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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凤凰剑

明诗彬正在看岳家瑞洁给他的信,门口传来馨儿的声音。放下信,过来给馨儿开门,馨儿端了果盘过来,举着给他看。

明诗彬到案后接着看信,馨儿放下果盘,取了块西瓜来到案前,面前的男子低头看着信,束发的发带斜斜地依在脸旁。明诗彬感觉她的到来,他抬头,馨儿微微一笑递过西瓜。明诗彬也微笑接过,顺手把信反放到了桌子上。

“琪儿让你来的?”

“不是,下人送水果过来,他们说你晚上不吃东西了,所以我偏给你送过来了。”馨儿看他把信反了过来故意道。

明诗彬心里那个汗啊,这姑娘是哪里不对劲了,“西瓜不错!”

明诗彬吃了口西瓜,然后放下,起身取下灯罩,把信拿起点着了。他想看馨儿的反应,馨儿看他当着自己的面烧信,猜不到干什么,反正也不管她的事情。

“我来恳求哥哥去安慰下张姑娘。”馨儿踌躇道。明诗彬把信扔到瓮里,抬眼看了馨儿一眼,没说什么。馨儿盯着他,看信烧完了他才回头。

明诗彬绕过桌子,“要吃荔枝吗?”说着他去外间桌上拿水果了,馨儿虽觉的自己来帮张姑娘有点唐突,可心底是不愿这样一个痴女子伤心的。她心里狠狠骂了明诗彬,可当她回头,明诗彬却已经不在了屋子里。这可吓着她了,他功夫再好,这把自己凉这里是什么意思。她想着回去,刚到门口查看,明诗彬就跨步进来了。

“明大哥,我知道不该过问你的事情,可是,我却是关心张姑娘的,况她……”馨儿也怕他真的埋怨自己。

“蓝姑娘,这夜已经深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去少林。”他边走边来准备关门,“我已劝慰过琪儿了,蓝姑娘费心了,可是你要再待会,琪儿又该胡思乱想了。”

这话把馨儿臊的,这哪里跟哪里了,琪儿姑娘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吧,她看也不敢看明诗彬了,这家伙太坏了,她这落荒而逃,明诗彬惹的微笑不止。

且不管明诗彬怎么休息,馨儿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的卧房,琪儿呆愣愣地拿着个荔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琪儿姑娘,你没事吧!”

琪儿回过神来,“恩,哦,没事的!”

她说着发现了手里荔枝,便微笑着剥了起来。馨儿见她难得的笑容,想来她已经从先前事情里出来了。难道是那坏家伙真劝慰过了么,这琪儿也真是个痴女子。

“这荔枝真难吃!”正整理被褥的馨儿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逗乐了,难吃你还吃。她这两日见下人收拾屋子,她也不是手笨的人,见着自己也就会了的。

一夜无话,次日早间,李徵就来安排他们出行事宜。等馨儿出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的。馨儿见蓝惠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更显得利索,干练。

“木兄他们已经早离,有你代祝倒是省了好多的事,回头得闲了,我去京城看你。”李徵在渡口向明诗彬送行。

“前头听清儿说还要去施大人那里?”

“杨家跟施家的关系,我是定要去的!你也去?”李徵倒是知道他事。

明诗彬心里也盘算,“看吧,能回自然是要去的!”

李徵也明白,拍拍他肩膀,送他们上了船。琪儿也跟在后面,船儿开动,琪儿只是盯着那熟悉的身影,明诗彬并不想冷落与她,挥手做别。

馨儿虽然也曾泛舟湖上,可那水比这黄河水可差的远了的,越到中间舟身倾斜,馨儿越发的感觉难受,蓝惠注意到她的状态,过来搀扶,捶打。等过了黄河,她腿都软了的,吐的脸色苍白。

明诗彬看她样子,也着实愁的慌,还好有个蓝蕙在,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照看这样的馨儿。同船的众人都做话告别,他们这情形是走不了了,投宿的好。

安排好馨儿躺下,已经查看好四周地形的明诗彬进了来。明世彬示意没事,蓝惠掩了门,“你看有几批?”

明诗彬看了看窗外的院子,“最少有三批人,为何府门的人也要盯着咱们?”

蓝惠递给他杯茶,“验过了,茶没事,那也不稀奇啊,琪儿不也常跟着?”

她这是故意的,明诗彬无耐啊,要是给机会不跟她一起,他倒是十分愿意。虽然茶没事,可听着也不愿意喝了的。

蓝惠满满喝着茶看着躺着的馨儿,“这可怜的姑娘!”

明诗彬听她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也看了看馨儿,“我见你待她很好,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蓝惠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她些什么,我可怜她这般美丽,却在你身边罢了!”

