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叫?我心中一惊,回头看着闫至阳。
闫至阳示意我噤声,随即对我附耳悄声道:“你出去看看。”
“卧槽凭啥是我出去,你怎么不去看看?”我低声道。
“不行,如果我出去,遇到七嫂,她肯定会怀疑我。你这二逼就不同了。出去看看。”闫至阳低声道。
麻痹,看来是觉得我这种人毫无威胁力啊。
此时,我又听到一声猫叫声传来。要是说换在别的地方,也许没人觉得这事儿奇怪。本来古宅大院,溜达进来几只流浪猫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由于宁思对猫毛过敏,所以玉家一直不养猫,而且也撒了一些规避流浪猫儿的药粉。
所以这只猫如果不是猫妖,特么的还真不容易混进来。
想到这里,我也有了好奇之心,便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出去,四下观望一番。
可这一瞧,却没看到厉小璐的影子。那猫叫声似乎也暂时停止了。
我绕过假山,走到一处花丛前。如今花朵早没了,只留下枯黄色的枝叶。
但是这时候,我瞧见那花丛后好像是有一道黑乎乎的影子。
难道是一只大黑猫?这个儿够肥啊,这么大?
我好奇地分开花丛一看,就见那黑乎乎的影子背对着我蹲坐在地上。那货一点都不像是猫,比猫的个头大得多,甚至比一般中型犬的个头也要大。
而仔细比较,这东西居然是跟小孩差不多的个头。
“什么东西?”我不由叫道,想要伸脚踹一下试试看。但是在我刚要伸出脚的时候,那东西突然转过身来。
我被吓了一跳,冷不丁往后一退。只见这玩意儿居然长了一张又像是人,又像是猫的脸!
这东西虽然长的人脸,但是却长了一双猫一样形状的眼睛,五官也很奇怪,不像是人,有点扭曲。
最奇怪的是,这东西蹲坐在地上,前爪像是猫一样,长着一簇簇的绒毛。
我顿时被这长相给惊呆了。这特么是人,还是猫,还是怪物呢?
我俩面对面盯了半晌,我突然间见那怪物“嗷”地一嗓子蹿了起来,随即两下越过房梁,往院墙外跑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怪物逃去的方向,心想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好像是那怪物长了两排牙齿?!
半晌后,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
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便对闫至阳喊道:“快出来,我刚看到一怪物!”
闫至阳走出院子,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便对他将刚才的怪事说了一遍,重点描述那货的长相,真特么跟上帝造人的草稿一样。
闫至阳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这才对着空中打了个呼哨。
这声呼哨过后,居然有一道影子从院墙外翻了进来,落地之后单膝跪地,姿势十分之帅气。
我惊讶地看着来人,见那人居然是平哥。平哥一身黑色皮衣,要多帅有多帅,翻墙技能吊炸天。
“平哥!这几天不见你,你这去哪儿了?”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
想起陆萍这几天都没出现过,闫至阳只说是派她去帮易伊善后,但是这几天却真是一直没见她的影子。
“怎么样陆萍,刚才那东西你看到是什么没有?”闫至阳问道。
“少爷,我没抓到那东西,速度太快,简直比猴子还快。翻墙越户,很快就没了踪迹。我想伸手去抓住它,但是只扯到这东西下来。”说着,陆萍将一片绒毛递给闫至阳。
闫至阳接过来一看,见陆萍递上来的好像是几根头发,但是那里面却夹杂着一撮动物毛发似的。
“这什么动物的毛啊。”我皱眉道。
“像是猫。”闫至阳说道:“这看来是头发里长了猫的毛?”
“猫人?”我打了个哆嗦,想起刚才那人的长相,确实无法言喻。卧槽。
“陆萍,你在这院子附近潜伏了一阵了,有没有发现别人的行踪?”闫至阳问道。
“什么别人?这倒是没有。少爷有怀疑的对象?”陆萍说道:“我也觉得,这东西应该不会自己跑进来,像是别人操控着一样。但具体是谁,我却没找到线索。”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闫至阳说道:“记着,今天的事情你们俩对别人都不准提。”
我俩点了点头,便跟着闫至阳回住处去了。
路上,我见闫至阳轻轻叹了口气,便问他装啥深沉。闫至阳低声道:“我怀疑七哥这儿有不对劲的人,但是却找不出是谁。可惜过阵子咱们就得走了,就怕七哥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愕然道:“就凭刚才那影子,你就猜这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人?其实我也没看清那是啥东西,万一是个长相丑陋的佣人呢?”
闫至阳低声道:“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是因为以前。七哥卜卦,卦象一般很少能够外传出去,除非是有什么心怀歹意的内鬼,故意散播出去。但是七哥卜卦,周围也就那几个弟子跟七嫂知道。”
“这么一说,厉小璐的可疑更甚啊。”我低声道。
“宁思也在其中。”闫至阳扭头看着我:“你信任她么?”
“我?”我有些愕然,心想宁思并不像是那种人。
一路聊着,我们走到了前院儿住的地方。闫至阳对陆萍说道:“陆萍,我过几天回去,你先留在七哥这儿,暗中观察谁有可疑。一旦有问题,就立即通知我。”
陆萍点头道:“知道了,少爷。”
陆萍领命,也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我见她走了,才跟闫至阳往我们住的院子里去。可刚进院子,却见陈清姿站在院子里等着我俩。
“擦,大年三十你不去看春晚吐槽,在这儿干嘛?”我问道。
“等你们啊。”说着,陈清姿看了一眼闫至阳:“渣男,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要履行承诺啊。”
“什么承诺?”闫至阳下意识地反问道。
“我就知道你这逼要赖账!”陈清姿冷哼道:“开启封灵契的口诀跟指法,还有心诀!”
“口诀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心诀又是什么?”我茫然地问道。
陈清姿冷哼道:“你不懂,如果是封灵契选中的主人,自然会跟封灵契心意相通,不用心诀。如果不是选中的主人,要用封灵契的话,必须用到心诀。”
“这不是人人都能用封灵契嘛!”我说道。
陈清姿白了我一眼:“你当谁都能学会那心诀?不过凭我师父的聪慧,一定能成!”
闫至阳说道:“今天天晚了,也不方便。明天一早,让你师父到我房里,我会亲自传授给她。”
陈清姿指着闫至阳的鼻子说道:“这话我记住了啊,你要是反悔,我就弄死你!”
说着,陈清姿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鞭炮声吵醒。横竖睡不着,我便起来开了电视机,看早间新闻。
当地新闻媒体正播放一个民政局局长落马的事儿。我仔细一瞧,不由怔住了。
这货,这落马的民政局程局长不就是金家老宅外烧纸的那个男人么!
我仔细一看这新闻,发现这民政局局长挺操蛋的。这货在职期间升得很快,从一个小小的科员到局长,也就五六年时间!
而当上民政局局长之后,这货以权谋私,审批了一个建造什么社会福利院的项目。但是,这只是障眼法。程局长给施工单位提供了图纸,建造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对外宣称资金不足,要把这福利院改成酒店,像社会募集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