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能若无其事的旁观?”这太匪夷所思了。心爱的人受苦,他难道没有感觉?相爱的人心不是相通的吗?
“何以见得我若无其事?”白澜月瞟他一眼,寒光乍现,令一魄一惊。“这孩子总爱往死角钻,又不盖得自己,结果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看着心都纠痛了。我又何尝不愿意他快快乐乐的?只是……”
“只是什么?”二魄望向远处,叹道,“我是不知男人喜欢上男人的滋味是怎样的,不过……主子……倒是深受其害过。”
“你说什么?”白澜月一震。
一魄一惊,忙摇头,“没,我可没说什么。”晤自咬舌,身影一闪,只已逃跑,再留下去,怕要失言。
白澜月沉下脸,捏着下巴,思忖。莫非……默墩璇虽娶了妻,但十几年来,连个孩子都没蹦出来!偏他不纳妾,不休妻。默璎珞经常失踪,即使娶了妻,倒像嫁了他自己,连有无子嗣还是个谜?
这两个人……很怪!
抬头望望天,叹然。
不是不心疼啊!
耳边有凄苦的琴音,闻者莫不动容。
他听着,心都揪在一块了。
这几日,看着默璇玉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的心也在受煎熬,然而……不能……不能……还未到时间,不能心软。
他对他,是残忍的吧?否则,看著自己的爱人受苦,他竟无动于衷?
白澜月低低地笑,捂着眼笑。
他的心,是黑的!
骤然,琴音倏地断了,他一惊,望向远处,慢慢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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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璇玉病了!
前日在桃林内突然晕过去后,便病了,病得不轻!大夫看了十来个,个个都摇首而去。
心病……无药可医。
望着床上一脸苍白昏睡的璇玉,默墩璇抿着唇。
默家的宝,失去了光彩,黯然失色,此时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连带的,默家的人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又气又恼又心疼,默墩璇抚摸着默璇玉苍白消瘦的脸庞,喃喃:“你怎如此之痴?怎能如此痴?白澜月有什么好的?你为他憔悴为他哀伤,他却……却不一定会回报你!痴儿啊……”
床上的人儿一直昏睡着,偶尔,眼角淌下两行泪。
默墩璇一咬牙,低喝:“一魄!”
“属下在。”二魄自暗处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