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跟他稍微解释了一下,接着就感到不寒而栗,古人这样费尽心思的造就这些东西,显然目的是为了阻止外人(这个外人应该包括我们)探寻对面狗皮城的秘密,当然,能够值得这样做的,对面的秘密绝对不可小觑,恐怕也不是关乎个人生死那么简单,因为,在千年的历史面前,个人的生死真的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康佳路听我分析完才道:“应该是这样没错,那么我们的目标就在前面了。”
我突然感到怪异,我的目标只是寻找月王罢了,但是现在月王已经找到了,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月王道:“这么多人来寻找这个秘密,而且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对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说实话,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虽然我这人好奇心很淡,但是那是因为对于小事情,对于最近的大事,而且又诡异非凡,无可解释的现象,我的心里也充满了谜团,说不好奇对面有什么秘密那当然是假的。
所以,月王这一说,我也就动心了,往往是这样,在巨大的引诱之前,再大的困难也回忽略不计。
月王一笑,这一刻,我有一种他奸计得逞的感觉。
“古人这样设计的目的很明显,你看,之前王小姐丢过一块石头下去,但是那块石头直线下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说明在靠近悬崖的边缘是没有任何承载物的,这样的话,一般人看到石头嗖嗖往下落,估计也就料想不到其实路就在几米开外,也就只好打道回府了。”康佳路还在跟象牙和杠子分析他的见地,不过,真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这样,根本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留下一段空白。
康佳路看我们都在听,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一下承载物里悬崖的距离是多少,然后我们拉着绳子下去,到了那里再荡过去。”
确定距离的办法也很简单,丢石头就行了,石头不掉下去的地方就是有承载物的地方,我们只要看到离我们最近的石头是落在什么地方就可以知道承载物离我们有多远。
这是个好办法,简单又实用。
我刚刚还在担心,如果我们就这样跳过去,如果落到悬崖边上,到头来估计就是自由落体运动,不用几秒钟就挂了,但是几百年落到承载物上面,怎么说也有十几米的高度,到时说不定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康佳路这样一说,我就不由得有点儿佩服他了,难怪他在林老大的队伍里面地位挺高,原来真不简单,虽然办法简单,但是能在这种环境下一下子就想到,我是做不到的,甚至于,我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想办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们七首八脚的丢石头,不用太大,只要看得见的都行,很快的,承载物上面落满了大小不一的小石头,我们就确定了承载物的边缘离悬崖的边缘大概有三米多,到时拉着绳子下去,轻轻一荡,能够荡过去应该没问题。
然后就是实行阶段。
康佳路提出自己最先一个,然后我们帮了两根绳子在上面的大石头上,加上先前绑的,现在就有了三根绳子,也就不怕到时出现突然断裂的现象。
康佳路的身手很好,下去的很快,一溜烟似的就到了下面,我真怀疑他是属猴的。
他到了下面之后,微微一顿,然后绳子一荡,就荡向落满石头的承载物上面,当他站在承载物上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深怕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康佳路稳稳当当的,屁事都没有,而且还向我们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之前我们的讨论基本是成立的。
接着是我,当我踏上的那一刻,我有一种踏着虚空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感觉就像是踏在太空一般,但是有事实实在在的,实在是奇妙,不过,应该是心理作用。
然后王若惜,象牙和月王,都下来了,那一刻,我看到他们脸上都有一种兴奋地神色。
杠子习惯性的落在了最后。
然后就在他要荡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感到下面的承载物微微一晃,接着感觉不妙,王若惜和其他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然后,我们下面的承载物竟然开始滑动,而且速度极快。
这个时候,杠子堪堪到达我们先前落地点,但是承载物已经滑开,他人如果照着原定计划往下落,毫无疑问,会落不到承载物上面,而且,通过手电,我看到,承载物的边缘下面真的是无底的深渊,因为,我看到了悬崖一直往下延伸,手电的尽头却不是悬崖的尽头,真的是无底的深渊。
这么高的距离,任何人掉下去唯有粉身碎骨,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是我,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慌手慌脚,然后就不知所措了。
但是杠子反应很快,这个时候竟然没有放手,绳子在空中一荡之后,又带着他荡回去了悬崖边上,然后狠狠拍在悬崖上。
我知道虽然有些痛,但是好歹没有掉到下面的深渊地下去。
这一切不过是一两秒钟的事情,我们又滑开了三四米,我想,这下没辙了,杠子只能留在对面了,因为这个时候绳子没有这么长,他荡不到这么远。
但是显然杠子并没有放弃,大吼一声:“看好了。”
我于是知道他他要干什么,一个疯狂的想法。
然后杠子在悬崖上双脚用力一蹬,在空中飞过了七八米绳子到了尽头,接着他竟然放弃了绳子,以抛物线的轨迹向我们落下来。
杠子的动作很美妙,感觉就像是在空中跳舞一般,那一刻,我的脑中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了“凌空飞天”几个字,然后就见到杠子凌空几个翻滚,然后落到了我们上面,但是,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我看到他似乎踩中了什么东西但是脚下一滑,立刻又往下落,顿时明白他其实已经踩中了承载物的边缘,但是还没有站稳,然后只能往下落,很快,我就只看到他的手臂还留在我的视野当中。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