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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漂亮朋友(1)

乔治·杜洛瓦递给女收银员一枚一百苏的硬币,然后接过零钱,就迈开大步,向餐馆的门口走了过去。

他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加上当了两年士官,就更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就更显得潇洒了。鉴于此,他不由得昂首挺胸,熟练地一捻嘴角边的胡须,同时向那些仍滞留于餐桌前用餐的客人迅速地扫了一眼。这像渔网一样撒向四周的目光,正是他这样的英俊少年所擅长的。

果然,女客们都抬起头来,注视着他这边。其中有三个打工妹,两个随同丈夫前来就餐的女眷,及一位已进入不惑之年的音乐教师。女教师衣冠不整,邋里邋遢,身上的衣裙向来都是那样歪歪扭扭,帽子上总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她们都是这家大众化餐馆的常客。

走到餐馆门外,杜洛瓦伫立片刻,心中在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他身上只剩下三法郎四十苏了,得用这点钱维持到月底。这意味着,剩下的两天,要么只吃晚饭而不吃午饭,要么只吃午饭而不吃晚饭,二者只能选其一。他想,一餐午饭要二十二个苏,而一餐晚饭则要三十苏。如果他只吃午饭,就可省出一法郎二十生丁。他省下的这点钱,不仅可以在每天的晚餐时分买个夹有香肠的面包来充饥,而且可以在大街上喝杯啤酒。须知喝啤酒是他在晚间的挥霍,也是他最难以割舍的一种嗜好。想着想着,他就沿着洛莱特圣母院街的下面走了下去。

他一如当年戎马倥偬、穿着一身骑兵服的样子走在街上,不仅胸膛高高挺起,而且两腿也微微张开,好像刚刚跳下马鞍一样。他横冲直撞地挤进街上如织的行人中,时而碰着了一个行人的肩头,时而又将另一个挡道的人一把推开。他把头上那顶已经很旧了的高筒礼帽往脑袋上压了压,脚后跟踏在石板地上发出嗵嗵的声响。那神气简直就像在同什么人斗气,正如一个傲然的大兵,在他忽然告别军旅生涯而回到市井之后,感到对周围的一切——行人、房屋乃至整个城市——都格格不入。

他尽管穿了一套仅值六十法郎的衣裳,但那身令人刮目相看的帅气却依然如故。不错,这种“帅气”,未免有点落俗,但却是货真价实,毫无虚假的。他身材颀长、体态匀称,稍带点红棕的金黄色头发天然卷曲,在头顶中央一分为二。上唇两片胡髭微微向上翘起,仿佛在鼻翼下方“浮起”了一堆泡沫。一双蓝色的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可是镶嵌在眼眶内的瞳子却很小。这副模样,跟通俗小说中的“坏人”毫无二致。

巴黎的夏夜异常闷热,整个城市好像是一间热气蒸腾的浴池。阵阵腐臭从花岗岩制成的阴沟口不时喷出。窗口刚刚高出地面的地下室的伙房,也从窗口不断冒出让人窒息的泔水味和残汤剩饭的馊味。

早已脱去了外套的守门人在街道两边的门洞里,嘴上叼着烟斗,正骑坐在带有草面的椅子上纳凉。街上行人已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一个个神色疲惫、无精打采。

到了圣母院街尽头的林荫大道,乔治·杜洛瓦又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他很想取道香榭丽舍大街,到布洛涅林苑的树底下去凉快凉快,但另一种欲望又在心中升起:希望能在无意之中交上一个可心的女友。

何时才会出现这种艳遇?他也不清楚。三个月来,他自始至终无时无刻不在默默期待着。这期间,虽然他凭借其漂亮的面庞和潇洒的风度,已经不止一次搏得女人的青睐,但皆不理想,他总希望能找到个称心如意的。

因此,尽管他囊空如洗,却欲火难忍。当他碰到在街头徜徉的姑娘向他进言“英俊的小伙子,去我家坐坐吧”,他便热血沸腾,难以自制。但他终究还是不敢贸然前往,因为他身无分文。况且他所期盼的是另一种别具情调的、高雅的亲吻。

但是妓女出没的场所,比如她们常去的舞场、咖啡馆及她们踯躅待客的街头,也是他喜欢光顾的。他喜欢在她们身边消磨时光,同她们闲聊几句,亲昵地对她们以“你”相称;喜欢闻一闻她们身上那荡人心脾的异香,喜欢在她们身边的那种感觉。因为她们毕竟是女人,而且是那种能够让人销魂的女人。他不像那些出身名门子弟那样,对她们有一种天生的轻视。

