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见她闭口不语,也失了耐心:“我不吃!你让沈泰之来见我,他若是不来,以后都别给我送吃的,饿死我算了!”
她要想办法见沈泰之,问他为什么事情会这样!说什么也不相信那个宠她、疼她的人会如此对待自己!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沈泰之那边连个回话都没有!是勤嫂子没有禀报他,还是怎样?
沈画坐在竹制的台阶上,手中拿着藕片,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小嘴里边不停的谩骂着:“死人!一点良心都没有!良心被狗吃了!”
“你们怎么照顾她的?不是说叫你们好生伺候着吗?怎么人都给伺候的饿晕了!”门外传来了沈泰之的声音。
沈画赶紧将手中的莲藕丢入湖中,坐起身子又掸了掸俏臀上的灰尘疾步跑到榻边,刚刚躺进被褥中,那竹门便“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
沈泰之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画摇摆着头,眼角也是时候挤出两滴眼泪,嘴里也开始喃喃自语:“宝贝……宝贝……你爹不要娘亲了,你来接娘亲走吧!”
沈泰之上前坐到竹榻中,轻轻挽起沈画柔若无骨的纤手,放到唇边亲吻,道:“你这是何苦?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画儿,我来看你了!你醒醒!”
不这么干,你会这么快来看我吗?沈画睁开美眸,看着一脸焦急的沈泰之,扑进他怀里:“相公!相公!相公……”
沈画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泣着,眼泪将沈泰之身前的衣襟弄湿了一大片。紧紧抱着沈泰之哭泣的样子,让在场的勤嫂子与随沈泰之一同来的大夫为之动容,纷纷用一角擦着眼泪。勤嫂子上前小声道:“奴家早晨给小姐吓死了,怎么叫你都不醒!还是先让大夫瞅瞅!”
“画儿没事!相公,画儿想跟你单独谈谈!”沈画从他怀中退出来,忽闪着泪光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沈泰之。
沈泰之似乎感应到了她将要说什么,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好好休息!勤嫂子,快去准备些清粥给小姐!”
沈画整个身子扑向沈泰之,却故意往边上扑个空,人送竹榻中翻滚下来,泣下如雨道:“你为什么接我回来,又丢我在湖心小筑?为什么我会是你义妹?为什么?你这么多天才来看我?”
沈泰之将她的身子撩起,朝站在一边的大夫与勤嫂子道:“你们先下去!”
沈泰之没有想到,画儿回这么直接的问自己!以她那聪明的脑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她口中问出来,为何自己会如此心痛呢!
“听说你新娶了位夫人!”沈画推开他,那冷若冰霜的语气,让沈泰之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看过画儿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画儿在自己面前都是娇媚动人的。
沈画见他不说话,拉高我音调道:“你是不是娶了位新夫人?”
“阿珂是爹指给我的,父命不可谓!”沈泰之的声音不响,却正好被赶来到湖心小筑的简珂听到……
这个女人就是你新过门的娘子?真是个美娇娘啊!沈画与简珂对视着,没有看眼前的沈泰之,欲哭道:“相公为何这么多天都不来看画儿?还让人看着画儿!”
沈泰之见她变回以往的柔媚,也稍稍放了心,将她抱上竹榻,柔声道:“我并没有不让你出去走动,是勤嫂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最近……有些忙。”
沈画秀眉微皱,他竟然以自己忙为借口不来看她!眼泪是沈画此刻唯一的武器,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娇嫩的脸庞,无疑是滴进了沈泰之的心里。
是你睁眼说瞎话,还是勤嫂子听了某个贱人的指使?沈画纤长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脖子,定定看着门口的人儿,低声道:“画儿不做义妹!相公忘了当初对画儿的承诺吗?”
画儿为何不知道他有多难过?不是不相见,而是无法面对她!沈泰之心乱如麻,可他并不想舍弃她,叫他如何放下她?沈泰之私心的认为若视做义妹,不仅可以将她留在身边,自己还能如以前一样照顾她、宠她。
沈泰之看着画儿,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简珂依在竹门上,沈泰之说自己娶她,不过是父命难为,让她心如刀绞。明艳的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就像刚刚没有听到那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简珂没有进屋,急声道:“相公!司徒府来人了,小妹她……小妹……”
沈泰之见简珂出现在湖心小筑,下意识的将画儿挡在身后,总觉得以新夫人的脾气会伤害到画儿。见她有些着急的提及沈妙妙,满腹狐疑,道:“妙妙又怎么了?”
简珂流着泪,哽咽道:“小妹血崩,人……人走了!”
沈泰之不再顾及沈画,快步走到门边,仍旧不敢置信,道:“走了!是何意?”
简珂挽住他的手,颤抖着双唇道:“人没了!”
沈泰之浑身一颤,看都没有看身后的人儿,先珂夫人一步夺门而出。
沈画故意高声道:“相公!我可以出去走走吧?”
简珂回眸看了坐在榻中的沈画,眯起双眸,阴阳怪气道:“妹妹好生养着!”便追沈泰之而去。
沈画下了床榻,喊着门外的勤嫂子:“嫂子,我要吃东西!”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勤嫂子进门,沈画走出房门一看,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沈画突然想起了沈泰之有个极宠的亲妹妹,名叫沈妙妙!这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