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烟,我起身看向窗外,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
“我出去了!”说完这句话,我从抽屉里拿了一包软中放进口袋,背身没看一眼后面的那个女人。
“带件外套吧,夜里面有露水,天冷”女人轻盈温柔的话语却没让我觉得一丝的感动。
我习惯性的用力关上了卧室的门,背后依然能听到女人那句:晚上早点回来。
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叫张倩。人如其名,长得高挑标志,白皙美丽。这种美是一种自然的美,不带一点虚假的化学成分。曾经是昔日沛县二中的校花。6年前嫁给了我。说真的,于情于理都是我赚了。因为我长得一不高,二不算帅。而且抽烟喝酒,动不动还对她动粗手。然而6年里,吵得架次数不下一千次,基本上两三天都有一吵,然而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对我。呵,这个傻女人。
月色朦胧的夜晚,我借着月色走在洪村的水泥路上,这条路三年前才修的。洪村的郊外种着庄家,然而庄家地里也埋了许多死去的人。然而,我却不怕死人,相反的或许死人却是很怕我。
听说她回来了,我的心似乎回到了以前很小的时候,满满的想法都是关于她的样子,她的变化。
她是我的谁,我也说不清,算不上女朋友,也算不上红颜知己。她只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但是虽然如此,或许是从小就在彼此内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让我对她有了别的想法。她站在朱红色的门口,门口开着盏节能灯,灯光下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梳了条整齐的马尾在翘首望着我走来的方向。看见我走了过来,她像只蝴蝶一样飞到了我身边,用力的扑在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她身上百合般的香气,刺激了我的冲动,我扶过她的脸颊,寻找着她的嘴唇,嘴唇很薄,很轻,很香,然而我却是个粗鲁的汉子,舌头在她的贝齿上来回的摸索,她木南的小舌头被我粗鲁的吸吮着。手指穿过她的裙底,由下到上揉捏着。她紧闭着双眼像个处女一样,哦不是,她却是还是个处女。在这个社会女人过了28还是个处女的女人,很少,很少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做到的,床单有她淡淡的血迹,她躺在我怀里,脸颊紧紧贴在我的胸膛。
这个女人,叫崔琳。崔姓在洪村是个外姓,所谓的外姓就是从外地搬过来的人姓。29年前,崔琳的父母从外乡来到洪村,那时候崔琳的父母已经三十多岁了,来到洪村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有个孩子。因为崔琳的父母结婚已经十几年了,看过很多中医西医还有各种民间能人异术却依然没有怀上孩子。后来听说洪村有个神婆,能看奇难杂症,所谓的其难杂症就是些被人说做是迷信类的东西。这个神婆就是我的奶奶。
洪村人从没有人敢称呼我的奶奶叫神婆,因为神婆的称呼是贬义词。别人见到我的奶奶,年纪大的人会喊“神姨”,年纪小的喊“神奶奶”。崔琳的父母来到我们家,那时候我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崔琳的父亲叫崔山,母亲叫王英。崔山夫妇来到我们家,当时我奶奶正在家给我爷爷做饭,崔山夫妇是洪村的洪嫂引荐到我家的,洪嫂是我们村有名的媒婆,也是接生婆。崔山看到我奶奶,就跪在我奶奶面前,一边哭一边喊着:神姨,你救救我们崔家吧。我奶奶当时一愣,因为崔山夫妇是外乡人,操着一口外乡口音。
我奶奶转身扶起夫妇两人,两人还不肯起来。我奶奶问:你是哪儿的人啊?
夫妻俩就把家住哪里,哪里,然后结婚多少年,中间看过多少大夫的事情一点点给我奶奶说了。我奶奶皱着眉头,低头说了句:我看看,小俩口别哭别哭啊。过了一会我奶奶就把他祖上三代人干什么,做过什么都给说了,夫妻俩听到后不由的吃了一惊。我奶奶说,崔家祖上崔山的爷爷崔丁云民国期间是个大军阀,杀了不少无辜人,给后世留下罪孽。到他这辈子算是无后了。说的崔山夫妇又是一阵低头哭求。我奶奶说,你们也别哭,你们也是本分人,也不容易,凡是也不是肯定的。我奶奶回里屋拿了些黄纸给崔夫妇,对他们说:初五,初七,在你家大门东南角早上叠成元宝烧上三四个。初一,初三女人不能出门。等哪天怀孕了,你们再过来找我。
夫妻俩半信半疑的拿过黄纸,再三对我奶奶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后来过了三个月,崔山的老婆王英果然就怀孕了。后来由于崔家外乡离洪村太远,崔山就把家里田地卖了搬到我们洪村照看媳妇,以防有个万一。十个月之后崔夫妇就产下了一个女婴儿,也就是现在躺在我怀里比我小7个月的崔琳。以至于后来,崔家和我家的关系特别好。
崔琳的父亲去年就走了,活了63岁。走的那个夜晚崔琳的母亲来到我们家,请我奶奶给他看地址,不过我奶奶现在已经很少看这些了,就让我跟着崔琳她妈妈回去看一下。
关于我
我叫洪云海,父亲****坤的好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他宠着,以至于长这么大一身的臭毛病。说到我还是有一段身世的。父亲早年初中没上完就不上了,年纪青青就喜欢打架斗殴,争强好胜。那个时候洪村的镇上我三老爷,也就是我父亲的三表叔开了间武堂,父亲打小就不听话,兄弟三人中就他最调皮。因为父亲最小的缘故,我爷爷奶奶都很宠着。父亲上初中的时候是天天打架,有时候输,有时候赢。一输了就跑我三老爷家去套点拳脚,不过三老爷很喜欢我父亲,我父亲的身上也确实被三老爷传授了些硬功夫。那时候上学拉帮结派的是真有的,领头的花五,人称花猴子是沛县有名的老大,跟我父亲关系非常好,所谓的好就是经常带我父亲出去鬼混。以至于父亲到了23岁还没有成家,那个时候在洪村20多岁没有成家是很丢人的事情。我奶奶也为父亲担了不少心,撮合了许多人,可是父亲太任性就是不听话。后来一怒之下跟着几个拜把的兄弟出了一趟远门。这一走就是一年,父亲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薛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