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朔派遣官员向托拿太子拜帖,内容自然就是摩耶需面见太子殿下,请他上王府一叙。托拿接到帖子很是开心,精心打理了行头,便随着送帖子来的女官去了摄政王府。
沈画早就在书房等待托拿的到来,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托拿对自己的心意,可如今不是随意行事的时机。赫朔亲王也未必真心想要将她远嫁白音,不过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此事!若是真的嫁了托拿,赫朔有要拿什么来掌控蓝罗的天下呢?
而且她答应了紫芜,助他一臂之力,便不能向赫朔亲王那般出尔反尔,紫芜她帮定了,可托拿也不能伤了他的心,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托拿是堂堂白音的太子殿下,若是处理的不好便会造成两国之间的矛盾,最终麻烦的还是紫芜!
女官为托拿先行推开书房的门,便见到一身着蓝罗皇室华装的女子,倩影背立与书案前,绯色冠冕之上金丝缭绕,同色系的紧身长裙显得她细腰更加不盈一握,白底宫靴上是绣工精巧的黑色腾图,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并不夸张。
“殿下!白音太子到了!”
随着女官的禀告声,女子缓缓转身,粉色流苏轻轻摇摆到额前,只见她笑颜如花,美的令人炫目。
托拿有一刻还以为探子搞错了对象,眼前这女子高贵的如女皇,怎会是他早思暮想的人儿?虽然他的沈画天生柔媚、气质不凡,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气场的她!托拿试探性的唤道:“画儿?”
沈画微微抬手,示意女官退下,淡漠道:“训示官退下!”
女官弯腰鞠躬,谦卑道:“是!殿下!”
托拿慢慢靠近沈画,目光全然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与在燕云时的她有所不同,可到底区别在何处呢?托拿围着沈画转了好几个圈,口中溢出一阵阵的惊叹:“啧!啧!啧!完全是另一个人!”
沈画只觉得被一个人如此审视,就算是习惯了聚光灯下的明子也会抓狂!
“怎么就成了另一个人呢?”沈画双手搂着托拿的脖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似曾相识燕归来,那是在燕云皇宫第一次见到时的笑靥,让他为之疯狂的原因。
托拿一把搂住沈画的柳腰,将她凌空抱起,旋转了一圈,才开心道:“我以为弄错人了!眼前的人儿只是个像极了画儿的女子!”
腰上传来的力道很大,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要不是门口还有训示女官,以她的脾气早就狠狠臭骂托拿一顿了,逼于无奈小声道:“托拿先将我放开!我不能呼吸了!嗯……”她的鼻息透着细腻的香气,使托拿不舍将她放开,紧紧拥抱着才能证实心爱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的怀中,唯有一吻才能了他多日以来,令自己几乎要窒息的思念之情。
托拿的吻不同于以往与沈画亲吻的男人,他小心翼翼、温柔缠绵、炙热撩情,他的吻能让她陶醉、沉浸其中,久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相互放开对方。沈画狠狠掐着托拿白皙的脸颊,似乎刚刚那个热吻并没有发生过,嫌弃道:“你满身马骚味儿,还敢肆无忌惮偷香!”
“啊!啊!”托拿双手举高,不上也不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哀求道:“宝贝!行行好,饶了我吧!”
“哼!”俏皮的鼻音,让沈画看上去更加的俏丽,放开了手转身便最近书案中的椅子,从抽屉中取出托拿的求亲书抛给了他,双手怀与胸前,扬起秀眉道:“听说你要娶我?”
托拿见自己的求亲书竟然在她的手中,双颊不由晕染上了一抹霞红,像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某人揭穿一般,伸手接过,道:“玺主连这个都要问过你?”
沈画起身绕过书案,她个子娇小,站在挺拔的托拿身前,她竟然只到他胸前!像是不甘仰视某人一般,沈画站上了一旁椅子下边的垫脚矮凳,才勉强与托拿平视:“我自己的事儿!当然自己作主!”
托拿拉起沈画垂与身侧的一双柔荑,有些期待、有些紧张道:“那你的意思呢?”
沈画抽回了双手,撇开小脸不看托拿,双眸中竟有了一丝怨气,小声道:“我!曾经与皇室失散过!差点与这里的一切,包括我母亲擦身而过!我在燕云受的苦,我要在皇室中一一讨回来!我会拿回一切本该属于我的,荣耀与皇权!”
“所以呢?”托拿听着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将沈画娇嫩的小脸摆正,看着云雾缭绕的美眸中写满了坚定。
“我不同意!更不会与白音联姻!”沈画紧紧拽着托拿的衣袖,泪水充满了眼眶,却已经一刻也不眨眼,生怕那不争气的泪水掉下来。
这样我见犹怜的沈画,在托拿眼中更为柔弱,他再一次将她搂进怀中,似乎仍然不肯罢手道:“你要荣耀、要权势,跟我会白音一样可以拥有!我是太子,今后便是王!你也会是我托拿唯一的女人!”
你也会是我托拿唯一的女人!多么动听的旋律?沈画将头靠在托拿的肩上,眸中的泪水顺势滴落在他脖间,凉凉的感觉让托更加心疼。
双手轻轻搭在托拿的腰间,浓重的鼻音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不能嫁给你,白音的国母不应该是我这样的女子!你该有比我好上千倍的良配来与你相伴!”
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仍在意自己的过往?托拿放开了沈画,转身便要离开:“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会等!等到你有一日全心接受我!”
“托拿!”沈画叫住了他,来到他身前,从怀中取出了当时为托拿处理伤口之后,他忘记要回的匕首:“这个我一直留在身边,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