他转个弯,跟着因热浪的裹挟而精疲力竭的人流,向玛德莱纳教堂走了过去。家家咖啡馆均爆满,不但如此,在强烈耀眼的灯光下,各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上放的一排排桌椅,也坐满了不耐暑热的客人。在一张张方形或圆形小桌上,摆放着的玻璃杯内盛着红的、黄的、绿的以及深褐色的色彩各异的饮料。透明的圆柱体的冰块在大肚瓶里闪烁,冰镇着清彻晶莹的凉水。

杜洛瓦放慢了脚步,一饮为快的欲念,使得他喉咙发干。

这种干渴出现在夏日之夜弄得他五脏沸然,心中不由地想着,现在若能有杯清凉的饮料滋润滋润,将是多么惬意啊。可是他今晚哪怕只要喝上两杯啤酒,明晚再简单不过的面包夹香肠就吃不上了,月底忍饥挨饿的难受滋味他可真是深有体会。

因此他强忍着干渴,在心中嘀咕道:“见鬼,这口渴竟是这样地难熬!不过我无论如何也得等到十点钟,才能到‘美洲人’的咖啡馆喝我的啤酒。”他不由得再向那些坐在路边小桌旁豪饮的客人看了看,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咖啡馆走过,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边瞟着客人们的神色和衣着,对他们身上会带有多少钱做了一番估计。这样一想,面对那些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的客人,便有一股无名之火涌上他的心头:他们的衣兜里一定装着金币和银币,平均每人至少有两个路易。而一家咖啡馆至少有上百来号客人,两个路易乘一百就是四千法郎!“这些混蛋!”他小声骂了一句,依旧带着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情,悠哉悠哉地摇晃着身子向前走着。要是此刻他在哪条街的昏暗角落遇上其中一个咖啡馆老板,他一定会毫不顾忌地扭断他的脖颈,就好像他在部队举行大规模演习时对付农民的鸡鸭那样。

于是,他回想起了在非洲的两年军旅生涯,想起了他驻守南部哨卡时如何勒索阿拉伯人的情景。他想起有一次与几个同伴偷偷逃出哨卡,去乌莱德—阿拉纳部落走了一趟,抢了那里二十只鸡、两只羊及一些金银财宝,并杀了三个人。同伴们对这次肆无忌惮的放荡行为足足笑了半年之久。想到这些,他的嘴角掠过一丝残忍而得意的微笑。是谁杀人越货,始终没有找到,况且也没有人认真去查究:阿拉伯人横遭士兵的掠夺,早巳成为司空见惯的事了。

可是巴黎的情况就不同了。腰间挎着刺刀,手上握着短枪,毫无顾忌地去抢劫他人的钱财而不受法律的制裁、尔后逍遥法外,是不可能的。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潜藏着那种在被征服的国度里为所欲为的狂放禀性,不禁对大漠的两年军旅生涯深深留恋。他未能在那边留下来,实在是一件憾事。然而他之所以回来,还不是为了能够有个理想的前程吗?现在呢……他现在的处境可真是一言难尽!他用舌头舔了舔颚上,微微地发出咯嗒声,仿佛要证实一下上颚是干燥的。

四周步履缓慢的行人个个疲惫不堪,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这些蠢得要命的畜生,衣袋里肯定会装着钱!”他嘴上哼着欢快的小调,不断用肩膀撞那些行人。几位被挤撞的男士回过头来,向他发出低声的埋怨,女人们则大声嚷道:“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无礼!”

走过滑稽歌舞剧场,在“美洲人咖啡馆”门前停了下来,拿不定主意是喝还是不喝他那杯啤酒,但是他实在渴得够呛。他没有立刻走上前去,而是向耸立在街头的明亮大钟看了看:此时才九点一刻。他了解自己,只要斟满啤酒的杯子放在他面前,他就会一饮而尽。而下面的时间还很长,如果再渴怎么办呢?

他因此还是怏怏地走开了,心中想道:“我不如走到玛德莱纳教堂,然后再慢慢走回来。”

到达歌剧院广场的拐角处,一个胖胖的青年男子和他擦肩而过。他隐隐约约记起好像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这张面孔。

于是他跟了上去,一边努力回想,一边反复嘀咕着:“见鬼,这人我分明认识,怎么就想不起来是在哪儿遇见过的呢?”他搜肠刮肚,仍旧一无所获。突然,他心中一亮:这不就是当年骑兵团服役的弗雷斯蒂埃吗?没有想到他现在已经大腹便便了。杜洛瓦大步赶上去,拍拍他的肩头,向他喊了一声:

“嗨,弗雷斯蒂埃!”

对方转过身,直盯着他,半晌才说道:

“这位先生叫我,不知有什么事?”

杜洛瓦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啦,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

“我就是骑兵六营的乔治·杜洛瓦。”

弗雷斯蒂埃向他伸出两只手:

“哎呀,原来是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你呢?”

