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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旅游片(3)

匆匆的“香港三日游”之后,我对这块美丽的地方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和了解。说实话没来香港之前,我在心中一直设想着:香港,它的每一个角落都应该盛开着色彩艳丽的鲜花。居住在那儿的人应该互敬互爱,而且人人都过着安详、舒适、富裕的生活。可等我游完后才发现,在香港这个地方,富人竟是那么的富有,穷人竟是那么的贫穷。富人豪宅、名车一应俱全,而穷人五六十平米的一套经济适用房还得按揭上二三十年,穷富差距大得惊人啊。而我也很可笑,没到达香港前自我感觉也还算是个富人,可仅在香港生活了3天,对照香港人的生活水平和物价,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其实就是前面那句戏言中所形容的那种人:到了香港,才知道自己有多穷。在香港畅游的第二天,我像个富人似的不知天高地厚地吃了一碗47元的牛肉拉面;买了一瓶65元的香辣酱;给女儿买了一件500元的休闲服装;给自己买了一支260元的口红和价值200元的一面小镜子;给父亲和丈夫各买了一条600元的皮带,给亲朋好友等买了大约有1000元左右的小礼物,回宾馆后一算账,我发现这些东西竟然花掉了我身上的一大半钱,这让我吃惊不小。而我所买的这些东西,如果在我们那个地方,我粗略估计了一下,最多也就是总价格的一半,抑或价格还低许多。在我所消费的这些东西中,最让我惊讶的是香港的一碗拉面是47元,而我们那里的一大碗拉面才是4元,价格贵得有些离奇。如果按香港的物价算,我一月2000多元的工资恐怕花不到一周就该捉襟见肘。由此可见,国家搞特区、搞开发还真是决策英明,否则我们这些生活在偏远地区的人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说句让人见笑的话,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如果有谁兜里装上一万块钱,那可就是我们那儿的万元户,有钱人。香港行,让我眼界大开,让我颇多感慨,同时也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人还是要多出来走走、看看、听听,别把自己弄得跟陈奂生似的,电梯不会上、沙发不会坐。通过浏览,通过购物,我觉得香港的物价虽然高,让我们这些低工资者望而却步,但香港的经济与文化却让我这个徜徉在文化边缘的人钦慕不已。据查证,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香港经济和社会迅速发展,不仅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也是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地区之一。香港是亚洲重要的金融、服务和航运中心,以廉洁的政府、良好的治安、自由的经济体系以及完善的法治闻名于世。历史的变迁,不仅让香港从一个当年只有5000人的小渔村,演变成今天有“东方之珠”美誉的国际大都会,而且香港的文化、香港艺人的才艺更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食粮之一。

没人给我献哈达

2007年9月30日,怀揣好奇之梦,我与友人踏上了神秘的西藏之旅。经过两天一夜的颠簸,30日晚10时火车准时抵达拉萨火车站。路上,我一直在猜想:“下了车会是汉族导游接站呢,还是位藏族导游接站?若是藏族导游接站,会是帅哥还是靓妹?他们会不会给我们远方来的游人献上哈达,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令人激动……。”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站台,怀着莫名兴奋的心情,我长颈鹿似的伸长脖子从高举的牌子上寻找着写有我名字的导游,打心里希望是位当地的藏族导游,借机能向他多了解一些藏人的生活习俗,交个朋友,感受一下献哈达的场景。遗憾的是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下站着的却是位瘦小的汉族导游。一见面他首先自我介绍说:“鄙人四川籍,姓彭,叫我彭导吧。”本想等他献完哈达和他开句玩笑:“千万小心,别让大家路上把你‘碰倒’了。”可是一直把我们送到宾馆也没见他拿出一条哈达来献,终于我忍不住问:“彭导,其他接站的导游,见了客人都献条哈达,你怎么没哈达献给我们呢?”彭导似乎才想起,立即说:“哦,忘了,明早记着给你们每人献一条。”对于彭导来说,这事微乎其微,甚至不叫事,可是对于一个不远万里、只身到西藏寻梦的人来说,事不叫小,就为献哈达这事,我惦记了一路,甚至把那个场景临摹了数遍,结果被彭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没捞上个藏族导游也就罢了,不该省的献哈达这一重要事项也给汉族导游省了,于我而言,真正是西藏之行的一大憾事。