明诗彬一个摸不着头脑,他倒是习惯了,她这么的冷眼冷语。

“晚上我来守夜!”明诗彬看向蓝惠。

“你怕什么?”蓝惠没好气地放下茶杯。

“怕你!”明诗彬盯着她。

“呵,呵呵,”这倒是真把蓝惠说笑了,“那倒也是,孤男寡女的,你当然怕我了,哈哈……”

她这自顾想着笑着,这可羞着明诗彬了,这姑娘也忒敢说了。他不再敢理她了,这是个刀嘴的,且是厚脸皮的。

明诗彬自顾下了楼,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府门的人要跟着他们。堂下客人熙熙攘攘,明诗彬扫了眼场子,发现西头有两位武生打扮的路人摸样,在那里悠闲地喝茶。

他看其他地方,虽然这跟踪人要技巧,可有些这也太明显不过了。明诗彬心里暗笑,他叫住小二让他弄些好酒好菜上到那西头的桌子上。

那二人发现了明诗彬,却没想他就这么坐到他们这桌上。他们俩使了个眼色,都装作不识。

明诗彬把自己的官凭往他们面前一推,俩人是识得的,他们这般就要起身见礼,明诗彬示意他们坐下。

“我不会问你们为什么会来监视我,可是你下次别穿了官靴出来,几里地的人都知道你是官家的!”

那其中一个的人不可思议地瞅了瞅那人的靴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大人教训的是,是我们无能!”

那人低了低声音,“明大人息怒,我们的任务并非不能说,我们是奉命跟着你身边那位女子的。”

明诗彬也纳闷了,这女子果真这么重要吗。连刑部的人都要来跟进,一人埋怨道:“大人不知,上头只是交代只要确认她的行踪每天汇报就可,其他的都不用管。”

这明诗彬倒是没想到,“大人,还有其他的人觊觎这里,我们有交过手,可断定跟我们的目标不一样,似乎,他们似乎是冲着您来的。”

“这你们不用管,做好你们的本分就行。”明诗彬起身,“我替两位点了几道菜,这酒钱也算我的了!”

俩人赶紧拱手道谢,明诗彬只要确定官家没有对他们的行程造成干扰就成。明诗彬边走边打量这厅内的人,鱼龙混杂,没有入的眼的。他也晓得,能被这样跟着的,定也不是什么弱角色。

明诗彬以防万一,信步来到街上,他走不老远,并不见有被追踪的行迹。他也越发的相信不是他们太过自信,就是他们的目标本就不在自己身上。明诗彬这样走着,见到路旁卖头花头绳的,他远这么看着,不觉也笑了,这礼物总是该要送的。

明诗彬从外回来,敲门没人应,这可吓了他一跳,他四下打量下,并不见什么争斗痕迹。他走到窗边,才释然,原来这酒楼后面是个小花园,透过窗口第一眼就能看见蓝惠,她在教馨儿练剑。明诗彬是越发觉得蓝惠是知道馨儿的背景的了。

他刚越过洞门,蓝惠就看到他了,馨儿见他来了也不练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蓝惠微微一笑,“馨弟想学武来着!”

“我就瞎玩的,惠兄教了我鸳鸯剑的起招,他说你最拿手也是剑,你也教教我?”馨儿显然很是开心学剑。

明诗彬惊异的蓝惠这么个人,居然会把鸳鸯剑拿来给馨儿练剑用。

“你已有位好师傅了,你练了什么,我看看!”明诗彬向看看她是否真的适合练武。

这他不说还成,真当着这么个男子的面,她倒有些拘束了,刚才蓝惠教给她的,这么练,她自己感觉都乱了。蓝惠看她这样手忙脚乱的,在那里兴高采烈地笑。馨儿都蒙了,把剑一收,“不来了,看你们笑的,我这没法学了!”

明诗彬也乐,他真没见过这差的,“呵呵,我们要是摆个酒桌,馨弟倒是可以舞剑给我们助乐!”

蓝惠乐的腰都弯了,馨儿见他们这都是没心没肺的笑,拿来剑鞘把剑合上了。蓝惠见了,紧忙过来,“别收了,我还要好好擦擦的!”

院中一小木厅,厅中摆着一方石桌,明诗彬向小二要了些酒菜,他们就这厅内,一来他担心馨儿会饿,二来有些酒菜也能除去尴尬,如若没人在身边,他是断不乐意跟蓝惠在一起的。

“家师那里有些许好剑,回头我求一把赠予你!”明世彬对正擦拭剑身的馨儿说。

“你都说我只配舞剑了,要那么好的剑不是可惜了!”馨儿自顾答道。

蓝惠要过她手里剑,“这你就不懂了吧,自古美女配英雄,那名剑才配得英雄,你明大哥自然不会拿一把俗剑来赠予这么的美人的!”

馨儿故意恼她,“你又玩笑!”

“哪里的玩笑,美人舞剑才是最好看的!”蓝惠很是开心。

馨儿算是明白了,“看来我是只能拿剑当玩了!”

“总是有好处的,强身健体,最主要的是防身!”明诗彬话音重地落在防身上。

馨儿听防身,这倒是真的,手里拿个总会感觉安全点的。蓝惠把剑看了又看,才收合进去。

“这个你们收着,晚上许会用的着!”明诗彬从怀里取出一小纸包递给蓝惠。

蓝惠拆开看是头绳,不由的笑了,“用它捆谁吗?”

明诗彬那个汗啊,“里面夹了夜明珠粉,晚间系着安全些!”

馨儿听了个迷糊,蓝惠倒是静了下来,她看了看天,这晚间似乎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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