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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蘅芜君兰言解疑癖潇湘子雅谑补馀香(2)

且说宝钗等吃过早饭,又往贾母处问过安,回园至分路之处,宝钗便叫黛玉道:“颦儿跟我来,有一句话问你。”黛玉便同了宝钗来至蘅芜苑中。进了房,宝钗便坐下,笑道:“你跪下,我要审你!”黛玉不解何故,因笑道:“你瞧宝丫头疯了!审问我什么?”宝钗冷笑道:“好个千金小姐!好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满嘴说的是什么?你只实说便罢!”黛玉不解,只管发笑,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口里只说:“我何曾说什么?你不过要捏我的错儿罢了!你倒说出来我听听。”宝钗笑道:“你还装憨儿!昨儿行酒令,你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是那个上头的!”黛玉一想,方想起来昨儿失于检点,那《牡丹亭》、《西厢记》说了两句,不觉红了脸,便上来搂着宝钗,笑道:“好姐姐,原是我不知道随口说的。你教给我,再不说了。”宝钗笑道:“我也不知道,听你说的怪生的,所以请教你。”黛玉道:“好姐姐,你别说与别人,我以后再不说了!”宝钗见他羞得满脸飞红,满口央告,便不肯再往下追问,因拉他坐下吃茶,款款的告诉他道:“你当我是谁?我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书。先时人口多,姊妹弟兄都在一处,都怕看正经书。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他们是偷偷的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偷儿的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书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书的好,何况你我?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分内之事。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这便好了;只是如今并不听见有这样的人,读了书倒更坏了。这是书误了他,可惜他也把书遭蹋了,所以竟不如耕读、买卖,倒没有什么大害处。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绩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看也罢了,最怕见了这些个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一席话,说的黛玉垂头吃茶,心下暗服,只有答应“是”的一字。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宝二爷都在那里等着呢。”宝钗道:“又是什么事?”黛玉道:“咱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了。”说着便和宝钗往稻香村来,果见众人都在那里。

李纨见了他两个,笑道:“社还没起,就有脱滑的了,四丫头要告一年的假呢。”黛玉笑道:“都是老太太昨儿一句话,又叫他画什么园子图儿,惹得他乐得告假呢。”探春笑道:“也别要怪老太太,都是那个刘姥姥一句话。”林黛玉忙笑道:“可是呢,都是他一句话。他是那一门子的姥姥?直叫他是个‘母蝗虫’

就是了!”说着大家都笑起来。宝钗笑道:“世上的话,到了凤丫头嘴里也就尽了。幸而凤丫头不认得字,不大通,不过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颦儿这促狭嘴,他用‘春秋’的笔法,将市俗的粗话撮其要,删其繁,再加润色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这‘母蝗虫’三字,把昨儿那些形景都现出来了。亏他想得倒也快!”众人听了,都笑道:“你这一注解,也就不在他两个以下。”李纨道:“我请你们大家商议,给他多少日子的假。我给了他一个月,他嫌少。你们怎么说?”黛玉道:“论理一年也不多。这园子盖才盖了一年,如今要画,自然得二年的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笔,又要铺纸,又要着颜色,又要——”刚说到这里,众人知道他是取笑惜春,便都笑问说:“还要怎样?”黛玉也自己掌不住,笑道:“又要照着这个样儿慢慢的画,可不得二年的工夫!”众人听了,都拍手笑个不住。宝钗笑道:“‘又要照着这个慢慢的画’,这落后一句最妙。所以昨儿那些笑话儿虽然可笑,回想是没味的。

你们细想颦儿这几句话虽是淡的,回想却有滋味。我倒笑的动不得了。”惜春道:“都是宝姐姐,赞的他越发逞强,这会子拿我也取笑儿!”黛玉忙拉他笑道:“我且问你,还是单画这园子呢,还是连我们众人都画在上头呢?”惜春道:“原说只画这园子的,昨儿老太太又说,单画了园子,成个房样子了,叫连人都画上,就像‘行乐’行乐:即行乐图。国画中表现人物生活行止如饮宴、娱乐等题材的画。似的才好。我又不会这工细楼台,又不会画人物,又不好驳回,正为这个为难呢。”黛玉道:“人物还容易,你草虫上不能。”李纨道:“你又说不通的话了!这个上头那里又用的着草虫?或者翎毛倒要点缀一两样。”黛玉笑道:“别的草虫不画罢了,昨儿‘母蝗虫’不画上,岂不缺了典!”

