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诚实!也不说写好听的来,真叫我失望!”沈画退回了山洞中,坐在一块有她一个人这么长的大石头中,皱着眉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紫芜跟进来将没有一点味道的烤鱼丢在一边,做到沈画身边,看着愁眉苦脸的人儿,笑道:“我看你并不是真寻死!不然也不会跌进谷底还想法子出去!”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沈画听了紫芜的话,心里有些恼怒,她确实并不是真的想死!重来没有!可看着沈泰之那副欠扁的样子,实在是想找些麻烦叫他说不出的难受才好!山洞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洞岩之上滴落的水柱么突然让沈画感到了莫名的恐慌,外面便是水库,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若是一直这么下水库定是会将山洞淹没,那么她与紫芜就真的似无葬身之地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抖的厉害,还以为她是怕冷,便将自己烘干了的一副披在沈画的肩上,关切道:“你冷吗?要不我们还是坐到火堆那吧!”说着紫芜已经起身,准备自径走向篝火。
稍稍有些凉意的小手,突然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大掌,又重新坐下身子,不解的看着沈画:“怎么了?”
“我们看来真要死在这里了!一旦湖水上涨,我们必死!”沈画双眸中晶亮的液体,闪闪发光,似乎有些大难临头的无措感袭边全身。
紫芜突然觉得这个丫头似乎也并没有自己想的聪明,大掌撸了撸她的发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脑子也不好使!也不想想若是真能淹上来,还能有这么一个山洞让你来住?”
沈画原本欲哭的表情,因听了紫芜的话瞬间便的晴朗起来,兴奋道:“你是说……”
“这个水库低下定是有通往外界的口子,水中有鱼儿便证明这水不是死水!但我潜入的不深,没能寻见出口!”紫芜前半句还让沈画看到了希望,后半句就让她有些郁结。
沈画小手狠狠在紫芜裸露的肩上抽了一记,白眼看着他道:“那你在潜下去点啊!若是真有出口,我们便有机会走出去了!”
紫芜一手反过肩来,抚了抚被沈画抽到的地方,佯装很疼的大叫:“你个泼货!”
沈画瞪着双眸,咬了咬牙作势又要抬手要打他,却只是扬了扬手不打下来。放下了高举的小手,语气便又软下来,小声道:“说真的,你潜到低看看呢?或许真能出去也不一定,总不能让你在这里陪着我受罪吧?”
紫芜突然抓住沈画的双肩,认真道:“若是不能出去,我就这样与你在一起!”
沈画垂下头不回话,只是将紫芜的双手放下,就算是有出路那又如何,她又不会游泳更别说是潜水了,叫怎能出去?
紫芜对于沈画的敷衍并没有生气,站到山洞门口看着雨水滴落湖中记起的涟漓,呆呆的出神:其实我也厌倦了那样的生活,留在这里说不定也是一桩好事!
人生最悲哀的是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带着恨意死在自己面前!沈泰之亦是如此!他虽不想承认看着沈画纵身跃入山崖时,自己的心也跟着画儿犹如飘雪般的身子跌入了谷底,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像是有浓浓化不开的痛楚,灼痛了他的眼睛。
自画儿跳崖已过了一个月之久,沈泰之每日都独自将自己关在白茸居,喝的酩酊大醉不说,一向勤奋的他就连金银楼也不曾去过。
何为痛苦?痛苦便是思念,痛苦便是纠结!何为心痛?心痛便是欲哭,心痛便是流泪!沈泰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紧紧握着沈画唯一留给他的胭脂盒,紧紧闭着双眼却不断抬起手中的酒壶往嘴里倒酒,突然嘴角裂唇微笑,脸颊却流躺着叫做眼泪的液体。
沈泰之一遍一遍问着自己是否爱过画儿,他想自己定是深深爱着的,若是不爱怎会如此心如刀绞?
简珂对于沈泰之近来的表现,先是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沈泰之没有再住在主屋,而是一直待在白茸居中不再出来见客也不在去商号。就连自己给他送饭也是被拒之门外,简珂自然知道沈画定是出可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简珂亲自提着食盒推开了白茸居的门,里边充斥着浓浓的酒气,就连楼下都能闻见,纤手在鼻尖挥动想要驱走难闻的味道,小心翼翼上了阁楼,唤了声:“相公?”
简珂并没有得到沈泰之的回应,推开了房间的门,迈着莲步便进入了房间内。看着遍地的酒壶与散落的女子画像,简珂心中一紧,抬眸看向床榻,便见到沈泰之的身躯倒在被褥之中,像是喝醉了正酣睡。轻轻走到榻边坐下身子看着消瘦的沈泰之,简珂眼睛酸涩的厉害,哭泣道:“相公这是做什么?就为了那么一个不知名节为何物的女子,竟如此对待自己!相公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看看身边的阿珂,阿珂一直都在相公身边!”
沈泰之并没有听到简珂在说什么,只知道耳边吵得厉害,挥了挥手懒洋洋道了一句:“走开!走开!别烦我睡觉!”
“相公!相公!”简珂还是不死心,一遍一遍的叫什么沈泰之,希望他能清醒点。双手覆上他的胸口,使劲摇着他的身体,她就不信她还斗不过一个死人!
迷糊中沈泰之似乎听到了画儿在身前唤自己相公,不禁有些开心的将身前的人儿紧紧拥抱住,满口酒气的嘴唇堵了上来。展转缠绵的热吻使得快一个月没有与他亲热的简珂,兴奋不宜,微微推拒着身前的男人,却被他一个翻身欺压上来,有力的臂弯紧紧搂着她的腰肢,缠绵温柔的热吻让简珂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