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杀了你!”简珂一听二哥果真是遭了不测,疯了一般冲向坐在椅中的沈画,双手用力的直勒住她的脖子:“你这妖女!竟如此残忍!”
沈画仍由简珂双手不断的用力,手中掏出那柄仍然带着简锦血迹的匕首,抵在简珂腹部,直到她将自己放开:“我是残忍了点!可你呢?又是如何对我的?我是杀了你那畜生二哥,你既然兄妹情深,连你也一起去死如何?”
简珂瞪着双眼惊恐的看着沈画,不敢相信娇弱的她会做出这样凶狠的事。
沈画虽是手中握着匕首,却也颤抖的厉害,想想自己竟变成了杀人魔!不,不是的,段嘉纯、简锦都该死!
简珂见沈画有一丝松懈,立刻将她抵在自己腹部的匕首反握用力刺向她的左腹部,沈画来不及躲开,被利刃刺入的剧烈疼痛使她清醒过来。拼劲全力将简珂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直刺向简珂胸口:“去死吧!”
“阿珂!”沈泰之一进白茸居,便见沈画身子骑坐在简珂身上,而画儿手中的匕首依然嵌在简珂胸口。
沈泰之一把将沈画推倒在地,他的画儿为何为变得如此陌生?难道就因为自己将她送进宫里,而导致之后的一连窜事件,才使得天性纯良的人儿变得如此残忍?他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女人,看着同样重伤的沈画,蹙眉冷道:“画儿,我娶谁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你为何这般容不下阿珂?”
沈画跌坐在地上手捂着淌血的腹部,看着沈泰之冷冽的眼神,刺痛着她的心。在他眼里,自己竟然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子,他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他娶谁都没有关系,真正伤害他俩感情的是他沈泰之亲手给画儿造成的过去!何况刚刚这一切不是他眼里看到的那样,他却没有关心她的伤势。
“你在娶她的时候,我的孩子却死了……你真恶心!”心疼已经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这个曾经用无尽宠溺融化她的男人真的是离她越来越远了!沈画不明白为何看到他只关心简珂那贱人,还会如此心酸,难道她依然爱着他?不!不是的!她曾经深爱着却狠狠伤害她的男人,他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等你伤势好转,我会派人送你回埋龙山!”沈泰之已不想在与沈画多说,紧紧抱着怀中的简珂,迈出了白茸居。
沈画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竟然要将自己送回去!他明明不肯放了自己,为何又要将自己送回沈家堡?就因为她伤了简珂?
司徒博雅见沈画说要回白茸居休息,便没有跟过来,而是独自回到柴房中看那简锦是否还有救,到的时候却见他早已断气。处理了尸首之后心里边有些担心沈画,便来到了白茸居外,却见沈泰之横抱着简珂,而简珂身上全是猩红的鲜血,司徒博雅便知画儿定是出事了。
见沈泰之走远,他才冲进白茸居,只见沈画躺在血泊之中,赶紧将她扶起,急声唤道:“画儿!”
只见沈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妩媚妖娆一笑:“我是不是很美?”
司徒博雅紧紧握着沈画的纤手,微微点头,颤抖着声音道:“我带你去疗伤!你一定会没事的!”
沈画无力的摇头,眼角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声音也越来越弱:“死了才好,我想回家!”
司徒博雅已不顾身在沈府,抱起脸色苍白的人儿,便冲出沈府经过花厅时,所有宾客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两日之后。
沈画躺在柔软的床榻中再次睁眼,腹部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环顾四周竟是布置典雅的厢房,对眼的墙上挂有七彩帛画,画的是宫廷围猎的场面,色彩鲜艳,线条优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纤手抚着腹部,小心翼翼的下地,发现地面上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侧靠墙的博古架上放满各类珍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与之相对的右侧墙面上挂满一副,做工精巧的诸佛墙毯,显然都是出自大师之手。从房间的装饰和陈设上,一眼便看出是谁的居所。
沈画正要迈步走动,便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吱嘎”随着房门开启,两位身着同样侍女服的丫鬟扶门进来,随即司徒博雅也出现在门口。
见沈画醒来,司徒博雅脸上呈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接过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健步朝呆站着的沈画走去,柔声道:“你可算是醒了!”
沈画慢慢一步,门口那两个小丫鬟很识眼的快步过来扶着她坐到椅子中,见司徒博雅挥手,便乖巧福身的退下将门带上。
“你为何要救我?”沈画低下头美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倒影在脸上显出阴影。
司徒博雅将托盘中盛满了药汁的莲花瓷碗端起,凑到她唇边,道:“趁热快点将药喝了!”
沈画撇开脸不看他,再次问道:“为何救我?”
“伤的有些深,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失了不少血,这药补血益气!”司徒博雅似乎有些答非所问,舀了一勺药汁递给沈画:“喝了好起来快点!”
沈画推开他拿着勺子的手,语中带着颤音道:“他是否知道,博雅将我来走了?”
“知道!昨儿还来看你了!”司徒博雅见她不喝,便将碗放到桌子上。
就只是过来看看吗?沈画有些微微失落,抬眸看着司徒博雅,双手捧起莲花碗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