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相处了不到两天,可儿姐姐不但好喝的好吃的伺候我,还珍珠翡翠金银钗环也送我不少。我才发觉,和她们在一起不但心情好,还能获得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今日她把蓝月之心(灭亡的蓝月国的国宝,据说,在月明之夜,用心形的蓝月之心对着月光,它会发出幽蓝的光芒,有美容养颜,长生不老之用。)赠予我。说只需要我帮一个小小的忙,就是在皇上面前替她们求情,让她们走出暗房。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是懂的,自然会义不容辞。
晚膳时,我故意对着满桌的佳肴兴趣缺缺,一副没精没彩的样子。成功地引起凌哥哥的关心注意。
他放下筷子,关心地问我:“蝶舞,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还是生病了?”说着,他就要站起来轻摸我的额头。
“饭菜很好吃,我也没有生病,只是很想吃桂花糕了。”我故意提到桂花糕就两眼放彩,表现出极其想要吃的样子。
“这很好搞定,我这就叫人给你做来!”凌哥哥开心地就要吩咐下人通知御膳房做桂花糕。
我干忙叫住他,说:“凌哥哥,我不要吃御膳房做的桂花糕,我就爱吃可儿姐姐做的桂花糕,其他人做的我都不爱吃!”
“可儿?你见过她了?”他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很平静地问我。
“那天狂御花园时碰到的,她人非常好,还亲手给我做桂花糕吃,那个味道真是好极了,美极了,妙极了!”
“御膳房做的也很好吃,蝶舞要不要尝尝呢?”他试图跨过谈论可儿姐姐。
“不要,我就想吃可儿姐姐做的,其他人做的我都不吃。如果凌哥哥不许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吃了!”我故意赌气,将身子转了背对他。
过了一会,他妥协地走到我面前,蹲着身子,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说:“蝶舞,我的蝶舞,你说什么我都允许,只要你高兴就好,你的笑容是我莫大的幸福。”
“太好了,凌哥哥,你答应了,是不是?”我兴奋地紧紧抓着凌浪的手,不停地问。
“嗯,小蝶舞说什么我都答应!”
“那么好,凌哥哥,你把可儿姐姐,若云姐姐,还有玲珑姐姐都放了吧,我想天天都能吃上可儿姐姐做的桂花糕,若云姐姐能陪我玩,还可以听到玲珑姐姐那只因天上有的曲子。有她们陪我,我就不无聊了,凌哥哥也能安心处理朝政,不用担心我,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实在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凌哥哥,你说是不是?”
“他刮着我的鼻子,宠溺地说:“我的小蝶舞,真会为我‘着想’,我能不答应吗?我准了!”
他当着我的面,亲口下了赦免她们的旨意,我也亲眼看着那个小公公喜笑颜开地去传旨了。
这一切办妥后,我拿起筷子,大嘴大嘴地狂吃起来,他笑着看着我直摇头,显然他明白,我那些对饭菜不感兴趣,还有赌气生气都是为了帮她们说情,想吃桂花糕是假,想听曲子是假,想找人陪着玩耍,更是假。
他喃喃地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善良?”
听到他说话,但是没有听清楚说什么,我塞得满满的嘴嘟哝着问:“凌哥哥,你说什么?”
他大笑着看我,说:“没有说什么,你吃慢点了,噎着可不好!”他说完,亲自去给我盛了一碗汤,亲自为我吹凉了,才放到我面前。
今天下午,可儿姐姐们就回到了她就别已久的宫殿,穿上曾经那些美艳的服饰,也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她又做回沧浪国的皇妃了。我,自然成为她们的大恩人,对我感激不已。
小倩对于此事生气不已,即使我把那些珠宝翡翠捧满她的手,赏赐于她,她都不高兴。“小姐,奴婢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奴婢不要什么钗环翡翠,奴婢什么都不要,奴婢只希望小姐不要太相信她们,太相信她们,小姐会受伤的。”说完将那些珠宝扔到地上,使劲地踩,叽叽咕咕地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会受伤’?我不是好好的吗?姐姐们待我也挺好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给我送来,生怕落了我一份。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我问她,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和她们亲近,我就会受伤呢?
“小姐,难道你对以前她们对你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她突然很认真地抓着我的手,问我。
“我当然记得了。”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很高兴地样子,绝大部分是兴奋,激动。我接着说:“起先,若云姐姐和可儿姐姐是对我不好,凶巴巴的样子;可是,后来给我这样,给我那样。还有各种各样糕点。对我好得没话说。这些你都看到的呀!”
话说完,她又恢复忧伤的表情,又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小姐怎么会记得以往她们的不好呢?要是记得的话,又怎么会不知道奴婢是小倩呢?”她擦擦眼睛的泪,端着脸盆出去了。只留下疑惑重重的我,还好,看到那些珠宝,我也就忘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午膳过后,我们几个姐妹坐在云烟亭喝茶听琴。琴音袅袅,茶香飘飘,好不享受!云烟亭前边那一方池塘里,新荷夹杂着残荷,说不出的伤感袭上梅可儿心上。她掩着丝巾揩着断了线的泪珠,抽噎之声打扰了抚琴之人,琴音戛然而止。玉玲珑走近她,拍着她的香肩,轻声询问:“可儿,怎么了?为何陡生悲伤?”
她玉手指着开败的荷花,哀哀怨怨地说:“残荷独自枯,新荷煦煦嚷。那批即将进宫的秀女,就如这新开的荷花一样,美得让人流连;而本宫,已进宫五六载,容颜已衰,未给皇上产下一儿半女,只能像开败的荷花静坐后宫独自枯。唉……”她哀怨的目光呆滞地盯着那朵花瓣凋落所剩无几的荷花。
若云安慰地说:“那些不经世事的少女,怎么能跟姐姐比!何必自我贬低呢?姐姐风华绝代,美冠后宫,无人能及。”
梅可儿哀怨地说:“这,妹妹就不懂了。她们虽然年轻,不经世事,可是,她们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的,美丽的女人,会守着朱颜已老的徐娘半老过一辈子?等妹妹出阁后,就明白姐姐今日的伤感。”
若云不再说话,开始琢磨起可儿的话。
玉玲珑给可儿眨了一下眼,看看我,又坐了回来。
她们说的那套我是不懂,而且与我无关,自顾自地喝茶,吃点心。
可儿突然双手握住我,像遇见救命恩人似的看着我,柔柔地对我说:“蝶舞妹妹,如今只有你能帮姐姐,逃脱以后不堪的命运了。”
她说的让我很有压力,我只是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力挽狂澜,拯救她后半生呢?我不懂地问她:“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放下茶杯,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愿意帮我,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得起的,必会给你。”她急急地求我。
作为皇妃,定有能让我出宫的办法。而此时,要出宫,这个想法又迫不及待地冒出来。我笑着对她说:“你能帮我出宫吗?”
她笑靥如花地回答我:“这简单,你是答应我了吗?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你帮我,事成后,我就帮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