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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烤鱼

我们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本来满以为会碰到比较刺激的协同狩猎,追逐猎物的大场面,结果连根鸟毛都没碰上,满腔热忱憋成了一肚子气。我立马朝他开火了:“你他娘的什么猎人啊,走半天连个像样的畜生都找不到,扯那没用的干嘛!?”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烧这种无名火,我是知道小个子最忌讳别人说他这个猎人不称职,他可是向来以猎人世家自诩的。

只见他脸如死灰,气的嘴唇都轻微发抖了,眼看着就要发作。牛铃见状忙打圆场:“钟少,这才哪到哪呀,往下走走,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景象,就算没有猎物,好歹在瀑布下冲上一番,也是挺惬意的一件美事,咱到下游看看。”说着拉着我就走。留下一脸怒气的小个子没处发作,也只能悻悻的跟着我们一路望下游走去!

随着水声的逐渐增大,最后几乎变成轰鸣声。我们从山岭上望下去,赫然看见落差约有十来米的瀑布,瀑布底下是一汪碧绿的深潭,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潭水沿着一整块平坦巨大的砂岩缓缓流出。

砂岩的大部分都是干燥的,却又十分的洁净,大致可以估计出在涨水期这条山溪的水势还是比较大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对着碧波荡漾的水潭看得心旷神怡。突然听到水面上“喀喇”一声,跃出来一条半尺来长的鱼,鳞光闪耀的侧向飞到砂岩的浅流上,挣扎着沿水流往下去了!我们三个如梦方醒,齐声喊道:“鱼!”

我们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岭,在砂岩上脱了个精光。全部“狗爬式”跳入潭中,瞬间暑气全消!

潭面上顿时又惊起七八条大鱼越出水面。牛铃吓了一跳:“操,什么东西?”一伸手,凌空被他拽了一条鱼下来,定睛看清楚后,马上左顾右盼的找。可怪的是再也没有鱼跳上来,只是我们腿间时不时的被不明物撞击,想抓却又无从着力。这时牛铃已经把手上的鱼甩到砂岩上,一个猛子扎进水下。我笑着摇摇头上岸去查看牛玲抓的鱼,看见小个子早在岸上用猎刀划着藤条一样的木条。我也不去理会他,自顾去瞧那鱼。这是一条很常见的白条鱼,罕见的是这是一条很大的白条鱼,足足有一尺来长,比我们刚才在山岭上看到的大了不止一点点。河中常见的白条一般只有15cm左右,顶破天也就20cm,通常比较瘦,但是这个潭里的白条不但长,还很肥壮。

忽然听到牛玲叫道:“靠,这里面鱼还真不少,比水还多,就是滑不溜湫的抓不住啊!”

小个子跑到他身边,一边绑着一条绳子一边说:“你能在水里摸鱼,不成浪里白条了?要用这个。”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弓箭。

原来他用细藤条连接了弓和箭!就见他麻利的搭上箭,也没见他瞄准,张弓就是一箭。唬的牛铃连忙捂住下身抗议道:“此鸟勿射!”见藤条就在自己的身侧,就抓起来往上提,一下子就提溜上来三条大白条。

我就说:“这水里的鱼果然不少啊,随便一支箭插进去就能叉到一串鱼上来。”

“不对啊,钟少,小个子这箭可能含金量超过四个九啊。”牛铃把鱼递给我道,“你看,随便一箭要能有这效果,我就不姓牛!”我也没反驳,他本来就不姓牛,只是我看到他递给我的那串鱼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三条鱼全部双眼对穿挂在藤条上。

且不说小个子的箭术有多牛叉,光是射这一箭漫不经心的神态就让我和牛铃折服。没说的,我和牛铃立马哥长哥短的求他教我们箭术,小个子也毫不作态,答应的很干脆。这要放在我和牛铃有这手绝技,不得瑟几天是绝不会答应的。不经意间,小个子的气度把我们俩彻底折服的寸节寸断。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是拜了,咱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苦练神技,民以食为天,祭五脏庙才是眼下第一要务。”牛铃边说边提着鱼到下游剖洗去了。

听他这一说,我马上感到一阵饥饿感袭来,才想起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寻找猎物,肚子早已是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我很识趣的让小个子继续猎鱼,自己则沿着峡谷收集柴火。

不多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在篝火边翻烤着鱼串,鱼油滴滴的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香气便扑鼻而来,引诱的我恨不得生吞了它。我们只在鱼身上撒上细盐(猎人身上必带着盐),此外没有任何佐料。不一会鱼就烤的熟透了,我们都是饿狠了的,也不管烫不烫,各自捧着鱼张嘴就咬。这种冷水鱼一般脂肪含量很高,肉质又细嫩,虽然没有去腥佐料,但却绝无半点腥味。一口下去,汁液横流,顷刻间,风卷残云般一条鱼就下肚了,馋的我直吮手指,几乎把自己的手都啃着吃了!

回头想看看他们俩的吃相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狼狈,却发现他们早已拿着一大把鱼在烤了。我暗笑一声,看来他们比我更二师兄!我们随烤随吃,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小个子破天荒的主动发话了:“现在我们边吃边授课,第一课就是认识你手上的弓。”

牛铃就问:“小个子师傅,不就是张弓吗,有什么好认识的,早认识了,还是传授绝技吧?!”

“这认识你的弓,就与你认识自己全身的器官一样重要,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小鸟是可以站着****的,你是不是可能会蹲下来呢,牛铃同学?”我实在憋不住笑了,真没想到小个子也有这么风趣的一面。随着我哈哈一笑,一下午的不欢阴霾一扫而光。牛铃被小个子一番奚落后也不敢嬉皮笑脸了,边嚼鱼边静听小个子说。

小个子甩掉一串鱼骨,舔舔手指继续说道:“第一,长弓,就是我手上这张弓,桑木制成,长2。2m,射程可达300m以上,要求弓手身高1。75m以上,像钟声的身高么,也勉强够用,对臂展和力量要求也相当的高。这种弓在古代战场上可以轻易的射穿士兵的胸甲。当然射程能及远,精度就要打折扣,所以平时要时常训练以保持和提高精度,总之就是要充分摸透长弓本身的性能,你才能如大脑指挥手臂一样挥洒自如。”

牛铃听他说的玄乎,忍不住打断他道:“对不住,小哥,你目前运用这张弓到了何等程度,可否告知一二?”

小个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牛某不才,静物,150m之内,箭不落空,120m内,指哪射哪;动物,100m内,箭不落空,80m内指哪射哪说不上,野兔一箭穿心。”听的牛铃冷汗直冒,双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我听了也是感到头皮发麻,直吸凉气!

看到我们都发痴不说话,小个子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长弓的箭长1到1。1m,箭头也是特制的铁铸箭头,可配备常规箭头,常配备三棱三翼和四棱四翼箭头,也可配狼牙箭头。每个箭囊根据箭头型号装箭30到100支不等。这是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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