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还可能会出现纰漏，会有漏网之鱼，那会出现什么后果？那些没有被回收的生命编码，是鬼魂呢，还是幽灵呢，还是什么？嘿嘿，想着就有趣。不过，被那个什么老夫人惩罚，就没那么好玩了。
王力格满脑子的问题，想了想，指了指下面问：“这是哪个国家啊？”
周雨如奇怪地看着他说：“咦，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巴西了。”
是巴西啊！我们也没有飞得多远嘛！巴西距离南极不算很远吧？王力格看到下面人群欢呼沸腾起来，估计是哪一方进球了。感觉有点不过瘾，以为已经飞到北极，看冰岛的足球赛了。
忽然，王力格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回家！他转头正要向周雨如开口请求，周雨如果断对他说：“不行！你现在不可以回家！半年之内，这种问题不要再问了。”
王力格瞪着她说话的样子，哑口无言：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怎么这个女孩子都知道了？幸好没对她产生什么龌龊的念头唉！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藏着任何东西，都被她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太没意思了！
周雨如突然对他笑起来：“现在你不要想太多，来吧，我带你去海里逛一逛。”
也不管王力格同不同意，拉着他的手，飞离下面的球场，一路掠过万家灯火，很快来到一处海边，无声无息地潜入海水里了。
入水的一刹那，王力格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脑子里传来周雨如的声音：“你睁开眼睛，也不用憋气，不会淹死的，放心吧。你试试看。”
我靠，这么神奇？！真的要试试看吗？老子现在是一条鱼吗？
脑子里又传来周雨如的声音：“胆小鬼！”
岂有此理！敢说老子是胆小鬼？谁第一次不紧张啊？紧张就是胆小鬼啊？这是两码事好吗，不要随便给老子扣帽子！
王力格有些气愤，又有些羞惭，又有些好奇，终于睁开了双眼，把憋住气的状态也放松了。咦，果然什么事也没有！虽然如此，还是不敢张嘴说话。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周雨如是怎么知道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自己又是怎么听到她的声音的呢？而且，这还是在水下的状态。
“怎么样，海里的景色不一样吧？你别想太多。其实很简单，你的控制器，呃，就是你的大脑，在思考的时候，在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运作的时候，自然会有相应的信号形成。我的控制器，会接收到你的信号。同样道理，我把信号放大到你可以接收的幅度，你的脑子里，当然就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了。”周雨如一边在海水里逍遥自在地上下翻滚，一边跟王力格交流。
哇哦！这么厉害的沟通方式！
好像哪里不对啊！喂，你的800级的控制器，可以接收我这个级别为1的控制器的信号不奇怪，但反过来，1级接收800级，怎么可行呢？王力格紧紧跟在周雨如身边，这么想着。
“谁说你现在的控制器是1级？你现在的控制器，已经达到500级了。如果你真的还是1级，是人类的话，你就不可能接收到我的信号。哈哈，否则，你也不可能跟我上天下海了。”
你说什么？我不是人类了，我的大脑，控制器，达到500级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自己一点也没有印象？
“你应该有印象的。那台十万级的控制器，给你的中空的大脑灌入蓝色的液体，记得吧？”
你是说那个噩梦？哦，原来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些蓝色的液体，从我的鼻子嘴巴往大脑里灌进去，是什么鬼东西来的？
“鬼东西？你才是鬼东西！你知道那些液体有多宝贵，多厉害吗？那是我回收了5天的人类生命编码，老夫人把它们重新编写之后，才填充到你的脑子里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是不对啊，我记得小屋子里的那个机器人说过，我的大脑是可以升级到1000级的，怎么现在才500级啊？
“你急什么？我当初像你这个阶段的时候，才从1级升到400级。需要不断测试，纠正之后，才慢慢升级到现在800级的。老夫人以前从没试过让人类的控制器，也就是大脑啦，升到这么高的级别，以前的人类，最高也就是200级而已。你想升级到1000级，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的测试和纠正、修改。”
好吧，那就耐心等半年吧。对了，我的手和脚，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拿去火化啊？
“吓！你竟然这么想？你自己捏捏手，捏捏脚，捏捏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会不会痛？”
王力格马上用力在身体各个部位用力捏，真的没有任何的痛感！忍不住又捏捏脸部，也没有痛感！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自己的原装货吗？
“嘻嘻，怎么样？告诉你吧，你的皮肤，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人类的皮肤了。你的骨骼，也全部都换掉了。你的四肢，也不是你印象中的手和脚。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此时此刻，和一百多年前的样子，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真是永葆青春啊！
“哈哈，算你聪明，猜对了。”
那么，你的800级的控制器，可以同时接收多少人的信号啊？
“你问这个干嘛？”
没干嘛，就是问问。
“我的控制器，可以同时接收80亿人的控制器的信号。”
80亿！开什么玩笑？！地球现在都没有80亿人啊！你厉害到可以直接监控别人脑子里的想法，真是太可怕了！比科幻片、谍战片里那些监控别人的手机信号、网络信号还要厉害！
“嘻嘻，过奖过奖。你以后比我还厉害，可以同时接收100亿人的控制器信号呢。”
你说什么？我也可以？100亿人？！不会吧！
“不说了。你看看，我们已经来到南极圈了，上面都是厚厚的冰山。好玩吧？”
啊！这么快？对了，我们不用呼吸的吗？怎么我们一直呆在水下，也没淹死呢？
“这还算是慢的了。我和你的身体，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体了。你见过两根金属，需要氧气来维持生命吗？”
我和你，竟然是两根金属？
“你现在还是测试期，很多道理你还不能理解。总之，简单说吧，我们不是人类，明白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