众人听了,又都笑起来。黛玉一面笑的两手捧着胸口,一面说道:“你快画罢,我连题跋都有了,起个名字,就叫作《携蝗大嚼图》。”众人听了,越发哄然大笑,前仰后合。只听“咕呼”一声响,不知什么倒了,急忙看时,原来是湘云伏在椅子背后来着,那椅子原不曾放稳,被他全身伏着背子大笑,他又不提防,两下里错了劲,向东一歪,连人带椅子都歪倒了,幸有板壁挡住,不曾落地。众人一见,越发笑个不住。宝玉忙赶上去扶了起来,方渐渐止了笑。宝玉和黛玉使个眼色儿。黛玉会意,便走至里间,将镜袱揭起,照了一照,只见两鬓略松了些,忙开了李纨的妆奁,拿出抿子抿子:轻轻将头发拢平叫抿一抿。抿子则是用来刷头发的刷子。来,对镜抿了两抿,仍旧收拾好了,方出来,指着李纨道:“这是叫你带着我们做针线呢,你反招我们来大顽大笑的。”李纨笑道:“你们听他这刁话,他领着头儿闹,引着人笑了,倒赖我的不是。真真的恨的我只保佑明儿你得一个利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

林黛玉早红了脸,拉着宝钗说:“咱们放他一年的假罢。”宝钗道:“我有一句公道话,你们听听。藕丫头虽会画,不过是几笔写意。如今画这园子,非离了肚子里头有几幅丘壑的才能成画。这园子却是像画儿一般,山石树木、楼阁房屋,远近疏密,也不多,也不少,恰恰的是这样。你及照样儿往纸上一画,是必不能讨好的。这要看纸的地步远近,该多该少,分主分宾,该添的要添,该减的要减,该藏的要藏,该露的要露。这一起了稿子,再端详斟酌,方成一幅图样。第二件,这些楼台房舍,是必要用界划的。一点不留神,栏杆也歪了,柱子也塌了,门窗也倒竖过来,阶矶也离了缝,甚至于桌子挤到墙里去,花盆放在帘子上来,岂不倒成了一张笑‘话’儿了!第三,要插人物,也要有疏密,有高低。衣折裙带、手指足步最是要紧,一笔不细,不是肿了手,就是跏了腿,染脸撕发倒是小事。依我看来竟难的很。如今一年的假也太多,一个月的假也太少,竟给他半年的假,再派了宝兄弟帮着他——并不是为宝兄弟知道教着他画,那就更误了事;为的是有不知道的,或难安插的,宝兄弟好拿出去问问那会画的相公,就容易了。”

宝玉听了,先喜的说:“这话极是。詹子亮的工细楼台就极好,程日兴的美人是绝技,如今就问他们去。”宝钗道:“我说你是‘无事忙’,说了一声,你就问去?等着商议定了再去。如今且拿什么画?”宝玉道:“家里有雪浪纸,又大又托墨。”宝钗冷笑道:“我说你不中用!那雪浪纸写字、画写意画儿,或是会山水的画南宗山水,托墨,禁得皴搜皴搜:又称皴擦,国画中以显现山石、树木脉络、纹理、质感的技法之一。拿了画这个,又不托色,又难滃染滃(wěng)染:

滃,云气涌起。滃染,意指烘托出墨和色彩的效果,画也不好,纸也可惜。我教你一个法子:原先盖这园子,就有一张细致图样,虽是匠人描的,那地步、方向是不错的。你和太太要了出来,也比着那纸的大小,和凤丫头要一块重绢重绢:厚绢。作画的画绢,以厚重细密均匀者为佳,叫相公矾矾:指用明矾水浸画纸。了,叫他照着这图样删补着,立了稿子,添了人物就是了。就是配这些青绿颜色并泥金泥银泥金泥银:指金粉和银粉。

