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偌大的图案,看似阴阳鱼,但是又不太像,因为图案里有符咒,分割为五行八卦的样式。
“这是?”我突然想起闫家地下室似乎也有类似的图案,但是又有点细微的区别:“这跟你家地下室的图案很像啊。”
闫至阳说道:“这是可以帮助我道法运行的东西。把那袋子打开,里面有易伊给我的东西。”
我于是赶紧将袋子打开,取出易伊的信封,从里面取出易天的玉石平安扣。我见闫至阳将一张符咒包裹住玉石,放在地上那图案中。随即,又取出生辰八字看过后,伴随一张符咒烧了。
随即,闫至阳招呼我跟他对面而战,随即将一句口诀教给我。
我按照他教的念过,正琢磨着他要怎么去追溯周庄那些事,却见闫至阳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念咒拈诀道:“潜心于渊神为破,潜阴诀!”
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周身一阵发冷,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窖之中。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却觉得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哪儿?”我四下看了看,不解地问道。
“我看那照片上是女鬼,但是易天身体里,似乎有一只男鬼的影子,却没看到女鬼出现。”闫至阳说道:“所以我想来看看易天遇到的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这是?”我提心吊胆地看着前方,就见一片漆黑中,有远山的轮廓慢慢浮现出来,随即,一座白色的牌坊,像是浮出深沉海水的船只,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确切地说,是出现在我头顶上方。因为我一抬头,便见到青白色的颓败的牌坊上书写着四个黑色大字:忠孝遗风。
“鬼牌坊。”我低声道。
闫至阳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脖子后头有点痒。伸手一抓,感觉脖子后头毛茸茸的有点湿。于是我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身后居然倒挂着一个女人的头,湿乎乎的长发垂下来,正好落到我的脖子上,而那张诡笑的脸,恰好悬挂在我头顶上方。这一回头,正好瞥见那女鬼的脸,忍不住吃惊不小,连连打了几个寒噤。
“鬼!”我吃惊道,立即跳到闫至阳身边。但见那倒悬于牌坊上的女鬼慢慢落下来,站在我跟闫至阳跟前。
闫至阳倒是很淡定,冷冷说道:“人鬼殊途,杀你的人也死了,你也被平反了,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为什么留恋不走?又为什么要把害你的人的阴魂也拉下水?”
那女鬼冷笑一声,再度扑了上来。我见闫至阳手中灵符一丢,三道符咒悬浮于半空,形成一堵道法金光的墙壁,将那女鬼屏蔽在外。
“就这么弱?”我见那女鬼在道法金光外头挣扎不休,却挣脱不了,不由松了口气。可没等我高兴多久,便突然感觉脚下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我次奥,脚下居然长出一排排绵密的针,就像是铺了一层针毡一样。
我低头看着脚下,突然想起易天身上的针,不由拽了一把闫至阳,指了指脚下。闫至阳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说着,我见他右脚前伸,对准地上走了个奇怪的步子。但是,在每一步踏过之后,那地上的细针像是被踩碎了一样,顿时消失不见。
可在那针消失之后,闫至阳却突然惊呼一声:“糟糕!”
“怎么?”我下意识地问道。
“上当了!”说着,闫至阳手一伸,从背后取出那能贯穿阴阳的神弓。
取下那弓箭之后,闫至阳弯弓搭箭,对准那女鬼就要射出去。而就在这瞬间,那女鬼却突然变身了,身形一晃,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还是我熟悉的男人!
“苏木棉!”我吃惊道。
就在这一瞬间,我见闫至阳的弓箭“嗖”地一声射了出去,正冲着苏木棉的面门。
苏木棉微微一笑,手中突然丢出几把飞刀来。那飞刀却不像是他平时用的,而更像是虚影,并在击落闫至阳那几道灵符之后,化为几朵金色梅花,冲着闫至阳的要害飞来。
那花的图案,让我莫名想起了阮灵溪的步步生莲暗器。在我晃神的瞬间,我见闫至阳往后一躲,躲开那几朵梅花暗器。而同时,他那弓箭也落空了,苏木棉迅速退后,一个翻身,跃到那牌坊上头去。
“苏木棉,你怎么进来的?!”闫至阳喝道:“难道你也进了七哥的密室,还能进入我的梦境倒影术?你究竟是谁?!”
苏木棉笑道:“是谁你就不用多问了,现在我只想你死在这幻境里。”
说着,我见他手中拈诀,随即,我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颤动不已,低头一看,却见一股股黑水从地下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我判断错误,根本没有什么易天,没有什么易伊,这都是圈套?”闫至阳皱眉道:“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看走眼。苏木棉,你到底是谁?!”
苏木棉冷笑道:“这个问题,你去阴间问阎王吧!”说着,我只觉得泥土下突然有一股黑水瞬间冲了出来。我就像是掉进了冰潭一样,立即被那黑水没顶。
身体飘起来之后,我仿佛瞧见黑水中轮番浮现过一张张鬼脸,不由想张嘴去喊闫至阳。但是刚一想喊,却觉得一股恶臭的黑水灌进嘴里,呛得我不行。
慢慢地,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冷,逐渐沉了下去。可这水仿佛没有底一样,我始终没有够到水底。就在我越发绝望之时,突然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便将我往水面上拽过去。
朦胧间,我仿佛看到闫至阳的脸。
不知不觉似乎过了许久,我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可这一醒,却觉得情况不对。漆黑的夜不见了,我好像是躺在一处青翠欲滴的草地上。
我立即翻身起来,感觉不对啊。这是数九隆冬,哪儿来的新鲜草地?
等我四下一张望,我更吃惊了。这特么穿越了吗??
重重屋宇,亭台楼阁,青瓦白墙的古庭院:我似乎是穿越到了某处古老的宅院里。但是仔细一看,这院落可非同一般,比玉柒爷家这种名门望族的院子气派多了,压根儿就像是皇宫一样。
可这风格,我又想不出是哪儿的皇宫。总之不是紫禁城。此时,我突然感觉手上抓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见我手中抓着的依然是老道给我的那锦囊,但是锦囊里的血玉不见了,道符倒是在。
我将道符展出来一瞧,完好无损。可在之前,我记得我似乎掉进了黑水中,按理说应该浸湿了才对。而且那血玉去哪儿了?想着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见过闫至阳。难道是他慌乱之下给取走了?
正疑惑间,就见前方走来几个宫装丽人。瞧那扮相,倒很像是魏晋南北朝的衣服风格。
“魏晋南北朝,这词儿最近好像在哪儿听过。”我皱紧眉头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是老道耳提面命过的词。
他说,那血玉是苻坚墓里盗出来的,苻坚就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前秦的皇帝!凭借我那体育老师教出来的历史知识,加上老道不知所谓的恶补,我回忆了一下苻坚的相关资料。
貌似苻坚这哥们儿还不错,可称一代雄主,祖居今甘肃天水一带,祖父是氐族酋长,伯父健创建前秦。
苻坚博学多才,擅谋略,能征战,可谓文韬武略。初封东海王,后在氐汉豪族支持下,杀健的儿子苻生,自立为大秦天王。继位前,苻坚广纳人材,自立后任人唯贤,励精图治,尤重汉臣王猛,以其为“军国内外万机之务”。
说起来,这哥们儿算是出色的老板。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男人。或者说,男女通吃,但是偏于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