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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沙暴之怒(1)

女真在剧烈的震动中惊醒,她倏然睁开眼,看到远处天际一块巨大得令人骇异的黑云团正急速压过来。大卡车在急风中像漂浮在海面上的船,左右摇摆。被颠醒的两个女兵惊恐地抓住车上所有可以扶住的东西。他们的恐惧此时在风中暴露无遗,车每剧烈震动一下,他们的惊叫就会向那个方向扑去,似乎惊叫声可以帮他们暂时驱走这种莫名的恐惧。

艳芳从车厢的另一头爬过来,她的手臂上扎着条止血带,散披的头发被风扯来扯去,但却都拽向一个方向,发丝缕缕地飘展着,在瞬间竟有种骇人的美。她此时似乎被吓坏了,猛地抓住女真的手,接着把身子依偎过来,全身莫名地抖动着。女真的右腿在她扑过来时,触电般地灼痛着。她不由得“哎呀”惊叫一声,手下意识地捂住那条腿。那里也裹着条大止血带。血迹已经浸透止血带白色的纱布,结成了干痂。

艳芳仍牢牢地依偎着她,女真的惊叫使她更加像只小兽一样,把女真依偎得更紧了,头拱在她胸前,把脸深深埋下去,同时用手捂紧了双耳。女真低头看她,内心中涌起巨大的伤感。艳芳受到的惊吓太大了,她叹息,脑际浮过那只棕红色的大狼,它居然一跳就把艳芳从车上给叨下去了,差点儿夺去艳芳的命。女真的心颤抖着,想起那个失去生命的老兵,是他换回了艳芳的命。艳芳从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被噩梦吓醒。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不对那个末日般的时刻心怀恐惧,不管你是不是战士。她下意识地伸过手,把艳芳揽住,继而更紧地抱住。

那块黑云已成了一道巨大的黑幕,半个天空奇怪地暗下来,而还没被黑幕遮住的半边天空,太阳仍在明亮着。女真被这种异象惊呆,她莫名地看着那闪着骇人的沉闷呻吟的黑云,不知这块神秘的戈壁,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厄运。

大戈壁表现出的种种奇异,已让女真觉出难言的震惊,以前她以为戈壁只是块铺满石头的陆地。那儿除了多如星辰的卵石外,就是更多的卵石,根本别指望会从中找到什么奇迹。可自从他们进入这块戈壁后,几乎所有传说般的厄运像一堆黏液一样,黏上了他们。先是迷路,在戈壁上迷路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它原本就没有路,有的只是方向。可那司机几乎是捆着方向盘向前开的。奇怪的是,它却不动声色地一直把你留在一个地儿。你以为向前开,至少可以离开它,可一会儿却又神秘地返回了,仿佛大地一下子消失了距离,甚至空间。接着是那群狼,她的心抖颤一下,右腿和左脸下意识地抽疼着。她竭力忍住,不低呼出来,脑际立即浮过那只棕红色的大狼和一大堆呲着尖牙的群狼。那么多狼啊!它们似乎根本不怕他们,也不怕死,它们也许只怕饥饿,只听饥饿的命令。那种为夺得一点儿果腹之物的神勇简直像种传奇,那些狼追着他们的大卡车几乎有十多公里。她的心再次抖颤,能够跑出来,本身就是种奇迹。她轻抚着左脸,那儿厚厚的一层血痂,已经高高地肿着,连说话也有些艰难。她又看到了那只棕色大狼了,她将永远记住它,这只可恶的狼居然撕裂了自己的脸孔,接着是自己的腿。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脸上堆放着类似垃圾一样的血痂的惨状。那块黑幕在她的沉思中,唰地过来了。天际间立即一片蒙昧,她觉得自己被一种雾纱样的粉末给围了起来,呼吸已不通畅,稍一用力,满嘴都是枯黄的沙子。四周几乎见不到任何东西,风像一股暗流似的,在黑暗中疾速奔涌,石头、冰块一样唰唰砸落。大卡车上的玻璃不断在黑暗中粉碎。艳芳的身体哗哗抖动,如同一片正在飞速下旋的落叶。缩在车厢一角的两个女兵,在暗中传来尖锐的啸叫。那叫声又凄厉又无奈,颤抖着在风中绊闪,又立即消散。女真竭力挣扎起身,毕竟她还是这些女兵的头儿。她低声呼叫那两个女兵,嘴立即被堵住,左脸发出被撕裂般的呻吟,她疼得差点儿晕过去。那两个战士摸索着过来了,四个人立即抱在了一起,人总是在灾难中本能地紧依在一起,似乎这样,才可以免除对自然的恐惧。

天际瞬间被各种沙石塞满,女真把头深深地低垂在艳芳的背上,艳芳此时竟不再颤抖也不再惊叫,她的手摸索着抓住女真,女真立即握住了。此时即使这样伸过来的一只手,也给她一种无言的温暖,甚至感激。

