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狠狠瞪了眼扶着沈画的侍女,便不顾宁华公主在自径站起身来,将沈画扶到一边的座椅中,责备道:“出来作甚?”
沈泰之看着妹夫,竟对自己的小妾关怀备至心中很是郁闷。却估计华宁公主在场,也不好发作。看着脸色煞白的画儿,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的画儿从进门到现在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画儿!可好些了?”
“简珂不死,我怎会好?”沈画一出口便叫沈泰之心生恼怒,见他脸色微变,又道:“你可是送我回沈家堡的?”
沈画紧紧握着司徒博雅的手,又是乖巧的看着宁华公主,祈求道:“画儿如今是博雅的人了,殿下可否向沈堡主求求情休了画儿,免得给博雅失了脸面!”
宁华公主见沈泰之一脸隐忍,垂在两旁的双手握拳,似乎能听到那咯咯作响的声音,竟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有了些惧意,讪讪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管?雅儿好自为之,母亲先回府了!”
宁华公主的随侍嬷嬷紧跟在身后,有些不放心少爷:“公主!若是打起来,少爷可是会受伤的!”
“不必担心,雅儿学的本事足以应付了!”宁华公主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为儿子担心。
宁华公主刚走不久,沈泰之便上前一把揪住司徒博雅的衣领,鹰眼朝着他怒目而视:“你做了什么?”
“哈!你竟然问这么可笑的问题,你对重伤的我置之不理仍由博雅将我带回府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了啊!我这条命是博雅救回来的,人自然已是他的了!”沈画缓缓起身,手搭在侍女的肩上,看着快要爆发的男人,道:“你若是不给休书,博雅怎能娶我?”
沈泰之闻言将司徒博雅放开,抓起沈画的手腕,便不顾及她的伤势就将她往外拖:“我的小妾还真是走俏!不过你的媚功确实了得!嗯?”
司徒博雅将沈泰之拦下,看着创巨痛仍的人儿,急切道:“有话好好说!画儿伤口刚刚裂开过,你且先放开她!”
“滚开,她是死是活都由我说了算!和尚,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女人只是个蛇蝎心肠的恶妇,放身边会害了你!”沈泰之一掌将司徒博雅推开,依旧抓着沈画的手腕向门口拖行。司徒博雅再次追上来,便被沈泰之轻而易举的点了穴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画被面露凶相的沈泰之带走。
沈画被沈泰之甩中马车中,腹部的衣衫再一次映出斑斑血迹,沈泰之并没有理会趴在车中的人儿,自顾自坐在凳子中:“回府!”
生子被这样的场景惊呆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驾着马车往回赶。他从来没有见过爷如此生气,小夫人更是被拖得去了半条命:爷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以前如此宠她,可现在却……
沈画已被疼痛折磨的麻木了,趴在马车中不停急喘,杏仁大眼似是毫无半点焦距,口中断断续续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沈泰之这才转过脸来,冷眼看着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般的沈画,弯下身子将她抱起,似又变得如初见之时那般的疼惜她道:“疼吗?你可知,阿珂到现在都还没醒!”
沈泰之的指背轻轻划过画儿光洁,而又惨白的小脸,将她的埋入自己的怀中,又道:“那晚,我真想亲手解决了你!”
沈画闻言惊恐,紧紧比起双眸不看沈泰之。
沈泰之看着她卷翘的羽睫,就像过去那般伸出手指,轻轻拨动她着那浓密卷翘的羽睫,薄唇微微亲吻着她娇嫩的眼睑,闷闷道:“若是当初再完两年等你及第再接来身边,若是当初没有将你送入皇宫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你如何恨我,我都不会放手!”
这个男人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能狠心到不见自己的女儿一眼,甚至都未替她们取名字,何况是她着可有可无的小妾!沈画都还未来得急真正了解他,便爱上了他,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沈画已渐渐昏睡过去,眼角却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沈泰之轻轻抹去画儿眼角的泪水,柔声道:“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埋龙山!”
司徒博雅使了内力,冲破被沈泰之的点的穴道,这才再次去追他们的马车。
沈画身中媚药,以这次发作的时间来看,大概每隔两日变回毒发一次,司徒博雅决定为她输些争气在体内,先将那“鸳鸯仙”控制住,他定要为她寻来解药。
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徒博雅潜入了白茸居,看到床榻中躺着的沈画原本白净光洁的小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定是被那沈泰之拖行而导致的伤。
沈画一动不动的睁着杏仁大眼仰躺着,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映,就如同精致的木偶一般。
司徒博雅皱眉,快步走到沈画身边将她抱起放在地毯上,让她盘膝而坐,而自己转到她身后,气沉丹田,伸出双掌虚对着她纤弱的背部,运功输入争气。
沈画只觉得后背有一股凉意涌入体内,灌进五脏六腑与体内的****交融,直到她晕眩过去,直直倒入身后男人的怀中。
司徒博雅横抱起沈画,又将她放回床榻,紧紧握着柔若无骨的小手,道:“等我!”
沈府别院,昏迷了七日的简珂竟奇迹般苏醒过来,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便是问灵儿沈画的伤势,听灵儿说沈画伤势没有自己严重,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沈泰之见管家亲自来金银楼禀告他简珂已经醒了,他便马不停蹄赶回府,走到主屋门口就听简珂微弱的声音:“拿走……拿走……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