朝拜者

踏上西藏圣土的第一天,我就被那里的一切感动了。西藏的天,蓝得一尘不染。西藏的云,白得像婴儿的肌肤,柔嫩极了。无意抬头望一眼天空,会使人产生无限遐想。西藏的朝拜者,更是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第一天,天麻麻亮,导游带我们参观布达拉宫,在行进的路上,我眼里呈现的几乎全是朝拜者。我不明白那些人一步一匍匐在做什么,便悄悄问导游“:这些人趴在地上干什么?”导游立即小声回答我说“:是虔诚的朝拜者,来这里为家里人求平安,求富贵,求健康的。”听了导游的话,我不由对趴在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心生敬意。我像猴子似的在匍匐的人群中跳来拐去,生怕一不小心踩到某个虔诚的朝拜者。跟随导游走了没多远,我心中突然有了许多不解。这些虔诚的朝拜者,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一步一匍匐的起点来自哪里?是些没工作的人?还是单位放假让全体去朝拜?再有,在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所有的朝拜者,一步一匍匐都是赤手、赤足,平展趴在地上,等起身时,眉毛额头全是土屑和划伤了的皮肉。看了让人好感动和心疼。刹那间,我明白了,不管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种坚毅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求得神灵的保护,他们要用他们的肉体,他们的坚毅以及对儿女的爱,顽强地祈求到神灵对他们的庇佑。

尽管我不十分相信神灵之说,但是,我却真心希望上苍能多给这些朝拜者一些关爱和温暖。

亲历高原反应

没去西藏前,每当有人提起去西藏旅游的经历和惨不忍睹的高原反应时,我会不屑一顾地小瞧人家,觉得夸张。

然而,当我真正踏上西藏圣土,亲身经历了高原反应后,才觉得先前去西藏旅游的人说的并不夸张。我想我大概是去西藏旅游的人中最糟糕的一个,严重的高原反应,差点让我放弃了上布达拉宫这一雄伟建筑物的念头,留下终生遗憾。在进藏路上,因为一直坐着供氧的豪华旅游车,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觉得去西藏不过如此,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玄。下了车,在拉萨市住了一晚觉得依旧啥反应没有,就想肯定是自己体质不错,能抗住高原反应的各种不适。于是,出发参观布达拉宫的那天,对导游的三令五申——所有人要像老太太一样慢慢挪步、不要大声说话、男士不要抽烟、女士最好吃点高原宁等要求充耳不闻,觉得这些好像跟自己无关,是说给别人听的。于是,一路上我仍旧说说笑笑,甚至在布达拉宫广场,当所有人都屏气慢慢挪步走路时,我却像平时一样,又唱又跳兴奋不已。导游规劝了我两遍,我总是不屑地说:“没关系,平时在家天天早起锻炼,体质好的不得了。”导游还是不放心地提醒我说:“尽量不要跳,保持体力,顺利上布达拉宫,再者在西藏你还有几天的行程,千万别让高原反应早早瞄上你。”我拍拍胸脯,很肯定地回答道:

“绝对没问题。”结果,很丢人,夸了天大海口的我,没等走到布达拉宫入口,突然间感到恶心、胸闷、头疼,而且四肢无力。眼见同车的朋友一个个挪步到了入口处,我却如鬼附体瘫坐在离入口还有百米远的地方干喘。刚开始朋友和导游站在入口前使劲向我招手,意思是快过去。可是不知咋地就是走不动,浑身软的一点劲没有。无奈导游和朋友只好又返回来,慢慢扶我到布达拉宫入口,清点完人数后,导游开玩笑地说:“体质好的人也有跳不动的一时啊。”我面无血色地环视了一眼所有同行者,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索性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多说一句话都很费劲。这时客人中不知谁说了句:“这是严重的高原反应,昨晚洗澡了没有?有没有感冒的症状?如果有八成是要得肺水肿,万一得了肺水肿,恐怕坐飞机回家都来不及了。”本就惨不忍睹的我,一听客人说这话,好像高原反应更重了,不由坐在地上哇哇吐起来,这下可吓坏了朋友,一边捶背,一边急忙给我喂水喝。导游安排其他游客随另一位导游走后过来帮忙,我吐完感觉好了些便跟导游和朋友说:“你们上去参观布达拉宫吧,我的腿软得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肯定上不去,别连累了你们。”导游立即劝慰我说:“刚才那位客人说的有些言重了,你现在这样主要是没听我的话,高原反应早早瞄上了你,不过问题不大,休息几分钟可以慢慢走,大老远的来西藏游玩,怎么能给自己留下遗憾,不上布达拉宫呢?”又羞又愧的我,觉得导游说的确实有道理,便强忍着站起来,甩开朋友的手想自己走,结果走了没两步,又瘫坐在地。这回心里暗自悲伤起来:“真是不听导游的话,吃亏在眼前,看样子布达拉宫肯定是上不去了,这个遗憾注定是留下了。”就在我迷瞪瞪暗自伤情时,朋友哀求导游说:“请你帮忙一定把我朋友带上布达拉宫,否则我们白来西藏一趟。”本想放弃我的导游,见朋友说得挺诚恳,只好说:“那就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了,我俩一人拽着一只胳膊把她拽上布达拉宫吧。”真正是很丢人,我是稀里糊涂被导游和朋友拽上布达拉宫的,虽然很丢人,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来,我很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导游和朋友。若不是他们,不上布达拉宫恐怕真正是我西藏之行的一大遗憾。

