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月的嘴角噙着冷笑,眼里是淡淡的寒气,“樊琅天,你最好给我听清了!我说过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樊致夏,我便是我,不再是你的傀儡!”
说话时,她用尽了气力,咬牙切齿,连嘴唇都咬破了,血如丝,顺着嘴角渗出。
看到她居然如此厌恶自己的亲近,樊琅天的心底那把怒火越烧越旺。
“我不允许,夏儿,你是我的!是我的!”吼叫时,他又再度复上她的肌肤,如野兽般撕咬着,带着愤怒的低语。
推不开他,躲不过,千灵月紧咬着牙根,就是不肯松口,目光却瞥见院角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樊琅天,放开我,救命!”千灵月朝院门那边大声地喊着,人影突然晃动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该死!千灵月低声骂道。
“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这番亲热的模样?”樊琅天却不慌不忙,他舔了一下千灵月的脖子,邪邪地笑道,“那你倒是大声些喊出来,夏儿,大声地喊出来!”
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脖子,如雪般肌肤被他咬出了一道血痕。
“樊琅天,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多一条也无妨,倒是你,天阙国堂堂的皇子殿下却在这里勾引恒王爷的王妃,究竟是谁会更加的难堪……”
千灵月的话还没说完,樊琅天便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呵呵,没想到堂堂的四皇子居然也有卑祈求爱的时候,当真让我大大地见识了一回。”随着一脉清朗的声音响起,一道玉立的身姿慢慢地移出,缓缓地落到了两人的面前。
樊琅天警惕地转过头,在看到来人后,立刻将千灵月揽进怀里,“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灵月原本阖起的双眼猛地张开,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那道惊诧如电划过眼底。
“是你!”她惊呼出,瞠圆的双眼里映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依旧一身的白衣如雪,环胸站立一旁,嘴角淡淡的笑意里,依旧带着蛊惑,玉制的狐狸面具下,一对流转着魅光的双眸,正含着笑意看着千灵月。
“玉飞狐,你来这里做什么?”樊琅天似乎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冷哼道,“莫非你也打算来这里凑热闹?”
此言一出,千灵月愣住了,她看了看樊琅天,又看了看玉飞狐,她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很熟识。
“呵呵,大师兄果然最是了解我,我最喜欢看热闹了,这里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呢!”玉飞狐耸了耸肩膀,低垂双眸,再抬眸时,那双眼里却多了几分的锐利和寒气。
大师兄!千灵月吃惊不已,她盯着两人看,一时间难以接受,玉飞狐叫他大师兄,他们居然是师兄弟!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师兄,那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樊琅天敛起的双眸里也是寒气逼人。
那一瞬,千灵月明显感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逼人的寒气,方才受了伤的身子经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玉飞狐根本无惧他的警告,放开双手,朝前迈步而出,如墨的长发随意拢在一起,置于左胸前,几缕青丝随着洒脱的脚步,飘逸舞动,配上他那特有的魅笑,那一刹,竟是如此的俊美出尘。
千灵月虚弱地依靠在樊琅天的怀里,冷冷地看着玉飞狐,这个男人,比起樊琅天更加让她感到不安,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某种迷惑人心的目的,每一次出现,都绝非偶然。
“我尊你一声师兄,是看在师父她老人家的面子上,要是我不念及同门之义,你此刻只怕是早已横尸于此!”他的话冷且历。
他的眼始终没有离开千灵月,勾起嘴角,朝她笑着。
他,他认出我了!心头一惊,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那带着戏谑的笑,让她十分不安。
玉飞狐眼看向千灵月道,“她是我的娘子,你轻浮我的娘子,我这个做丈夫的颜面何存,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丈夫?”樊琅天万分的吃惊。
他愣神的瞬间,一道强而有劲的气,犹如利剑,朝樊琅天冲去。
樊琅天抱起千灵月侧身避过那一掌,反转落地的时候,他朝玉飞狐掷出飞刀。
玉飞狐卷起衣袖,将飞刀挡落,足点地朝他们冲了过去,伸出手要抓住千灵月,樊琅天的左手劈向他的手背,玉飞狐反手挡住他的攻击,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一个翻转,樊琅天只感到手臂一阵的麻痹,双目敛起,他的手臂便如同灵蛇般从玉飞狐的桎梏中摆脱了出来。
千灵月惊诧地看着樊琅天,她被制住内力,只能如同木偶般被他带着走,不过千灵月也在暗地里观察着他们的武功套路,玉飞狐擅长快攻,而樊琅天似乎更擅长防御,两人的招数各有特异,却又源自一派。
千灵月在暗地里用心地记下两人的武功招数。
玉飞狐身形一矮,从肋下攻击樊琅天,一掌劈向了他的手臂。
樊琅天被震得后退了一步,玉飞狐却抓住了千灵月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
千灵月只感觉一道强劲的内力朝自己袭来,下一刻,她便被这道雷厉的内力卷入了另一个宽厚的怀里。
“你!”樊琅天按住右臂,拧紧眉头,看着他们。
“师兄,我们夫妻小别胜新婚,要小聚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