“啊,我可不太好。我的肺部现在非常糟糕,一年中有大半年在咳嗽。回巴黎那年,我在布吉瓦尔得了气管炎,四年来一直未能治愈。”

“是吗?不过看上去你倒是还不错。”

接着,弗雷斯蒂埃挽起他伙伴的胳膊,向他讲起自己的病史,包括他怎样求医用药,以及医生们的诊断建议和劝告。可是鉴于他目前的处境,这些建议他很难做到。比如医生劝他去南方过冬,但他走不了。如今他已经有了妻室,又当上了记者,混得不错。

“我现在负责《法兰西生活报》的政治栏目,还为《救国报》采写有关参议院的新闻;此外,隔三岔五还要给《行星报》的文学专栏撰撰稿。你看,我就这样子了。”

杜洛瓦带着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可变得成熟了许多,举止很有风度,穿着打扮稳重得体,言谈之间充满自信。而且大腹便便,说明生活得还不错。想当初,他是那样地干瘦,就像个瘦长条,但为人机灵好动,常常丢三拉四,成天叽叽喳喳,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在巴黎只待了短短三年,他竟已变了个样,身体不但发福,言谈稳重,鬓角上还添了几丝白发。尽管他还不到二十七岁呢!

随即弗雷斯蒂埃向他问道:

“这会儿你要去哪儿?”

杜洛瓦回答道:

“哪儿也不去,只是在睡觉之前随便地走走。”

“如果是这样,你不妨跟我去《法兰西生活报》社走一趟,我有几份校样要看一下,然后我们就去喝杯啤酒,你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也要去喝啤酒呢。”

于是他们亲热地互相挽着臂膀,带着那种今日在同窗学友和同一团队服役的士兵之间仍可见到的,那种一触即发的热乎劲,迈着大步走去。

“你现在在巴黎做什么呢?”弗雷斯蒂埃问了一句。

杜洛瓦耸了耸肩说:

“不瞒你说,我现在已到了要讨饭的地步了。服役期一满,我便想到这儿来——碰碰运气,说得确切一点,来尝尝巴黎生活的滋味。这样,六个月前,有人在北方铁路局替我找了一份差事,年薪是一千五百法郎。”

弗雷斯蒂埃叹了一声:

“天哪,这点钱够干什么哪?”

“确实如此,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一个人也不认识,什么门路都找不到。我连做梦都在想着能找点什么事做做,可是无人引荐。”

弗雷斯蒂埃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番,好像那种讲究实际的人在判断事物的优劣。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老弟,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里一切全靠自己去闯。一个人只要脑子灵活一点,部长也能当,重要的是自己找上门去,而不是求人推荐。像你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找不到比在北方铁路局里供职更好的差事。”

杜洛瓦回答道:

“我哪儿都去了,但处处碰壁。不过眼下还有点指望,佩勒兰驯马场正需要一名骑术教官,每年至少有三千法郎的收入。”

弗雷斯蒂埃陡然停下:

“这一行可不是你应该干的,即使能挣一万法郎你也别去。否则你的前程将会被彻底葬送。你现在呆在办公室里,至少不必抛头露面,谁也不认识你。如果你有能耐,随时都可以离开,去另谋高就。但一旦当上了骑术教官,一切都完了。这同你到一家餐馆去当领班一样,那种地方巴黎什么样的人都会光顾。你只要一给上流社会那些阔佬或其子弟上骑术课,他们就再也不会用平等眼光来看你。”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后又向他问道:

“中学的毕业会考你通过了吗?”

“没有,考了两次我都未通过。”

“这没关系,不管怎样,该学的课程你都学完了。如果有人对你谈起西塞罗或蒂贝尔,你能接人家的话茬说上几句吗?”

“行,大概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很好。对于这两个人,除了二十来个只知道钻报纸堆、毫无生活常识的冬普先生外,谁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来。总之,要让人认为你知识渊博并不难,关键在于自己的无知别让人当场识破。要是碰上什么难题或自己所不了解的,就要用点心计,设法避开它。而对于别人,则应借助旁征博引,难住他。别以为人家有多强,其实每个人的知识都少得可怜,笨得要命。”

他的腔调慢条斯理,侃侃而谈,俨然一副城府很深、洞察一切的样子,同时笑眯眯地看着过往的人群。但他突然咳了起来,只得停下脚步,待这猛烈的阵咳过去。随后,有一种泄气的语调说:

“我这总也好不了的痨仔病,真够讨厌的。现在是盛夏,今年冬天我可真要到芒通去好好治一治。其他的事只好暂且先搁下了,毕竟身体重要嘛。”

此时他们已走到了科瓦索尼埃大街的一扇大玻璃门前,有三个人正站在那里阅读着一份打开的报纸,这份报纸贴在玻璃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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