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菊气愤不已,连着手里扇风的频率也快了许多,“明明现在有孕的是皇子妃您,皇子怎么就能……定是朱庶妃勾了皇子的魂,否则何以解释自从她来了之后皇子就冷落了府里的人,就对她一人上心。”
蔡雅琪眼里迸射出寒光,双手紧紧握住,冷冷道“我又能如何?”
春菊半跪在蔡雅琪跟前,道“皇子妃您可不能这般,如今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牢牢的抓住皇子的心,若是任由她这样下去,这三皇子府还不得是的到天下了。如今她还未有孩子,若是将来她有了孩子,凭着皇子对她的宠爱,只怕眼里只有她与她的孩子,哪儿还会有大殿下与其他殿下的立足之地。”
蔡雅琪的手又紧了紧,春菊见状继续道“皇子妃您可要振作起来,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殿下以及您腹中的孩子想。”
“本皇子妃不会让她得意太久。”蔡雅琪轻揉的抚摸腹部,眼里却是阴冷之色。
朱紫萱与李子成在碧波庭说着话,李子成看朱紫萱的眉眼处全是笑容,道“本皇子从没有发现你竟如此好看。”
“爷就知道取笑妾身,妾身不过是蒲柳之质罢了。”朱紫萱笑着回应。又道“要说美人,府里赵侧妃可是一等一的美人,爷可要去看看?”
“若说美貌自然是玉敏更胜你一筹,可是若论对本皇子的心意,只怕府里没人能与你相比。”李子成深情的望着朱紫萱,道“别人在我眼里有的表面,而你却是在我心里。”
朱紫萱在李子成的眼里看到了深情,看到了爱情,心里最为柔弱的地方慢慢敞开。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想要牢牢抓住李子成,为的只是让自己在府里的日子好过,让姨娘在府里的日子好过,如今多了一丝心动。
“在妾身的心里爷不仅仅是三皇子,更是妾身一辈子唯一的依靠。”
“你既当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我定不会让你无所依靠。”李子成从怀里拿出香囊递与朱紫萱,“你可别小看这个香囊,里面的药材可都是弥足珍贵,平日里可要好好带着,任何人要都不能给。”
朱紫萱仔细看了看手里的香囊,觉着和日常见到的香囊差不多嘛,“这个香囊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它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香囊,让你好好带着就好好带着。”
“可是……”
“奴才参见皇子,参见朱庶妃。”春菊焦急的盯着李子成,眼睛也略显红肿,一看就知道是刚哭过的,“皇子,皇子妃突然肚痛难忍,只怕是动了胎气,还请皇子过去瞧瞧。”
“什么?”李子成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吼道“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皇子妃的,若是皇子妃与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本皇子要了你们的脑袋。”
“爷,”朱紫萱拉住生气的李子成,劝道“爷,此刻发生了什么事尚且不清楚,爷要惩治下人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妾身与爷先去瞧瞧皇子妃,也好知道皇子妃线下的情形。”
李子成这才缓和点,与朱紫萱疾步往香兰苑赶去,“可有请太医?”
“回皇子话,已经请了。”
春菊丝毫不敢怠慢,前几日蔡雅琪的脸色就有些异常,可是蔡雅琪偏不肯叫太医,谁知今日突然肚痛难忍,险些见了红。
香兰苑里太医正在为蔡雅琪把脉,见着李子成来了,欲起身请安,被李子成制止了,“安太医,皇子妃如何?”
安太医收了手回道“回三皇子话,皇子妃并无大碍,只是皇子妃心情有些郁结,所以才会脸色苍白肚痛难忍,待臣开些安胎的药给皇子妃服下即可。”
李子成点点头,看向蔡雅琪问道“你可好些了?”
蔡雅琪见着李子成的那一刻是欣喜的,可是见到李子成身后的朱紫萱时心情是烦闷的,挣扎的起身道“妾身哪儿就那么娇贵了,让爷担心了。”
李子成扶着蔡雅琪,道“好好的你怎么就心情郁结了呢?可是下人们做事不上心?”
蔡雅琪瞟了一眼朱紫萱,虚弱的笑道“下人们做事很是上心,妾身都挑不出错来。爷近日忙于公务已经许久未进香兰苑的门了,妾身实在是思念爷,所以……”
安太医道“怀孕妇人最要紧的便是心情舒畅,腹中之子才会健康。”
“近期父皇对我比从前好多了,朝堂之上偶尔也会询问到我,我更要加倍努力,不能让父皇在对我失望。”李子成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以后我定会时常过来陪你。”
蔡雅琪突然觉得李子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他虽然对自己并不是特别亲密,但是也不会为自己找借口欺骗自己。整个府里谁不知道李子成每日有一半的时间是与朱紫萱在一起,既然有时间陪朱紫萱,怎么就没有时间陪自己呢。
蔡雅琪收起自己心思,笑道“妾身没事的,父皇既然看重爷,爷自然要好好努力,干出一番业绩,才不枉父皇对爷的看重。”
“奴才参见皇子,参见皇子妃。”苏管家苏毅拿着一本厚厚的帐薄,道“这是这个月府里各位主子的月例银子账单,还请皇子妃过目。”
李子成顺手接了过来,放置一旁,“你怀着身孕本就辛苦,如今又肚痛难忍,岂不知也有平日里太过操劳的缘故,这些琐事不如就让其他人帮你吧,你也好安心养胎。”
“妾身觉着王妹妹很好,不如就让王妹妹帮着妾身料理琐事吧。”
李子成往朱紫萱的方向看去,蔡雅琪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琴雪自然是好,只是她惯于醉心诗书棋艺,只怕不愿意理会这些事。紫萱虽是刚入府,许多事情还不梳洗,但谁又是生下来就会的呢,就让她你吧。不懂的就来问皇子妃,她定会告知你该如何处理。”
最后一句话是对朱紫萱说的。
说不震惊是假的,不管对于朱紫萱亦或是蔡雅琪,或者对于三皇子府里的每一个人。
“可是爷,朱庶妃毕竟是刚入府几个月,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