老爹的工作总是调来调去,一家人也跟着东奔西颠,很难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待下去。因此,儿时的记忆也总是鸡零狗碎的。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忙事业、忙生存的那些年,正经事都终日忙得四脚朝天,哪儿还有闲工夫对娃娃时那些事多愁善感?连自己都顾不得想一想,旁人谁还会在意你儿时怎么过的。

转眼间就老了。“想当年”就成了我们这茬人的一大消遣和乐趣。这几年出门,总是愿意到过去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哪怕多绕几步路。遗憾的是,在大多数地方记忆是模糊的,脑子里一片苍白。然而,有一个地方却让我多年都挥之不去,甚至想想都兴奋。这就是横山哪个当年叫石马洼农场的地方。

这是横山县城北边十余公里,芦河与无定河交汇处的一片沙洲。山明水秀,天篮云白,莺飞草长,树碧沙轻。在儿时记忆中,这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为了粮食,被辟为一个农场。老爹作为支援经济建设的志愿者,成了首批筹建人。从一九六零年到一九六五年,我们全家就生活在这里。它是我儿时最难熬、最难忘、最开心、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像一瓶老陈醋,即便是半个世纪后的今天,那醇厚浓烈、酸香中略带些许苦涩的味道,在我的记忆里依然清晰的就如昨日。

(一)

一九六零年秋末冬初的一个中午,榆横公路上一个叫大川沟的村子的村口路边,一辆被篷布裹得严严实实、车后拖着一尾巴黄尘的大卡车停下了。

篷布缝里,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迫不及待地依次探了出来。篷布拉开后,几件活的出土文物连爬带滚的到了地面上。紧接着,几件为数不多的行李被扔了下来。

卡车开走后,一位中年妇女一边哄着怀里的吃奶娃,一边跺着被冻麻的双脚,开始清点她的人和物。一、二、三、四……够数了!于是指挥她的人马扛包的扛包,拎箱的拎箱,背娃的背娃,成一列纵队,向半坡一个庙院进发了。

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关帝庙,三间正窑供神像,东西各有一间偏窑。东窑门口挂块木牌子,写得好像是什么什么县什么什么渠什么的。后来才知道是雷惠渠的一个闸口。叩开门,这一行人被迎了进去。一番热情问候后,一顿丰盛的迎宾大餐开宴了。一大锅豇豆稀饭,一大筐土豆萝卜老倭瓜,顷刻间被风卷残云。没有繁琐礼节,没有数额限定,吃得很尽兴,很满足。以至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想起来,仍然余香在口。那滋味就是东海鲍鱼、澳洲龙虾都比不了。饭后这一家子便被领到西窑安顿下来了。

好多年以后,老娘仍把这次出行叫逃荒,其实一点都不假。来这前,我们一家随老爹住在榆林城北门口东山上一个土院子的一个窑洞里。那时粮食虽已定量供应,但在老娘的精打细算下,尚能衣食无忧。大跃进年代,城里也拔锅封灶吃食堂了,加之六十年代初的自然灾害,市面已经很久以来都见不到可吃的东西了。可怜的配额在一口大锅里根本就吃不够定量。那些管食堂的,管粮油的,灶上做饭的,掌勺分饭的哪个没几个沾亲带故的?挨克扣的只有我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来人口。我偶尔也会受命领回饭,五口人的定量只有拳头大的杂面馍两个半(有时还是空心的)、半瓦罐清米汤、半碗酸萝卜条,回家后再由老娘进行二次分配。小孩子家不懂事,常常是后边的还没到手,前边的便下了肚并把手又伸了出来,不给就哇哇大哭。这就苦了老娘,常常一口都吃不到她嘴里。那段日子里,老妈的两条腿很少有不浮肿的时候,用手一按一个深坑,半天都起不来。本地人关系广、门路多,几乎家家晚上偷开小灶,我们这些举目无亲的外路人就只好干挨着。老爹一看着了急,这到啥时是个头?通过水利系统的熟人,叩头作揖找到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原想着,就是房前屋后种点瓜瓜菜菜,一家人也不至于干挨饿。于是就有了前边那一幕。

在这个我家老乡——武圣关老爷的地盘上,我们住到了来年开春。这段时光在我的记忆中并不轻松,每天都是在紧张、焦虑中渡过。那年自然灾害多,流民就多,尤其是那些逃水灾的安徽人。大路上总有一拨又一拨操外地腔的人去去来来,白天讨水讨饭,夜晚借宿借住。村里时常听说张家被抢、李家被盗,叫人心惊肉跳。其实这也不奇怪,那年头,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没发生过?偏偏我家住得窑洞背后又是乱坟滩,一到夜晚,隔着后窗总能看到那窜来窜去的鬼火,再加上村里人那些绘声绘色的故事,不由你不汗毛倒竖。更叫人害怕的是狼多。我寄读的学校在几里外一个叫鲍渠的村子里,每天早上天还黑洞洞的,就由老娘或老爹扛着根大棒送过去,路上时常能听到瘳人的狼嗥声。村里隔三差五就能听到饿狼进庄叼走小孩的传闻。我们几个小孩一会见不着谁了,娘总是惊恐万状,四处寻呼。

即便如此,爹妈的生产自救计划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信心十足地筹划着,准备着。到我们离开时,窑后的粪堆已经有一人高了。遗憾的是不知施到了谁家的地里,养肥了谁家的好庄稼!

(二)

那年月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一个字:“饿”!那些大人们都扛不住,何况我这样“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主和那几个“不知饥饱”的货。那滋味不是亲身经历,无论如何是讲不清的。反正我当时常想,如果月亮是个大烧饼的话,我宁肯追到天上去吞了它。

离开了大川沟的那座庙后,我们搬到了石马洼一家大车店里院的两间土坯小屋里。春二月,正是个青黄不接、日子难熬的季节。当地那些老农户凭着多少辈人的经验教训,精打细算、细水长流,一般都能应付过去。而咱是被榆林城饿怕了,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跑出来的,说断顿就断顿了,说扣锅就扣锅了。为了填这几张嘴,父母终日绞尽脑汁,而常常又一筹莫展,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自己的牙缝里尽可能多的省出一口来。这不仅使他们笃信的“人挪一步活,树挪一步死”的老观念受到了严重挑战,也使那个伟大的自救计划从一开始就跌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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