风更大了,卡车像要掀翻似的,急剧颠荡,一粒石子啪地击在一个女兵脸上,那个女兵立即哇地惊叫一声,随即不语。女真伸手摸去,黏黏的液体沾了一手,还有种粗涩的摩擦感,从手感上女真觉出是额部,那个女兵已被剧疼给惊昏了过去。这时,天际出现模糊的暗黄,隐约可以见到一些物体的轮廓。女真迅速扯下手绢,给她揩净。艳芳半跪着,帮她包扎。她脸上神色安宁,麻木般地忙着,似乎恐惧一瞬间已尽消去,或者她根本就未曾恐惧过。

“把那个急救包给我。”女真命令着,有些诧异艳芳的神情。艳芳麻利地撕开,递给女真:“我们这样待下去,非被风给掀翻不可,我们谁也跑不了。”

女真艰难地回答:“下去也不行,万一那群狼再来怎么办?”“我们不能等死!风真他妈的大。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风,满天都是沙石,简直像末日。”她咬着牙,“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女真使劲握住她的手,可说出这话,她的内心却一忽悠,连她也对这一点产生怀疑,他们已经在这儿迷路四天了,没有了粮,没有了水。只有这样一辆不再能动的卡车,还有三个受伤的人。

“我们能出去,一定要出去!”艳芳低声说着,“一定会走出去,我刚才还看到他了,他在喊我,我一定要出去。”艳芳未说完,已经哭倒在了女真怀里。女真无言地抚着她的肩膀,心情随着艳芳肩膀的上下抖动而动荡着。她没有想到,给予艳芳生存下去的勇气,竟只是那个人的一声呼唤,甚至只是一个念头。这时,天象已变成了一种枯红色,空中蒙上了一层炭红,热烘烘地穿透悬浮在空中的浮尘,那些沙粒在急风中,竟不再动,后来她发现,那些沙粒不动是因为有新的沙粒出现。它们悬荡着,如同一些散乱的奇迹。艳芳的泪还挂在睫毛上,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浅沟,她的面孔蒙着残碎的红光,世界似乎一瞬间已改变了颜色。空气越来越少,他们都蒙上了大大的口罩,旁边的两个女兵还套了防风镜。他们似乎都被这种异像给迷住似的,沉默了。

“真像梦中的某种神秘的景色。”女真用半边嘴唇低语。艳芳帮她捶捶背,把头向车栏下更低地缩缩,狂风从他们头顶掠过,石子尖厉的啸声不时鸣叫。“到这会儿还有闲情想这些!”

“不是想,是这种景象太骇人了,又与我的梦境太相似。哦,艳芳,你在想啥?”

“我?”艳芳稍一愣,“我在想,我要是可以出去,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立即找到他,告诉他,我答应他的求婚!并且立即嫁给他!”

“哦!”女真再次被艳芳震惊。

艳芳喃喃地说:“我不愿意再等了,以前我总是被一些莫名的幻想吸引,向前跑,自己老以为会有更好的东西等着我,可到今天我才明白,人的生命有时太脆弱了,脆弱得一碰便折。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人其实最该抓住的是自己一把可以握住的东西,而不是到死时空虚、后悔。”

女真望着她,忽然无话,她用眼角捕捉着艳芳的神情。她想,人的态度甚至人生的改变,竟只是因为某个微小的事件啊!

“就冲这,我们也要走出去!”女真胸腹间鼓涌起大片激情,“哪怕走到戈壁边上倒下,我们也要走。”

“你是说要弃车?”

女真悲怆地说:“生命比车更重要,等这场沙暴过去,我们就向前走。再不能等了,等待就是自杀!”

那两个女兵木然地望着她,几乎连说话的激情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背你,你的腿……”艳芳热烈地响应着。

女真感动地:“你们结婚时,不介意我瘸着腿做你的伴娘吧!”“哎,女真姐,你是不是也在想你的那个‘绿马王子’?”“什么呀!我哪像你那样幸福,有个人等着娶你。”她用手摸摸自己的左脸,心内掠过单一海,“谁会爱我呢?”“别打岔了,谁不知道单一海那小子在喜欢你呢!那天在靶场我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只望着你一个人,连说的每句话都似乎只是讲给你听的,我们这些旁观者哪!可以听但不可以往下想啊!”艳芳故意尖笑着。

风在她的笑声中缓缓减弱,天际又变换成了一种土灰色。阴阴的,令人产生抑郁心情。空气滞涩着,越来越压抑,呼吸已经不太顺畅。女真低头咳嗽,剧烈地抖动着左脸,她忍住疼:“那只是你的感觉,其实,人有时候并不因为有爱情就行。我们其实是不可以的。”她想到那天单一海离去时的冰冷,心际涌起冰一般的感受。

