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内沈画靠坐在窗口养神,几缕青丝随着微风拂过脸庞随风飘扬。小脸还有些泛白,这样的病态却有着不一样的美。沈泰之勾起一缕秀发放在鼻间,很香,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
“画儿又在想何事,弄得如此出神?”
睁开美眸,弧扇型的长睫毛使原本就很大的凤眸越发灵动。沈画嘴角泛着邪笑:“在想相公昨夜怎么没给累坏咯!”咋一听还以为是醋坛子翻了,语气中含醋量却少的可怜。
这妮子又在调侃他了,沈泰之挑眉。不适当的回击下,还真对不起昨夜听了半夜催魂曲的人儿。拦腰将靠窗的画儿移向身边,在她耳旁轻声道:“总有一天,为夫会让画儿叫的更大声!”顺势捏了把臀部。引得画儿大叫:“相公耍流氓……”正赶着马车的生子恶寒,这四夫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小疯子,爷还跟着她一块儿疯!
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后总算是到达了香火鼎盛的善国寺,寺庙过道上布满了士兵直至进香宝殿。这阵势像是来了什么重要人物,看这些士兵的行头来人还是皇宫贵族。香客来来往往,把守的士兵也没见阻拦,按理说应该清场的不是?奇怪!
沈画与沈泰之两人烧香之后添了大笔的香油钱,照惯例主持方丈会当面接见为寺庙大布施的香客。随小沙弥来到会客禅房,一进门便闻见一种不同于外殿的焚香,那是西域雷音寺上好的进天香,比普通的焚香淡雅。沈画原本对焚香极不适应,闻见此香后竟也放松了些。禅房内只有张两人宽的矮桌,桌上放着一串佛珠及几本梵文经书。没有椅子,脚底下是沈画前世久违了的榻榻米。一和尚盘膝而坐背对着矮桌,看不见他的长相,但沈画确定这是个年轻的方丈。
沈画好奇与这法号为封禅的方丈,能叫封禅,不知这位大师究竟有何能耐,法号竟与封佛同意?封自己为佛吗?有意思!正当画儿神游之时,沈泰之就跟老友见面般与封禅打招呼,画儿惊讶的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臭和尚!你终是愿意见我了?”
“阿弥陀佛!施主怎会觉得贫僧是有意不相见呢?”
“上次来,加上上次,你都没见我!还为那次破戒而生我气呢?”
“阿弥陀佛!”
“看!还说不是?那次不是为了救你才将妙妙献给你的?”说的那叫个理直气壮。
“……”封禅无语,确实如此。想起那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就怎么给了自己一和尚……实在是愧对佛主啊!默念阿弥陀佛一百遍也不能平复心中的波澜。
封禅转过身,沈画惊叹这位得道高僧竟然生的如此美貌,白皙的肤色、浓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鼻尖微微朝里勾、性感的薄唇将封禅衬托的越发出尘。画儿愁眉:“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啊!要是俗家弟子也就算了,偏偏是剃了头的和尚!”此刻的封禅眼里该有的绝尘毫无踪迹,扫视了眼沈画,又看着沈泰之道:“那名女子现在……”
沈泰之全当封禅是在担忧,拍拍他的肩旁安慰道:“说是有身孕了!来找我时,叫我给打发了!我给了她足够跟孩子活几辈子的钱!”
只见封禅白皙粉嫩的脸一变在变,由白到红再是青!沈画暗称:“这个笨相公,怎么也得让他自个儿处理嘛!没见他脸快成猪肝了?”画儿直朝沈泰之摇头,这事也是你能自作主张的?
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开口询问:“泰之可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可还能找着?”
沈泰之故作惊讶:“和尚找着了又想如何?总不能让她拿了孩子吧?估摸着现在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份了!”
“我……”沈画注意到封禅自称我!
“我,即刻还俗,我娶她!”他当然知道沈泰之是在激他,但他是自愿的……
“好!只要你允了,我即刻派人回京寻她!”妙妙,哥给你找的男人一定是最好的!
沈画此刻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他的相公看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不过她喜欢……
封禅和沈画擦身离去时,在沈画耳边说了一句话:“赤帝星降世!得永生,必遭劫难!”何解?沈画转身追出去,却被沈泰之拉住:“疯言疯语!”
沈画不得其解,心里郁闷至极。封禅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携手走出禅房时走廊上涌进几名士兵,士兵见她们两人也没有叫他们快走,只是自管自的以五步间隔站好。不多时一顶软轿被抬进了禅房。后边还跟着很多人,沈画眼尖的发现傅伟忠与傅文德及一位驼背的老翁也在随行队伍中。
当队伍经过她们身边时,沈画拉住了傅伟忠没有掩饰此刻的惊讶道:“爷爷怎么也来善国寺了?这位是?”说着朝老翁点头示意打招呼。
没等傅伟忠开口回答沈画,禅房里边传来了一女子微弱的声音:“快传两位傅大人与裴志墨等人进来!”
穿着得体的妇人从禅房里匆匆出来,眼神撞见沈画时明显惊艳的愣了下。不急不慢的向傅伟忠几人福了福身:“老太傅,相爷、裴先生,皇妃娘娘有请!”又看了看沈画与沈泰之:“两位也请进来吧!”舍姑见沈画便以为是老太傅安排的人便没有多想要他与沈泰之跟进来。
沈画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沈泰之,沈泰之朝她点了点头。两人随傅伟忠、傅文德及裴志墨身后进入禅房。
“微臣草民名女参见皇妃娘娘!”几人异口同声向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