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近身!裕儿身边竟有身手了得的宫女!段嘉穆修长的手指轻轻击打的桌面,一会儿才道:“明天开始,你就在漳沁宫当差!”
漳沁宫当差?混进去做宫女?“属下遵命!”
段嘉穆起龙趋虎步,走至顺跟前有顿了步子道:“那个人查的怎样?”
顺不亏是第一暗卫,就算靠真龙天子如此之近也毫无畏惧,只恭敬道:“只探到西郊有一宅院,近日似有喜事!其它幷无动向!”
“嗯!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来报!”说完便直径出了御书房,只闻顺:“属下领命!”
裕妃此次省亲可谓是皇恩浩荡,依旧享有皇后仪驾仪舆。不过此次段嘉穆幷没有赐她乘坐江皇后的凤辇,而是换了冠银圆顶涂金的红木质车撵,明黄绸缎做垂帷,车撵内壁也是明黄绒紃,中间是红木做座,车身外壁绘有黄缎绣彩凤。由八匹骏马牵路,虽无江皇后的凤辇奢华,但这回娘家的排场段嘉穆算得上给足了面子。
沈画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撩起车窗帷帘的一角偷瞄了眼外面的情况,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却静的出奇,沿途竟是手持铁枪的官兵,五步一间隔站的跟雕塑似的,嘟着小嘴小声道:“真没意思!这就不让人出门了?”凤眸瞥见随车撵一道步行的舍姑,赶紧将帘布放下。
那日段嘉穆走后不久,便见舍姑一改平日对沈画的恭敬,语气中也带着怒意:“小姑奶奶!你究竟是要作甚?这地方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的是人想将你挤下来。你知不知道如今出宫有多危险啊?你与沈堡主会了面,高兴了!万一出些个差错,连累的可不单单是相府……”
沈画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见舍姑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没了以往对她的隐忍:“我做什么还要一一向你禀明?奶娘是搞清楚了,我沈画,不是仍由你指点、看你眼色的!”
舍姑没有料到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小妮子,这会儿能这般撒泼,她哪里受过这等气!便出言还击了沈画:“哼!老生还劝你不要高估了在沈堡主心里的地位,你不过是一贱妾而已!”
“你……”沈画被舍姑戳中痛处,一时气得甩了罗袖,素指颤抖着朝寝殿外指着,怒气匆匆道:“我是命贱!没事跑这神经病院受罪,你这般看不上我,现在就给我滚!滚……”死去找你的傅裕!
回想起了三天前跟段嘉穆请旨之后,舍姑对自己的态度,沈画便气的在车里直剁小脚,斜眼呲牙道:“我就是要出宫,就是要见他!死老太婆!”竟敢说她是贱妾!
正当沈画心里腹诽之时,撵车一个晃荡停了下来,不一会便听到随行太监刺耳的尖声:“裕妃娘娘驾到……众人跪迎……”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画还没下车便听到众人高呼,男声女声都有……
沈画还没来得及从车撵顿停的惯性中缓过来,绒帘垂帷已被撩起。
环翠探身,伸手扶她下车,一个用力沈画被看似娇小的环翠从座垫上拉起来。
踩着小太监的背下了车,随即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声音道:“快快起来!”
众人齐齐道“谢娘娘”一一起身。
傅轩云抬头看了眼这个女子,只见这女子拥有与裕儿一样俏丽的脸蛋,娇小的身子穿着秀金展翅孔雀大蟒袍,玉带束腰凸显出女子的柔美的纤腰。高耸的胸前挂着叠叠珍珠翡翠项链,在女子细微动作间玉石相碰发出阵阵脆响。头戴蹙金花钗的步摇冠,粉色流苏随着两边鬓角垂至两肩,彰显着宠妃的气势。
傅轩云不禁暗自赞叹:“好一个皇妃!”
沈画扶起傅老先生,甜甜的唤道:“爷爷!”
傅伟忠拍拍扶着自己的小手,满脸欣慰的笑,进了相府,沈画便随傅老先生来到书房,爷孙两人神秘兮兮的也不叫别人进去。
“爷爷!画儿知道这次任性了,画儿是想爷爷了!”沈画晃着傅伟忠的臂膀撒娇。
傅伟忠习惯性的拂着山羊胡须,满是褶皱的脸上爽朗的笑了起来:“呵呵呵……爷爷还不知道画儿心里到底是想谁了?爷爷也是过来人,了解!了解!已通知了泰之,画儿也别着急,兴许一会儿便能见到相公了。”
沈画羞的直跳脚,心里却高兴的很,使劲甩了甩老头的胳膊娇声道:“我哪有着急?”
“老太爷!金银楼来的小厮!”相府的老管家推开书房的门,身后紧跟着一头带毡帽的大男孩。
沈画一看来人是沈泰之的跟班,那他人呢?怎么只见生子!
沈泰之没有来,只将一封信交给生子要他拿给沈画。难道就因为那次的任性,他不愿意再来见她了?不惜出卖相央求皇帝准她省亲,就是为了要见他啊!
沈画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紧紧抓着生子的手臂,变得小心翼翼道:“他有没有说何时会来?相公可有交待生子?”
生子不清楚他们家爷与夫人到底怎么了,见许久没有露脸的小夫人晶亮的双眸中带着期待,手臂上传来的痛处让他有些吃不住:“四夫人还是自己看信上如何说的吧!生子先走了,府里忙着呢!”说着便挣开了沈画的钳制,小跑的往屋外。果然没有交待啊!沈画失落极了,手里的信被紧紧的捏成一个球何时掉的也不知道。
舍姑一直在书房门外与环翠一道候着沈画,本来还想会好好讽刺一回,但见妮子一脸没落的出来,想起了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