“你不喜欢他?”“我说不清。”女真低语,脸上浮动着令人诧异的灰暗,自从那天在戈壁上把自己的一切倒尽后,她的内心就已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永远不可能了。有的事其实真如他所说,永远只应该成为一个秘密,哪怕是一个人的秘密。可她却在莫名的心绪中,把这一切倒给了他。那天她再次体会到幸福,却不知为何要说出这一切。她知道,自己等于把一枚刺抛给了单一海……她想到这里,脸上浮出一丝残笑,“我不会再去见他,我一回去,就将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艳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伤感:“你想回避他?”“不,我想回避我自己。”

艳芳笑笑:“离开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伤你太深,离多远了也没办法躲过那种思念。”

“是啊!我能躲过那些东西吗?”女真低语。片刻,天际忽然像被什么搅动,浮尘哗哗地来回飞旋。风响着炸雷般地在周围奔啸,沉沉的呻吟如同有几十头牛,踏动着地平线,啸叫着涌压过来。那些雾纱般浮涌的沙尘倾斜着,向前压去。天像不断地变换着各种颜色,巨大的风再次滑过来。

女真从沉默中惊醒,她把防风镜扣在眼眶上,沙粒吱吱地击打着防风玻璃。

艳芳用上衣把头包紧,伏在车厢板上。天际又成了一锅正在炸煮的热粥,只是这粥的颜色却呈着一种褐色,厚厚的,远看如同一张巨大的绒布。女真似乎要看透这一切,使劲儿捂住鼻孔,向远远的风吹来的方向望去。云块在布上像遇到了一只神奇的手,那个无形的感觉不断地变幻着云的形状。云在扶摇中被刺开、击碎,接着拼成一些奇异的图像。她从未见到过这些云的异象,它们不断地呈现着她几乎从未见到过的一些奇怪的物体。有一大片云一忽儿竟成了几千只奇怪的羊,披着长长的白色毛绒,低头向一个明亮的地方走去。它们太庞大,大得让人看不见头尾。后来她看清了,那不是云,而是真正的羊,它们脚下是大片的绿草,那是真实的草原哪!女真惊异地站起来,那群羊前边有个孤独的牧人,他手中捏着支长鞭,似乎有隐约的牧歌传来,但却被那些风吹散了。那些散乱的音符也是真的啊!她奇怪地听着那牧歌声。这儿哪来的草原!她的想法还未及抖落,那群羊不见了,一大片黑色的云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揉揉眼睛,自己刚才一直是清醒着的啊!

这时,她的耳际传来一片夹杂着噪声的隐约的喊杀声,声音如同一丝丝针尖,扎着她。她循声望去,在群羊游荡的地方,云彩不见了,一大片奇异的光亮照得那儿出现迷彩般的灿烂。她凝神注视,那居然是一大群正在挥戈交战的战士。天际间晃荡着的阳光照亮他们的戈尖、剑尖,闪出炫光。那些交战的战士都戴着奇怪的、从未见过的甲胄。他们排着一列奇异的队形,大步压向对面骑马驰来的战士。他们似乎全无畏惧,手中的长戈有力地挥动,血肉在戈尖的砍击中迸溅。血很快布满了戈壁,石块压着那些伤倒在地的战士。女真被那种残酷的交战方式震惊了,每倒下一个人,她的心尖儿就晃摇一下,那种奇异的战争令她连惊叫也失去了。她只是默默地注视一场亘古的,不知道为何对她来说几乎犹如奇遇的战争。

她仔细地辨认着,那队在戈壁上步行作战的战士,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们都长着奇怪的长须,脸上双目深陷,闪现着蔚蓝色的光环,个子又高又壮。关键是他们作战时,那种令人惊恐的方式。他们仿佛根本不怕死亡,头、身子被砍中了,仍继续爬起来,直到战死。那些步兵人数虽少,但气势却如潮般地向前扑压着叫阵的敌军。

女真被那些军士感动着,这时,她看到在云的边儿上,浮现出一座奇异的古城堡。那城堡硕大高耸,黄土一律闪着毛茸茸、黄艳的光泽,那些步兵就是从这里涌出来的。女真凝视那座城,心中闪过一些熟悉的暗影,似乎这城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凝神沉思,忽然看到城边儿上的那座高耸的校阅台。她恍然大悟了,这不是那座古城堡吗?它显出一种沉沉的感觉,威逼着每个瞄向它的人。那台上屹立着一位将军,正单手击鼓督战。他的手一下下地敲着进攻的鼓点。女真听不见那声音,心中却响着进攻的鼓声。那个将军盔下一捋长髯飘动,双眼闪冒着金属之光。她再次诧异,此人居然是子老。她有些怀疑地看着那些殊死拼杀的战士,难道这就是单一海所要找的那些战俘、战士吗?他们居然真的存在过,并且出现了。

她木然呆立,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单一海血液中追求的某种东西,如同一种物体般明晰,甚至不用抚摸也可以感受到那种质地。她在心里低语:我看到了你没有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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