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芜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路过贵地的商贩!这是内人与小舅子!”
那头目向坐在紫芜身边的美人看了看,满面狐疑道:“给我搜!若是让我搜到了什么,你们可就别想离开了!”
几名武士向房间冲去,沈画有些惊恐,手脚僵硬的厉害移动不便,被一名士兵粗鲁的推开,生子慌忙将他扶住。
为首的那名头目看了看沈画,阴测测道:“你见本爷这么害怕?小美人!”
沈画看了看一直不做声的紫芜,才胆怯道:“壮士威武,小女子是崇敬壮士!”
那头目眯起双目,猥琐的样子更加让沈画害怕,几名武士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很快便回到院落之中,低声禀报道:“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物!”
那头目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目光色色的盯着娇媚的沈画。
紫芜的表情宛如古井不波,不见任何慌张,内心却感到一丝不安:难道眼前的这混蛋看上画儿了?
那头目似乎察觉到了紫芜的冷意,狠狠道:“看你獐头鼠目,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拿下,回去仔细审问!”
沈画严慌忙道:“军爷,我们并没有说谎话,昨日我们才道了连县,见街上并无客栈,才打扰了民居!”
那头目缓缓点了点头,他向沈画走了一步,猛然抽出腰间长刀,闪电般向她的头顶劈了过去,沈画吓得脸色苍白,身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刀锋劈砍在沈画的发巾之上,将发巾劈成两半,只听画儿发出一声娇呼,声音尖细,却见青色发巾从他的头顶缓缓飘落,黑色长发宛如流瀑般披散在她的肩头之上。
几名武士同时发出一声怪叫,他们已经看出眼前这个美人惊恐的样子,甚是叫人心生怜惜。
紫芜大感不妙,他就是怕一路上沈画媚人的模样遭人觊觎,可没曾想危机出现的如此之快。
为首那头目哈哈怪笑道:“真是个娇媚的人儿,身上的那股诱人味道太香了,咱们兄弟有的享受了!”
紫芜从几人淫邪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不妙,几名武士淫笑着向沈画围拢上去,而沈画惊慌之中向后方撤去。
那头目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全力撕扯之下,竟然将她的一截衣袖撕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藕臂,几名武士眼睛同时亮了起来,流露出贪婪欲望。
沈画颤声道:“紫芜……”她虽是知道紫芜内伤还未好全,已不像从前那般厉害,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却不曾想紫芜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画儿……你……你还是随他们去吧……”
此言一出,几名武士笑得越发猖狂,那头领恶狠狠向紫芜与生子,瞪大眼睛道:“滚开!休要在这里妨碍我等快活,难道要大爷杀了你不成?”
紫芜满面惶恐的点了点头,身体向大门处退去,藏在身后的右手,悄然握住靠在门旁的门闩,猛然冲了上去,几名武士以为紫芜是被吓破了胆子,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沈画的身上,根本没有留意他会突然发动攻击。
紫芜知道此时出手绝不能有任何手软,双手擎起手臂粗细的门闩狠狠砸在那头目的面门上,全力出击之下打得那头目满脸开花,闷哼一声仰首便倒。
剩下四名武士这才回过神来,待他的第二次进攻又已经来到,他用门闩横扫在一人的小腹,然后一脚踢在另外一名武士的裆下,危急时刻,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内伤。卯足劲踢完这一脚,方才感觉到胸口闷疼,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幸亏及时用门闩拄地方才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这片刻的功夫已经留给剩下的两名士兵喘息之机,一名武士已经抽出长刀狠狠劈砍在紫芜的后背。紫芜虽然身穿天蚕宝甲,不至于受伤,可是也被他强大的劈砍力量逼迫的向前冲了两步,此时另外一名武士也已经拔出刀来,怒吼一声合身扑了上去,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一手狠狠扼住他的咽喉。
两人在地上来回翻滚,剩下的那名武士握刀冲向紫芜,他再次举起长刀想要劈砍的时候,沈画尖叫着冲了上来,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中他的后心。
那士兵身躯一晃,缓缓转过身去,沈画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呆在那里,那武士举刀指向她,可是刀锋行到中途,身体便再也支撑不住,‘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此时紫芜将另外那名武士扼得昏了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长刀狠狠划过他的咽喉。
被他踢中****的那名武士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魂飞魄散的向门外跑去,紫芜扬起长刀向他的后心掷去,可惜被那士兵躲了过去。
经过这一连串的搏斗,紫芜胸口像是崩裂的伤口,鲜血“噗”的一声喷出口,他忍着剧痛站了起来,看到沈画与身边的生子,仍然没能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大声道:“生子,快去把长刀给我拿来!”
生子应了一声,可是整个人仍然沉浸在刚才杀人的莫大恐惧之中,脚下竟然连一步都挪不动,明澈的双目之中顿时流出泪来。
紫芜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举步维艰的走了过去,抓起那柄地上的长刀,来到最早被自己击倒的两人面前,咬了咬牙关,连挥两刀,将那两人杀了。不杀掉敌人便要被敌人所杀,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不过眼前的形势更为直接,需要他亲自动手。
沈画此时已经从初始时的震骇中慢慢恢复过来,再看到紫芜杀人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恐惧,脚步也终于恢复了自如,她来到他的身边,扶住紫芜的手臂:“你又吐血了,内伤这样何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