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孙子不会是召唤了一大批毒贩的阴魂回来了吧?”我低声问道。
“应该是。”说着,闫至阳突然举起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
瞬间,从这些村民身后冒出各自的家里人来,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只水桶,水桶里当然装的是下午大家搜集的公鸡血。
于是很爽地,大家将那水桶的血一股脑地全部泼在了被鬼附身的自家人身上。
一股恶心的掺杂着热气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我赶紧捂住鼻子。特么的嗅觉灵敏也不是啥好事儿啊。
此时我见那些鬼附身的人突然发出一阵怪叫,几缕黑气顿时从那几个人头顶处冲了出来,很快散尽。
那些原本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村民顿时如梦初醒一般,纷纷环顾四周:“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
在一片喧哗声中,那俩黑衣人慌了。因为此时感觉上当的村民们开始抄家伙揍这俩人。但是慌了片刻,俩人立即恢复镇静,没多会儿,我就见着黑衣人开始对着村民们动手了。
卧槽,这不能忍,我立即冲了出去,闫至阳也弯弓搭箭,嗖地一支箭飞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战五渣的胳膊。
那人痛呼一声,正要攻击闫至阳,却被另一只箭正中膝盖,立即疼痛难忍摔倒在地。
另一个刚要逃跑,却被村民们层层围住,也不知这货是真怂还是害怕人民群众强大的精神力量跟闫至阳神乎其神的箭法,一时间居然没敢动手。
闫至阳慢慢走到他身后,一脚踹中他的腿弯。这货一个站立不稳,立即跪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闫至阳喝道。
“你,你又是谁?”那人唯唯诺诺地问道。
闫至阳不怒反笑:“我在问你呢!”说着,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下去。那黑衣人被拍得翻了翻白眼,晕了半晌。我趁机一下拽下他的面罩。
只见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样貌平常,身上一股邪气。
闫至阳对准那黑衣人的肩井穴点了下去。我立即听到一声惨叫传来,不由也跟着肩膀抽搐,咧了咧嘴。
老道传授过我人体穴位分布等等,我自然明白这穴位一旦用劲儿点下去,那是剧痛无比的。
看起来闫至阳也懂刑讯逼供,没多会儿,这孙子挨不住就招了:“我们是鬼蜮组织的人,负责这边制毒工作的进行。”
“你们应该只是小喽啰吧?”闫至阳扭头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另一个黑衣人,上前踹了一脚。
那黑衣人立即点头道:“是,是。”
“那村长家那个小孩呢,你们从哪儿弄来的?”闫至阳问道。
“这个是我们头儿留下的,本来是想带回他家,但是好像他们有什么临时任务就都走了,留下我们四个人轮番值班制毒。”黑衣人说道。
“你们做的毒药可不是简单的鸦片吧。”闫至阳说道:“这东西有什么用途?”
那黑衣人立即摇头道:“我们这些人哪儿能知道上头在研究什么。我们只是知道这是最初的一道工序,我们得将成品再运出去,进行其他的加工。”
“那剩下的人都去哪儿了?”闫至阳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最低级的组织成员,不可能接触到领导层的秘密任务。”那人说道。
“还领导层,艾玛,当自己是国家安全局啊。”我啐道。
“那他们去哪儿了?”闫至阳皱眉道。
“我真的不知道。”黑衣人说道。
闫至阳没再问,似乎是这货真的说了实话。此时,厉笙歌走了过来,问道:“杀了他们埋到坟地里怎么样?”
“卧槽,别啊,怎么能随便杀人啊?”我吃惊道。
闫至阳点头道:“没错,无论鬼蜮组织在制作什么东西,都不能让他们继续。但是这件事来说,报警意义不大。”
“那要怎么样?”我惊讶地问道。
“给你的灵异事件调查局长官严玉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处理。”闫至阳说道。
“等他们过来,起码得一天时间吧?”我皱眉道:“也不知道这阵子会不会有其他的鬼蜮组织成员杀回来。”
“等等看吧,我们就在这地方留一天。”闫至阳说道。
事实证明,这一天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我给严玉打过电话之后,他立即派了个“熟人”过来——复制版宁思。
再次见面,大家略显尴尬。我将从坟地地下制毒厂里取出的“毒品”半成品教给宁思,问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
宁思放在鼻端嗅了嗅,皱眉道:“不太像是鸦片,这我也搞不懂,我带回去给严教授研究下吧。”
由于灵异事件调查局来的人不少,于是我们几个一起将地下制毒厂给填埋了。
村民们知道这件事之后群情激愤,说都是村长找来的高僧****说他们村子风水不好,要在这地方做法,还不让村民们在平时靠近这坟地,原来是在那三天挖了地下制毒厂出来。
那可是大家的祖坟所在,里面亲属的棺材呢?
于是本村村民将村长夫妇从家里拽了出来,集体质问这个问题。
村长夫妇这时才吓尿了,说不知道,只是收了人家的钱,才按照人家的说法来告诉村民们。至于什么蛇妖,也都是黑衣人让他这么说的而已。
蛇群其实是黑衣人用药粉给吸引到了村子里,而再用点小伎俩,也便可以驱散了蛇群。
而之所以选择这个南塘村,是因为这地方的山谷中有一片土地十分特殊,居然十分适合罂粟的繁殖,因此这地方早就被黑衣人看中了,在那隐秘的山谷中种了一小片罂粟,正好用来制毒。
而那一小片地方,也正好是村长“承包”下来的山林,为了种树的,平时也不让村民们靠近。
对于制毒的人手安排,我不得不说这个鬼蜮组织很会规划啊。直接从阴间调取有专业技能的毒贩子们的阴魂加以控制,附身在村民身上,晚上去制毒,神不知鬼不觉。
我闻言,疑惑地问闫至阳,就那爆炸声,难道全村的人都醒不过来,出来看看?
闫至阳笑了笑:“你走到路上的时候,难道没闻到一股很香的气味?你说像是爆米花的味道。”
“说是像,可也不完全是,香味儿很甜。”我回忆道。
“对,那其实是一种梦咒的引子。”闫至阳说道:“这香味飘散空气中,配合那黑衣人的符咒,会让人沉入最深沉的梦乡里。所以被召唤的人会出现,但是其他人则沉入梦乡。这梦咒并非对所有人有用,跟初级降头术差不多,需要人的生辰八字。而下午干活的时候我问过村里人,村长确实以高僧要做法为名,跟全村人要过生辰八字,挨个统计过。”
“卧槽,这是个大阴谋啊。”我顿觉叹为观止:“可你是怎么破解梦咒的?”
“很简单,也是下午干活的时候,大家觉得累的话,肯定会喝水。我将廖大叔烧的水换成了我做的符水,今晚大家自然就不会沉入设定的梦乡里了。”闫至阳说道。
听到这里,我竟然无言以对。
带着灵异事件调查局的特工们,我们进行了一次“搜山”工作。虽然村长不知道,但是那俩黑衣人交代说,他们将村里人的棺材都放在后山大家藏身的山洞里了。
我们一群人过去一看,果然是,一排排一副副,都摆在山洞里,封着符咒,大概是怕死去的村民们出来抗议。
好端端的让我们拆迁,欺负鬼不能投诉咋地。
闫至阳见状摇了摇头,跟我们一起将这些棺材,或者是骨灰坛再度蒙着黑布抬下山去。
因为这村子丧葬不拘一格,有直接的土葬,也有火化后留下的骨灰坛。
但在搬运中,我捧起其中一个骨灰坛的时候,却有些惊讶。这坛子特别轻,就跟什么都没装似的,难道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