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君大人可以把孤的女人还给寡人了吧”?不知何时出现的齐宣王脸色阴郁,走向呆着的仍麻花般缠在一起的两人,伸手双手。
田文怔了怔,顺下了眼,不发一言地把离春交给了他——他倒是想,问题是离春还紧紧地扒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齐宣王眼角微扯,额上某处微跳,上前使劲把钟离春连拖带拽的掰了下来,扛在肩上——飘是飘不动了,唯有使出从没用过的力气踏步而去,草地上隐隐留下了他的脚印。(春:别的女猪脚都是身轻如雁,体弱似毛,怎么到了我这就变成巍巍泰山了啊?你到底会不会写浪漫的言情小说?作:拜托你说清楚好吧?少个“羽”字意思差很多去勒,就你这素质还敢跟我谈浪漫,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它就得变成浪费)
齐宣王扛米袋似的扛着离春回到了昭阳院,又甩米袋似的把她甩在了她的梨花凤雕大床上,痛得离春是呲牙裂嘴,一手抚腰一手揉臀。
“你还知道疼?你不是应该和我的侄子打情骂俏鸳鸯戏水得浑然忘我吗”?
“是啊是啊!我们是正两情相悦你侬我侬来着。只要锄头舞的好,那有墙角挖不倒?更何况我这墙身是在院里墙根可早歪到外边去了”。
“你……”齐宣王气得语噎,又忽觉自己反应过度,顺了顺气恢复他的冷静理智:“你最好给我注意一下自己的德行举止,毕竟你还是我的无艳王后。不想你的无盐军及家人难过就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语罢,拂袖而去。
离春只听到他在院外对太监公公说:“去请太医来看看正宫娘娘,事后把情况告诉寡人”。太监恭身领命而去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离春怔怔地回想起从昨夜到今晨的事,顿觉委屈万分。自己喝自己的酒招谁惹谁了?却被人嘲讽丑态毕露;想找人理论不成反而碰上个祸水,明明自己躲着他了,却又被逮住一阵奚落还甩下水池,更倒霉得让名义上的老公做“奸”在岸,威胁警告。真是越想越憋屈,两叔侄都不是好东西,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从千年后穿越过来跟他们纠缠不清。
“娘娘,陈太医来了,请娘娘候诊”。
小太监的人妖声打断了离春正咒骂田姓两叔侄的思绪,让她微微不快:“人都救上来了,无病无痛的还诊什么诊,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小太监苦了苦脸:“娘娘,这是大王下的令,奴才不敢不尊啊,奴才还得把诊后情况告诉大王呢,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又不是我让你去叫太医的,你码张死人脸给我看什么,一个个都只会欺负我。行了行了,让那陈太医滚进来吧”!
小太监的苦脸立马变戏法似的乐了开来:“谢娘娘恩准”。
陈太医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离春的床前,太医正伸出手欲摸离春隔帘而出的脉博,离春忽然一把掀开隔帘,把手递到他的面前。
啧,一看那棺材脸就知道是个古板无趣的迂腐老头,离春想。
哼,一看这举止就知道果然是个粗野无知的村妇,陈太医想。
一旁的小太监着急得直跺脚:“娘娘!您这是干嘛啊?后宫问诊得隔帘是宫规啊,您这不是……这不是……”。
“我就是,就是视宫规如无物怎么啦?要看病就这样看,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连我的脸都看不到还诊什么诊,我就不相信光摸个脉搏还能摸出首曲来不成”。
“老夫听闻大王娶了个貌丑才高的平民女子为正宫王后,今日一见……”
“怎样”?离春语意挑衅。哼!无非也就是些溜须拍马的话。
“还不如不见”。
……
“哈哈哈……棺材老头,你还真敢说,我欣赏你”!陈太医没有语调的一番话让离春一扫郁闷,这宫里好久没让她碰到这么可爱的人了。
离春本来也就是因为与田姓叔侄间的那点破事而发发脾气,现在这脾气被可爱的陈太医给解了,也就不再为难小太监与陈太医了,乖乖隔帘问诊。
“王后娘娘并无大碍,脉象平稳偶有急促,是因先前落水的惊吓过度加之小有伤寒所致,若是感觉到头昏身轻,身子忽冷忽热,眼睛朦胧不清心跳时快时慢等均属伤寒症的正常表现,一日三次服下老夫开的药方,不出半月可愈”。
伤寒症的……正常表现?那自己对田文的“传说中的爱情”就只是伤风感冒的副作用喽?我说嘛,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少女”了,还小鹿乱撞呢。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