,也得他们配去。你们也得另火龙上风炉子,预备化胶、出胶、洗笔。还得一张粉油大案,铺上毡子。

你们那些碟子也不全,笔也不全,都得从新再置一分儿才好。”惜春道:“我何曾有这些画器?不过随手写字的笔画画罢了。就是颜色,只有赭石、广花、藤黄、胭脂这四样。再有的不过是两支着色笔就完了。”

宝钗道:“你不该早说?这些东西我却还有,只是你也用不着,给你也白放着。如今我且替你收着,等你用着这个时候我送你些——也只可留着画扇子,若画这大幅的也就可惜了的。今儿替你开个单子,照着单子和老太太要去。你们也未必知道的全,我说着,宝兄弟写。”宝玉早已预备下笔砚了,原怕记不清白,要写了记着,听宝钗如此说,喜的提起笔来静听。宝钗说道:“头号排笔四支、二号排笔四支、三号排笔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须眉十支、大着色二十支、小着色二十支、开面十支、柳条二十支;箭头朱四两、南赭四两、石黄四两、石青四两、石绿四两、管黄四两、广花八两;蛤粉四匣;胭脂十片;大赤飞金二百帖、青金二百帖;广匀胶四两;净矾四两——矾绢的胶矾在外,别管他们,你只把绢交出去叫他们矾去。这些颜色,咱们淘澄飞跌着,又顽了,又使了,包你一辈子都够使了。再要顶细绢箩四个、粗绢箩四个;担笔四支;大小乳钵四个;大粗碗二十个、五寸粗碟十个、三寸粗白碟二十个;风炉两个;沙锅大小四个;新瓷罐二口;新水桶四只;一尺长白布口袋四条;浮炭二十斤、柳木炭一斤;三屉木箱一个;实地纱一丈;生姜二两;酱半斤——”黛玉忙道:“铁锅一口、锅铲一个。”宝钗道:“这做什么?”黛玉笑道:“你要生姜和酱这些作料,我替你要铁锅来,好炒颜色吃的。”众人都笑起来。宝钗笑道:“你那里知道?那粗色碟子保不住不上火烤,不拿姜汁子和酱预先抹在底子上烤过了,一经了火是要炸的。”众人听说,都道:“原来如此。”

黛玉又看了一回单子,笑着拉探春悄悄的道:“你瞧瞧,画个画儿,又要这些水缸、箱子来了。想必他糊涂了,把他的嫁妆单子也写上了!”探春“嗳”了一声,笑个不住,说道:“宝姐姐,你还不拧他的嘴?你问问他编排你的话!”宝钗笑道:“不用问,狗嘴里还有象牙不成!”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他的脸。黛玉笑着忙央告:“好姐姐,饶了我罢!颦儿年纪小,只知说,不知道轻重,做姐姐的教导我。姐姐不饶我,还求谁去?”众人不知话内有因,都笑道:“说的好可怜见的,连我们也软了,饶了他罢!”宝钗原是和他顽,忽听他又拉扯前番说他胡看杂书的话,便不好再和他厮闹,放起他来。黛玉笑道:“到底是姐姐,要是我,再不饶人的!”宝钗笑指他道:“怪不得老太太疼你、众人爱你伶俐,今儿我也怪疼你的了。过来,我替你把头发拢一拢。”黛玉果然转过身来,宝钗用手拢上去。宝玉在旁看着,只觉更好,不觉后悔头里不该令他抿上鬓去,也该留着,此时叫他替他抿去。正自胡思,只见宝钗说道:“写完了,明儿回老太太去。若家里有的就罢;若没有的,就拿些钱去买了来,我帮着你们配。”宝玉忙收了单子。

大家又说了一回闲话,至晚饭后又往贾母处来请安。贾母原没有大病,不过是劳乏了,兼着了些凉,温存温存:殷勤抚慰的意思,这里引申为休养、休息。了一日,又吃了一剂药疏散一疏散,至晚也就好了。

不知次日又有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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