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宫。
大厅。
“宫主,卑职办事不力。到处都找过了,还是找不到。探子也查不出易姑娘的下落。”由于没有完成宫主交代的任务,脸上稍显惶恐地,据实禀报。
“原来,本座的烈焰宫,这么差劲,连个中了毒的弱女子都找不到。”柳忆情的表情冰冷,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森冷的语气,让人听不出讲话人的丝毫情绪。
“宫主,易姑娘中了剧毒,她那么羸弱的身体怎么会受的了那般折磨,怕是早就————”长年呆在烈焰宫,杀的人多了,便早已习惯了人生命的脆弱。他把自己心中的推测讲出来。
“她不会死的!”柳忆情出声打断慕水寒的话,怒气再也隐不去,褐色的瞳孔似乎变成了被寒冰压了千年的潭水,一眼望去,冷到心底。
整个大厅似乎都更加压抑起来。
发觉自己失控的情绪,柳忆情又将怒意隐忍,低沉的出声补充,“她是本座的仇人,就算她要死,也得是本座亲手杀了她。”
刚才柳忆情毫不掩饰的怒气,让慕水寒感到周身一股冷意,“那属下再派人去找。”
慕水寒离开后,柳忆情心情烦闷来回踱步。自从那女人来到了烈焰宫,他的怒气总是会掩饰不住的爆发出来。而身为杀手,最重要的,是喜是悲,都不能把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否则,惹来的便是,祸。
安慰的想到,或许,是因为她是他灭门仇人的女儿吧。
竹林,木屋。
天色越来越沉,将最后一片苦苦挣扎的黄色完全淹没。
迷人的黄昏,转变成昏沉的黑暗。
“你救了我,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莫小汐趴在桌子扬起小脸,一边欣赏着南宫星辰的美人脸,一边说。知恩图报,一向是莫小汐的美德之一。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真的是男人,”南宫星辰斜躺在木床上,背靠着墙,美眸流转,描了一眼依然对他的美貌怀有色心的莫小汐,无奈的转移话题,“说说你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谁会用那么恶劣的毒药害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啊。”
“我啊,”忽然觉得喉咙苦涩的厉害。她一直在努力帮助该帮助的人。何时,她也变成了要别人的关心的弱者。小时候,妈妈在世时不是总在她面前讲,好人会有好报么?这,就是她的好报?莫小汐明亮的眸子倏的黯淡下来,强挤出笑容,却再也讲不出话来。
南宫星辰望着美丽的脸上涌现出大量悲伤,不过一瞬,便倔强的忍住,不在他这个,外人,面前流露出来,心里隐隐微痛起来。
莫小汐望着南宫星辰清澈见底的眼睛,似乎闪动着一种叫做温暖的光芒,不禁有种倾诉的欲望。嘴唇轻轻嗫嚅了几下,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好苦笑,“我叫易怜雪。你叫我,小雪,就好。”
只是静静地望着悲伤的人儿,她的一双眼睛里,有着寂寞,无助。南宫星辰没讲话,只是忽然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讲话。
静谧的夜,安静的小木屋。
莫小汐趴在木桌上,瞌上双眼。
南宫星辰则依然斜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久。
“小雪。”南宫星辰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的轻唤。
半晌却无应答,起身到木桌边却看到,莫小汐却已沉沉睡去。沉下一张脸,苦笑,终于鼓起勇气想对她说,他要保护她。她却已睡着了么。
一阵夜风从简陋的门外吹进,莫小汐轻轻颤抖了下,见状,南宫星辰不再多想,轻轻将莫小汐抱起,放到床上,为她盖上了朴素的棉被。自己却坐到床沿,倚着木质墙壁,合上美眸。
朦胧中,莫小汐似乎看到了妈妈走到她的床前。轻抚她的双颊,“小汐,你答应过妈妈,无论多么困难的坏境下,都会快乐的活下去。知道吗?所以,不要悲伤,好人,会有好报的。
“妈妈,是你吗?你来看小汐了吗?”莫小汐坐起身,想拉住妈妈的手,却看到她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十几年来,女儿一直都很乖。妈妈——你去哪?你不要走啊!”
站起身来,就想追出去,去发现自己的身体快速的下坠。似乎要坠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痛!”身体的疼痛让莫小汐募得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
“做噩梦了啊,”已经是清晨,凌晨明媚的阳光铺洒在莫小汐的身体上,温暖的让她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妈妈,小汐,会快乐的活下的。”坚定的像是对自己承诺般,悲伤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明朗,与坚强。
烈焰宫。
虽然是明媚的清晨,烈焰宫却依旧阴暗一片。四周充满嗜血与杀戮的气息。
“她人在哪里?”柳忆情问。刚刚接到消息,有探子发现易怜雪的行踪了。
“宫主,可曾记得一个人?”慕水寒把属下探来的消息告诉柳忆情,“半年前隐居,精通施毒与解毒的南宫星辰?”
眯起狭长的双眼,柳忆情勾起邪魅的笑,“易怜雪不死,也只有他救的了了,可探到他们现在在哪里?”
“据卑职手下的探子说,他在一个竹林的木屋里看到了南宫星辰,与一个与易姑娘很相似的女子。”柳忆情回禀道。
“南宫星辰不是性子冰冷,从不给别人医病么?”柳忆情眯起的眸子略显怒意,“不管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