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沈泰之厚实的背,抽噎道:“你将那个疼我,爱我的男人还给我!”
画儿!你为什么不能为我想想?我内心的痛苦由谁替我承受!沈泰之面无表情的将画儿怀在胸前的手,强硬的扳开对一边手足无措的小桃道:“将小姐扶下楼去,马车停在门口!”
“我恨你!”沈画跌坐在地板上,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拼命擦拭着脸颊的泪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沈泰之,今日你这般对我,他日我必将所有的痛苦与羞辱统统还给你!
紫芜站在人群之中,他很想冲过去将那坐在地上的人儿扶起,却又怕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小桃心里满腹疑问:为什么主子会变成了小姐?为什么爷会如此冷漠?为什么爷看到主子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亲热都没有动手打主子?
见堡主冷漠的表情还是忍住了,她不知道主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之前对主子疼爱有加的堡主,与现在对主子的态度是大相近庭,而那微妙的改变,原因似乎并不是他娶了珂夫人这么简单!
小桃有些担忧,今后主子会已什么样的身份住在别院!扶起跌坐在楼梯口的主子,见她哭泣的厉害,也忍不住掉眼泪:“主子!您没事吧?”
沈画看着沈泰之自径下了楼梯,并没有回头留恋她,缓缓起身,道:“小桃姐姐!我们去左相府!”
沈泰之坐在马车中等着画儿下楼,却克制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一掌将马车内的熏香炉击碎,不顾那滚烫的的铜炉壁烫伤了手掌。马车外面的生子听到车内的动静,揭起厚厚的帘布,一看爷的手掌红肿的厉害,香炉灰更是撒了一车厢:“爷!”沈泰之一把将帘布扯下,不让生子看他狼狈的模样,沉声道:“回金银楼!”
沈画与小桃下了楼,左顾右看并没有见沈泰之的马车,紫芜见两人下楼便跟了上来,柔声道:“夫人要去哪?在下可否送夫人一程?”
“公子!您还是自便吧,我们家主子都与家主闹成这样了您就行行好,不要搀和了!”小桃埋怨的撇了眼紫芜。
沈画红着眼圈,让一旁待命的紫芜看的心生怜惜,她稍稍顿了眼小桃道:“劳烦公子替我们叫辆马车,送我们两去左相府!”
紫芜转身吩咐了酒楼小斯,不一会便牵来一辆马车,不顾小桃的阻拦将沈画托上车内,亲自驾车朝左相府而去。对于沈画复杂的身世,紫芜显得有些头疼,究竟怎么一会事他定要查个清楚。
顺手持长剑,矗立在龙榻之前,恭敬道:“陛下!逆贼纯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既已经查明,何不将他擒拿?”
“嗯!不过朕道觉得纯儿有些帝王之才,近日处理政事也是得心应手!”段嘉穆缓缓起身,红姬立马将外袍披在他肩上。
“陛下!若是放任其摄政,难保他有一日对陛下再起杀心!”顺单膝跪地。
“朕了解他,纯儿虽有些冷情,目前仍念朕是他兄长!此次会此般对待朕,只是想要回裕儿罢了!”段嘉穆下了床榻,背立在顺与红姬身前,回头道:“朕毕竟有愧他在先,实在不忍心杀他!”
“陛下若是妇人之仁,他日必定养虎为患!”顺蹙眉,他是先皇派给陛下的贴身暗卫,实则也是辅佐官之一:“纯王谋逆,朝野却对他视如功臣,威胁甚大!此次虽没有致死陛下,却也重重伤了陛下!此人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顺可先将他拿下再做定夺!至于淑妃那贱人,念在她跟随朕多年,为皇室添有子嗣,赐她鹤顶红自缢,保个全尸!也算交代了李幼康!”段嘉穆听了顺的话,从腰间取下禁军令牌,他知道施太后必定会力保纯王,先将他拿下太后自会出面求情。
顺有些不理解陛下,明明差点就丧命,却还再顾及那点凉薄的兄弟情:“陛下!不杀纯王,怎向画……夫人交代?”
“朕会当面向她道歉!”段嘉穆看了眼一旁的红姬,道:“替朕更衣!”
“二爷!门外有一位姑娘,竟与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却自称沈画,说要求见老太爷!”左相府的管家见沈画与丫鬟坐在马车中,得知她们的来意之后,便急忙进府禀告傅轩云。
傅轩云一听是画儿急忙赶到大门外,见沈画与丫鬟徘徊在门口雄壮的石狮前,那马车上还坐着一俊俏的男子,定睛一看顿时蹙眉:他怎会与画儿在一起?
快步下了台阶,唤道:“画儿!”
“轩云!爷爷他不在府中?”沈画见傅轩云出来迎接,缓步上前亲昵的拉着他的衣袖,见他似乎盯着那送她们来相府的公子,便急忙引荐道:“这位是紫芜公子,多亏了公子我与丫鬟才能顺利来到相府!”
傅轩云明显对那紫芜没有好感,微微作揖道:“不知蓝罗亲王,逗留我燕云是何意?”
紫芜极其妩媚的撩动胸前的束发,跃下马车,风情万种道:“傅侍郎有所不知本殿在贵国,不过是为了寻找与姑姑赫硕亲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侍郎不必对本殿如此警惕!”
“亲王?”沈画与小桃主仆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纷纷捂着樱唇,瞪着灵动的大眼惊讶的看着这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男子。
紫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看了眼沈画身边的傅轩云,又道:“傅大人就不请本殿进府坐坐?”
“看我都忘了还在外面呢!画儿、殿下,快快进府!”傅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