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伟忠见这不成器的儿子这般,也头疼的厉害,手扶着额头道:“德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宫里要有心害裕儿,就凭老夫这老脸怎么可能说动太后放人?就算查出是谁所为,这等皇室丑闻恐怕太后也会压下来!只怕真正最后目的是扳倒傅家……”这裕儿可也是他的心头肉啊!
傅伟忠手握着纸扇,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手心。“啪”单手一甩纸扇骤然打开,扇身上娟秀的题字、坚韧的寒梅以及朱色落款,让傅伟忠想起了那张几乎一摸一样的俏脸,原本紧皱的眉心顿时舒展。只见傅老先生执笔快速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德儿!马上派人进宫!务必将信交与裕儿……”
沈家堡。
那日听风楼回来后,已经过了九天,沈画一步也没离开过芙蓉园。沈泰之也再不曾来过,至于琴、棋、书更不可能来了!
素嬷嬷亲自为沈画布脸,一面跟她聊些前院里准备祭祖的见闻,见沈画不爱搭理她,便想刺激刺激这丫头:“明儿个祭祖,琴、棋、书三位夫人到是露脸了!这沈家祖训有云:正妻嫔妾,但凡有所出,不论男女,皆可入祖祠,视嫡媳。三位夫人过了明儿个身份可就比堂老爷家子嗣还高了。老奴以后脸上也有光,想当年老奴也是出了力的呢!”
这素嬷嬷的意思无非就是,琴、棋、书三人都有为沈家诞下子嗣,虽然一个还在肚子里,但她们几个明天都是可以进宗祠上香的,死了以后也能占个地。而沈画却还停留在丫鬟与小妾尴尬的两种身份间,沈泰之要永远看不上她,她便只能一辈子为俾。别说进宗祠,恐怕死了连个牌位都没得立。素嬷嬷两只手个捏着两根鱼肠线的末端,在沈画小脸上上下推着,心里暗笑:“看你着小蹄子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沈画手里拿着一面做工精致的蓝罗国特产琉璃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着俏脸上细腻的皮肤想:“这传统手艺就是好,脸上的小汗毛都不见了。就是有点疼,不知道这手艺有没有申请非物质遗产呢?”
“哎!疼……疼……疼……想不到嬷嬷还有这好手艺啊?”面上在夸素嬷嬷,可明子早在翻白眼了:“哼!你功劳大的很,人家现在都没人鸟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阴我!老东西!”
素嬷嬷见沈画就当没听见她说的一样,便也不再开口自讨没趣。
时将傍晚,沈泰之看画儿像是很久没来听风楼便差人去芙蓉园传话,要画儿来听风楼用膳。半个时辰后只见小厮一人回来,小厮只道沈画在园里用过膳了。沈泰之觉得那次以后这丫头就好像一直有意在躲自己,不然怎么回这么些天都不见她来?于是决定夜里去趟芙蓉园看看。
有道是十五月亮十六园,其实十四的月亮也很圆。沈泰之踏着月光来到芙蓉园,见大门还开着就直径走了进去。庭里素嬷嬷在指使众丫头收拾着餐桌上的残局。惊见堡主进来,当下都忘了手里的活!素嬷嬷等人何时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看着堡主?即便上次随主子去听风楼,那也只是低着头偷偷看一眼罢了。而现在一厅的人,个个都傻了,没一个人记得给沈泰之请安的。
沈泰之也不恼,自顾自的上了二楼。推开画儿的房门便见到小桃坐在外间手里绣着锦帕,也没有与她说话直接掀起珠帘进了里间。
小桃上回忙着给沈画炖燕粥,并没有去听风楼,所以根本不知道眼前经过的男人是沈家堡真正的主人。小桃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又是这个男人,竟光明正大的进来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里间却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沈泰之进了里间并没有看见沈画,刚要询问小桃之时便见屏风上面一件件的衣物。“哗啦”入水声,沈泰之不由向屏风走去。
秀发被高高的盘起,两边只用两只银筷固定。圆润而秀气的双肩,瓷白的玉背粘着些许玫瑰花瓣。散发着花香的液体随着被高高举起的葫瓢倾斜而下。
“嗯……”正沐浴的人儿嘴里还哼着沈泰之不知名的曲子。
“画儿哼的什么歌?真好听!”
这是他的声音,他怎么来了?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画儿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沐浴。转身站了起来!她的身材果然很好,胸前的两只小玉兔随着呼吸上下微动。平坦的小腹竟然有明显的腹肌,不像自己那般硬朗的。沈泰之不知道原来女人适当有点小腹肌竟会让线条更完美。饱满的三角地带大颗的水珠沾在稀疏的体毛上,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人儿不过才十四而已。修长的美腿一览无遗,好一副天生尤物的身材。
眼前的风景太过耀眼,沈泰之微微撇过脸道:“画儿可慢慢洗,为夫去外间等……”
“啊……”画儿见沈泰之出去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急急的蹲下身子尖叫出声。
小桃满脸的抽搐,哪里能想到这个来去自如的男人竟然是沈泰之。急急忙忙的请安,便要下楼去备茶水,但沈泰之示意不必麻烦,又道让小桃外面伺候。小桃只能乖乖的下了楼,只剩沈泰之一人在沈画的屋子里。
沈泰之在外间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都不见画儿出来,耐不住性子进里间看看。只见画儿却单座在梳妆台前,水蓝色的长袍,应坐着而拖在地上,原本高高挽起的长发此刻松散在腰间。沈泰之看不见画儿的表情,缓步走向书妆台:“画儿是不是含羞了!嗯?倒是给为夫看看!”扳过佳人双肩,只见画儿倾城的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