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使得段嘉穆与坐在席间的段嘉纯,两兄弟不约而同飞向沈画那边,不了美人早已落入他人怀中。段嘉穆见兄弟也过来,便向他蹙眉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过来。段嘉纯只能悻悻返回座位,拳头握的格格作响。
段嘉穆则又见那小女人正仰视着白音使臣,有些吃味的将沈画圈入自己怀里,沉声道:“有劳将军了!”
宴会中的官员,幷没有因为刚刚这个小小的插曲而扫兴。朝中有些势力的官员一个个向左相爷敬酒,表示羡慕人家有个如此灵动的姑娘。傅文德一一回敬着,但只有自己心中明白,此刻他有多痛心:那不是我的女儿,我的裕儿还在逍遥谷受苦!
沈泰之坐着四匹骏马牵拉着的精美马车,步履整齐的离开皇城,随行人员自然少不了两位美妾与刚刚新婚不久,前来送行的的亲妹子沈妙妙。
沈泰之挑开帘幔看着路上形色匆匆的人潮,沈棋与沈书坚持帮着生子将所有行礼与书箱拎到舱房,细细的汗水从曲线柔美的额头不断渗出。沈泰之静静端详着两人无限美好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宫装的沈画,不禁口中叹气道:“此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
沈妙妙已是身怀六甲的孕妇,懒洋洋的打哈欠道:“哥!我就说叫你不要去的,当年爹爹与他人的玩笑话,怎能作数?人家指不定还不承认这门亲事呢!”
沈泰之摇摇头,柔声对妹子道:“大哥不是在想这事!话说回来,你一个孕妇为何非要送为兄去码头,若是出个什么事,‘和尚’非得杀了我不可!”
“哥!不叫他和尚行不行?”沈妙妙羞愤的离开船舱,沈泰之追着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目送妙妙离开。
沈棋泡好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给沈泰之,敏锐的觉察到了相公有心事。拿着裘袍为他披在身上,将头抵在宽厚的背上,从后面紧紧抱着沈泰之:“相公为何要如此辛苦?画儿妹妹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伺候相公?”
沈泰之系紧了裘袍的丝带,将身后的沈棋拉到身前,看着秀美的鼻翼微微有些发红,嘴唇却泛出青紫的人儿,将她抱进怀里撤紧了裘袍:“棋儿不要胡思乱想,画儿到时候了便会回来!”
李淑妃有些失意,幷没有继续留下,推搪说身子不适便早早离开了宴会场地。回了黛眉宫也没有让人掌灯,就将身后随侍的宫人一一屏退。手中提着宫灯,一路摸索的来到寝宫,高盘的发髻中镂空翡翠步摇相碰的叮当作响,手戴白玉祥云纹翡翠镯、十分素雅、不像其她的妃嫔那样花枝招展,却又不失司珍贵气。
将宫灯熄灭了放在一边,轻轻坐向床榻边,一缕流苏拂至额前,抬指纨去,杏眸微敛,娇声道:“王爷要一直在暗处看娇儿吗?”
段嘉纯闻言现身,虽然知道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女儿是个练家子,但没料到李娇儿耳力如此之好,竟能听出身后跟着的是何人:“之前在广场,是你动的手吧?”
“娇儿不知王爷说的动手,是何意?”淑妃自顾自坐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发饰一样一样的取下来。
段嘉纯冷声道:“你底子不弱!”
李娇儿巧笑一声,莞尔起身道:“王爷对娇儿说话能不能别这样冷?”
段嘉纯猿臂一展,将她拥入怀中,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李娇儿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大胆。
李淑妃挣扎着想要脱离段嘉纯的怀抱,但凭她拿点功夫怎能抵得过一个男人阳刚之力,许久方才低语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段嘉纯依旧紧紧将李娇儿钳制在怀里:“若是没记错,当年你不是非要入我王府不可吗?”
没有入成而已,那傅裕还是你的正妃呢!还不是也进宫了?
“是!要不是爹爹非要娇儿入宫竞选秀女,娇儿道甘愿为王爷的侧妃!”李娇儿扭动着身子。
段嘉纯一掌将她推入寝榻中,栖身而上手掌揣入她的衣襟。喘着鼻息,沉声道:“那不如现在来做点能表明你心意的?”
李娇儿只是征性的挣扎了两下,长裙已经从身后被掀起“嗯”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昏暗的寝殿中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李淑妃透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素指轻轻略过英朗俊美的脸,低声道:“你要我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段嘉穆睁开眼睛,在昏暗中凝视着身侧的女人:“任何事……”
“嗯!”轻声回应着段嘉穆,犹如蛞蝓一般攀身而上。
国宴上乐曲声渐渐转弱,数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向正中间聚合,箫声轻扬而起,舞姬长袖曼舞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舞姬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此时箫声骤然转急,舞姬们以足尖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玉手挥舞,数十条火红色绸带轻扬而出,广场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歌舞姬在众人的赞叹中逐一退场。
广场上掌声四起,赞声不绝于耳。沈画感觉到了似乎有一束灼热的目光,毫无掩饰的折射向她。好笑的看着席间的异族美男,玉手执起酒杯,朝白音使臣方向抬了抬手中的白玉杯,然后放到唇边轻抿。
巴特尔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慌乱间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引而尽。此刻巴特尔眼神却定定看着高坐上的裕妃娘娘,身旁随行官员对望几眼,纷纷皱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