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很美……”苏妍妍可以想象得到。
“是,那时边关战事吃紧,我与六弟时常为了讨论战事直到深夜,于是便趁着夜深来这里一起看日出。”司马祁说着,双眼望向前方,似乎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妍妍,你知道为何我们睡不着吗?”
“不知……”
“那是因为,我们不敢睡!”司马祁转过身,看着她,眼里透出一丝的无奈。
“不敢?”不敢睡?
“那是因为,我们害怕,害怕一闭上眼,便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语气中回绕着淡淡的,却化不开的哀伤。
“祁。”苏妍妍突然明白了他此刻心情,“不会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看日出,以后的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从未想过,一向锦衣玉食的他,也会有这么艰辛的过往,一向嬉笑玩世的他,也会有这样悲伤的表情,而他却总是淡淡地笑过,笑着说,似乎那只是一件很平淡的事,但是苏妍妍知道,他的心里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挣扎,可是他却从不说出口,他的隐忍,他的坚强都让她疼惜。这样的男人,她不能不爱,也无法不爱!
“妍妍……”司马祁深深地看着她,看进了她的眼底,她眼里的那抹温柔让他的心得到慰藉,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苏妍妍踮起脚,努力地用自己的温柔,回应着他的深情。
“祁……”轻柔的呼唤从唇间,断断续续地逸出,带着她的爱恋,她的疼惜,揉进了他的心坎里,揽住她的腰的双手又收拢了几分。
那个吻就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的长……
苏妍妍倒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喘着气,手却环住他的腰不放。
“妍妍,你跟我来!”司马祁突然站了起来,搂着她走到大树跟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么?”苏妍妍好奇地看着他拿着匕首在树上刻画着。
“我和六弟曾相约,哪日寻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带着她来这里,刻下彼此的名字,如今,我便要将我们的名字刻在这里!”说着他拿着刀,一笔一划,刻得仔细,刻得用心。
苏妍妍静静地站在旁边,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的表情。
月色如水,披肩而落,那般似水的柔光也流进了他的眼底,泛起异样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将整张脸刻画得更加的有立体感,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在月色的衬托下愈发的邪魅俊朗。
看着他如此认真,执着的表情,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
“这棵树是整个燕门关长的最高,最大,最壮的一棵,我要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上面,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直到……”司马祁侧过脸看着她,眼里浮起脉脉温情,“直到地老天荒!”
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一阵暖风,卷着款款的深情,袭入了她的心里,揉进了思绪里,只是四个字,便将他与她的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十指相缠,他与她在这里许下了一个‘地老天荒’。
苍老的树干上,两个人的名字被刻进了永恒,带着铭心的缠恋,不灭的誓言,牢牢地刻在了岁月的印痕里。
苏妍妍一手无摸着那道道刀锋留下的痕迹,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要把那份的爱恋刻画进心中。
“你在做什么?”司马祁从身后将她抱住,下颚抵在她的肩头。
“我要把这一刹刻进心里!”
“呵呵,傻丫头……”他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放开苏妍妍,绕道树后从树丛里拿出一根铁铲,在树下挖了起来。
“你在挖什么?”苏妍妍也绕到树后问道。
“那时我和六弟到这里时曾把一些东西埋在了树下。”
“你们把什么东西埋在了这里?”
弯下腰,却被他拦住,宽厚温暖的双手遮住她的双眼,“秘密,先把眼睛闭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妍妍笑着闭上双眼,双手反剪放在背后,静静地等待着。
“啊,找到了!”司马祁高兴地将一包用铂金纸包裹的类似方形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好了,睁开眼吧!”
苏妍妍睁开眼,笑着问,“是什么?”
“我们把各自最心爱的东西埋在这里,相约定,要是我们还能活着,一定要带着心爱的女子来这里,把这个送给她!”
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个方形的紫檀木盒子,苏妍妍的目光在扫过盒子顶部的花纹时顿住,心头一颤。
“这,这个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妍妍立刻蹲了下去,手抚上那熟悉的纹路,一朵冰莲花妖异地绽放着。
“你见过这锦盒?”司马祁睁大双眼,看着她,“在哪里见过?”
“老顽童送给我锦盒……”苏妍妍的手在那朵妖异的冰莲花上来回无摸着,突然一道激灵闪过,身子一颤,站了起来,“啊,我记起了,还有一个锦盒和这个的很像!”
“还有?”司马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恩,我记起来了,这个锦盒我在燕飞雪的嫁妆里见过!”难怪那时,她就觉得老顽童送给自己的锦盒十分的眼熟,那时她没记起,这会儿再仔细一想,她倒是记起,在燕飞雪那寥寥无几的嫁妆里曾见过这个锦盒。
“你确定那个锦盒和这个的一模一样?”司马祁激动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