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为了要找小殿下,才留在燕城的吗?莫不是为了皇宫中那个天仙嫔妃?阿丸抬眸,柔声道:“若是一直未能找到摩耶殿下,殿下难道要一直留在燕云吗?”阿丸!“紫芜有些动怒,甩袖背立而起。”
“扣!扣!”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红裳苑老鸨的声音:“客官!您让备的汤药已经熬好了!”
阿丸闻声将门打开只见老鸨手中的托盘里放置着一碗漆黑的汤药,味怪难闻的,扭身关心道:“爷病了?”
姚姬一脸媚笑,小声道:“给姑娘准备的!”阿丸秀眉轻拧,不得其解:“我又没病!为何要我喝药?”
姚姬跻身自进了雅阁,将汤药放下道了声:“奴家先下去了!”
“趁热将它喝了吧!阿丸是习武之人,身兼保护本殿的职责!倘若有了身孕恐怕会拖累与你!”紫芜并没有看她,站在雅阁的走廊上俯视着城中景物。
阿丸嘴角暗然一笑,犹如轻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只是升起了蒙蒙雾气,小声道:“殿下现在才想起要阿丸避孕吗?会不会晚了点!”
紫芜猛然转身,快步走到欲哭的人儿身前:“你有了?”
“怎么?殿下不想要对吧!”阿丸将桌上的汤药撸到地上,木制的地板被撒了大片棕色的药汁:“阿丸自知什么身份,绝不会让殿下为难!”只见阿丸小跑着出了雅阁。
紫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没有上前去追她,一脸愁容道:或许你离开了我,才能不被我伤害到吧……
沈画被带到了纯王府仍由段嘉纯将自己抱下马车,打量了一番眼前气派的府邸后才意识到她仍然被他横抱在怀里,挣扎着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只见看到府里一位白衣公子正向他们款款而来,定定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傅轩云,沈画暗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傅轩云看着纯王爷怀里抱着的人儿,皱起了眉:“纯!你怎么能将人带出宫?陛下要是清醒过来,一定会追究此事……”
段嘉纯本就是个冷性子,见他这般质问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快,却并没有与他说话,抱着怀里的人儿直径进了府。
沈画见他段嘉纯不放自己下来,便将双手怀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垫起俏臀,望着呆呆站在门口的人道:“轩云……”
傅轩云听到她唤自己,便疾步跟了上来,走在段嘉纯身后:“你如何?有没有被惊吓到?”
“轩云,我没事!爷爷身子如何?”沈画有些担心傅老先生。
段嘉纯很不满她叫傅轩云这么亲密,对自己的态度却如此冷淡,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毫无半点情意?顿足转过身子,朝跟在身后的人道:“轩云!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沈画见段嘉纯赶人,抬首定定看着他,美眸盈盈,小声道:“王爷!你干脆让裕儿跟着二叔回相府吧!裕儿要见见爷爷!”
段嘉纯唇角涟起,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只道:“裕儿现在是待罪之身,要本王如何答应你的请求?”
“你!那你还不如将我关进大牢算了,我才不要被你囚禁在王府!”沈画不笨,怎会不知道段嘉纯将自己带回王府的目的。心思一转,她没必要替傅裕承受不应该承受的伤害,要么干脆听舍老太婆的话,急声道:“王爷!我其实并不是……”傅裕!
“裕儿,不要为难王爷!”傅轩云见沈画似乎要将她不是傅裕的事情透露出来,急声阻止了她。
段嘉纯没有理会傅轩云,快步走进长廊,抱着怀揣着忐忑不安心绪的人儿,将傅轩云直直甩在身后。沿途看到有许多丫鬟与家丁都在一边议论纷纷,他们竟然见到王爷怀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多年来从未对外开启的海棠阁。
段嘉纯推门而入将怀里的她放下,便要转身离去,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眼正打量着室内的人儿:“是不是和五年前一样?”
这个阁楼是给傅裕准备的吗?难道傅裕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入住了王府?可这样的话,傅裕这个女人似乎有点薄情了啊!
沈画回眸看着他,道:“这么久了,裕儿早就忘了!”
段嘉纯听她说已经忘了五年前这里的一切,不由感到愤怒,直直向她逼近,大声质问道:“裕儿在宫里这些年,是不是连本王都忘记了?忘记了在这里我们发生的一切一切?”
“王爷冷静点!裕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那已是往事,何必在提及?”沈画步步后退,直至后腰与红木圆桌相撞,跌坐在地上,惊恐道:“不管五年前在这个阁楼中,裕儿与王爷之间有着怎样的羁绊!裕儿现在已是皇妃,王爷实在不应该在于裕儿谈起当年之事……”
你是在告诉我,你是属于那个人的吗?你我之间只用羁绊一词就能了结吗?段嘉纯凤眼中燃起一团愤怒的火焰,缓缓蹲下身子靠近跌坐在地的人儿,温柔的拂过丽人的脸颊。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宛如她是一尊瓷器,但利剑般的眼神却能将她杀死,抬起莲藕臂挡开他抚摸自己脸庞的手,漫声道:“我再说一边!我是皇帝的女人,你别随意触碰我!”
“你一定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将我伤的体无完肤吗!当年你在这个我为你精心布置的房间里与那个人欢好的时候,有想起自己是谁的未婚妻吗?当你披上鸾凤霞帔一步步踏入皇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变成了整个燕云的笑柄?人人可以嗤笑我!人人可以认为我是个笨蛋,连自己的女人都要不回来的无能笨蛋!”段嘉纯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用力的摇动着她的身子,眼眶中似乎有东西在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