告诫所有准备去西藏旅游的朋友们:早计划,早锻炼,听导游的话没错。

练歌房

到西藏旅游,听到、见到最多的莫过于上1元2元的“练歌房”。

第一次听导游给游客介绍说:“你们大家要不要去我们这里的练歌房唱唱歌,一次一两元,很便宜。”听了导游的话后,我觉得很惊讶,因为在我们那里,进练歌房潇洒一次,少说也要百八十元,到底是偏远地区,便宜。为了见识一下便宜的练歌房,一直在旅游车上似睡非睡的我,稀里糊涂随着一帮嬉笑打闹的游人下了车,七拐八拐,走近前一看,原来被导游称为“练歌房”的地方,其实是厕所。说是厕所,我看连我们那儿农村的茅厕都不如。好歹我们那儿农村的茅厕还有个土坯墙围着,而呈现在我眼前的茅厕,围墙大多是用草帘子围的,进口遮块破布单,露天。就这样的门面,旁边还挨个站着好几个藏族小孩,见到来人,张口就是一人3元,否则堵在茅厕前不让上,遇上尿急的3元就3元,遇上较真的,一个劲地跟那些小孩搞价,没等价搞好,车上司机已开始打喇叭使劲催了。那天在羊八井,我就生了一肚子闷气。早晨出发前喝了一碗稀粥,照理说我这人有点直肠子,一喝水就尿急,可那天还算争气,一直坚持到中午11点多,感觉实在憋得不行了,才跟司机商量说看能不能见到“练歌房”停一下,让我下去方便方便。司机倒也通情达理,时间不长就停在了路边的一个“练歌房”。这个“练歌房”,条件更简陋,四周仅用个破塑料布围着,也是露天,旁边站着两个六七岁的女孩,知道她们不会让我白上,我便早早掏了1元零钱,急急递给其中的一个,哪知另一个女孩一步堵在茅坑前伸出手说:“一人3元,还差2元。”我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女孩说:“哪有这种道理,什么样的茅厕啊?要3元,不给。”那个女孩依旧堵在门口说:“不给不让进。”本就尿急的我,更气恼了,于是狠狠地骂了句:“简直穷疯了,想抢啊,退钱,我还不上了呢。”一边的朋友一听我赌气不上茅厕,立即着急地说:“3元就3元,快上,小心膀胱憋坏。”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不再跟小女孩赌气,而是愤愤掏出5元钱递过去说:“够了吗?”眼前的小女孩毫无心眼地揣着5元钱,笑嘻嘻地说:“够了,你上吧。”我说不上什么心情,匆匆上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地方。跨上旅游车的一瞬间,我恍惚听见车下那两个小女孩在嘀咕:“刚才那个阿姨虽然生气了,倒也大方。”我的心立即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

西藏的“练歌房”,让我终生难忘。

羊八井的泳池

但凡去西藏旅游的人,必去羊八井。

没出发前,导游给我说了一件让我很心动的事情。羊八井有天然的游泳场,带上游泳衣,室内60元,室外50元,好得很。对于我们这些大西北的旱鸭子来说,一听能到西藏的羊八井游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走西藏的头天晚上,朋友打电话说西藏下雪了,挺冷,让我带件棉衣御寒。包里的衣服压缩来压缩去,就没舍得把游泳衣丢下,反倒把棉袄扔了,总觉得没朋友说的那么玄,再冷也不可能把个大活人冻死。谁知到达西藏是晚上10点多钟,就穿了件毛衣的我真给冻得够呛,同行的朋友一个劲地埋怨我不该带游泳衣,冻得打颤的我却自我安慰说:“没关系,只要能如愿在西藏游次泳,就是冻感冒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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