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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附录一 《圣布伦丹之航行》

《修道院院长圣布伦丹之航行》(Navigatio Sancti Brendani Abbatis)留传后世的文稿极多,美国学者卡尔·塞尔莫(Carl Selmer)以近三十年时间寻找各种版本,承认犹未尽其功。他穷经皓首编纂了简明易读的拉丁文版《航行》(Navigatio),贡献良多。他挑选一百二十种版本中的十八种作为编纂素材,由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出版部出版,为“中世纪研究”(Medieval Studies,1959)系列的第四部。

在塞尔莫完成这本书之前,可说没有好的版本让《航行》学者在拉丁文试验中采用。在此之后,企鹅出版公司(Penguin Books)的《圣者风貌》(Lives of the Saints,1965)及都柏林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Dublin)约翰·欧米拉教授(Professor John J.O’Meara)的《圣布伦丹之航行》(The Voyage of Saint Brendan,1976)皆为英译本。他们的译本,特别是后者,在重要的宗教、学术和海事寓意等方面皆忠于原著。以下的各章仅概要述其意,为《航行》内文的架构,借以说明这个出色的海洋探险故事:

◎第一章

巴林修士造访圣布伦丹时,圣布伦丹正担任有三千名修士的克隆弗特修道院院长。巴林告诉圣布伦丹自己前去拜访圣莫诺克一事。曾是门徒的圣莫诺克隐遁过一段时间,现在则是外海一座小岛的修道院院长。圣莫诺克邀请巴林乘船同行前往“上帝应许圣者之地”。他们往西航行,经过浓雾区后,到达一处开阔的土地,其上有丰富的水果和花朵。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走了十五天,来到一条由东向西流的河川,并遇到一个人,这人告诉他们不应再往前走,应该返航回乡。他说这座岛屿在开天辟地之初即已存在,而且巴林等人虽然不觉得饥渴,实则上岸已有一年的时间。这个人陪着他们回到船上,随后消失无踪。巴林一行人经过浓雾区回到圣莫诺克的小岛修道院。在岛上,有些修士告诉巴林说圣莫诺克常常乘船前往“上帝应许之地”,并在那儿待上一段时间。

◎第二章

巴林回到他自己的小石室。圣布伦丹由修道院中挑选了十四名修士,表示他极希望前往“上帝应许圣者之地”拜访。这些修士立刻表示愿意相陪。

◎第三章

进行斋戒后,圣布伦丹和随行修士先至亚朗群岛之伊尼希莫尔岛拜访圣安达,停留了三天,并请他祝福。

◎第四章

圣布伦丹等修士在“布伦丹之座”(Brendan’s Seat)这座山下方的窄溪边搭了帐篷。他们在这里建造一艘木架船,船身为以橡木树皮鞣制的牛皮,并在牛皮接合处抹上油脂密合。他们在船上安置了桅杆、船帆和舵桨,以及四十天量的物资、备用的牛皮及涂抹皮革的油脂。

◎第五章

他们正准备出发,三名修士来到海滩,请求让他们上船一起前往。圣布伦丹同意了,但他警示其中二人将会遭遇厄运,另一人则不再返乡。

◎第六章

他们往西航行了十五天,结果在无风无浪的情况下迷失了方向,漂流到一座高耸的多岩岛屿,潺潺溪流由高崖上流下。他们艰辛地找到了一个缝隙般的小港口。上岸后,他们遇到了一只流浪狗。这只狗带着他们来到一处聚落。他们进入一间大厅,发现有人已经替他们准备了食物。他们停留了三天,天天享用新鲜食物,却从没见过一个人。

◎第七章

他们离去之前,三名最后加入修士中的一人,想要窃取他发现的一副银马勒,遭到了圣布伦丹斥责。就在那一刻,一个小邪魔自那名修士的胸膛蹿出,修士随即死亡。

◎第八章

他们正要上船的时候,一名年轻人带着一篮面包和一罐水出现,并警告他们这会是一趟远程航行。

◎第九章

他们在第二座岛登陆。岛上有许多大溪,溪中鱼类丰沛。岛上终年野牧成群的白色绵羊,因此他们称呼此岛为绵羊岛。他们由濯足礼拜四(Maundy Thursday)待到圣礼拜六{1}一名岛民为他们带来食物,并预言他们会在复活节到达附近一座岛屿,并在往西不远处的第三座岛屿“鸟类天堂”登陆,停留到圣灵降临节(Pentecost)后的第八天。

◎第十章

最近的一座岛屿多石而光秃。他们用绳子将船拖上岸,生了火烹煮得自绵羊岛的肉品。就在水快煮滚时,岛屿开始摇晃移动,修士们仓皇地回到船上。他们看着“岛屿”在海面上漂移远去,他们所生的火还在燃烧着。圣布伦丹告诉修士们,这座“岛屿”是海中体型最大的鱼,叫做“杰斯科留斯”(Jasconius)。

◎第十一章

修士们航行越过绵羊岛西边的狭窄水道,到达“鸟类天堂”岛。他们拉着船溯溪几近一英里来到源头,发现一棵巨大神木上栖息着密密麻麻的白色鸟。一只温驯的鸟儿飞到船上和圣布伦丹说话,它说鸟是人类的灵魂,而圣布伦丹必须花七年的时间才会到达“上帝应许之地”。在晚祷和其他祈祷时间,那些鸟儿和他们一起唱诵圣诗,歌咏圣经章节。他们在岛上停留了一些时日,食物皆由在绵羊岛提供他们饮食的“庶务”带来给他们。“庶务”也替他们带来淡水,并警告他们不要饮用岛上的泉水,因为这些泉水会令人沉睡。

◎第十二章

他们继续在一望无际的海天之间航行了三个月,当望见陆地时,他们精疲力尽几乎无法逆风划船。最后他们到了一个小小的登陆点,并从两口井里补充船上的淡水,其中一口清澈,一口混浊。他们在这里见到一座坟墓及一个白发老人。老人带他们前往两百码外的修道院。十一名守禁语戒律的修士在门口各持圣物匣和十字架,唱着赞美诗迎接他们。他们拥抱这些航海修士,修道院院长则帮他们濯足。他们和守戒的修士们一起坐下来食用甜美的根菜和白面包。这时院长打破禁语戒律向圣布伦丹解释说那些白面包神奇地出现在食品室,而礼拜堂的油灯也从未燃尽过。修道院里从不吃熟食,而总数二十四名修士也不见苍老。

用餐结束后,圣布伦丹被领到教堂,内有二十四个座位围成一圈,并使用方形水晶器皿。教堂本身也是方形。晚祷之后,修士访客被带到修士小室中休息,圣布伦丹和院长则留下等待目睹油灯奇迹。等待之际,院长对圣布伦丹表示他们在岛上已有八十年,从未听闻人声,平常则以手势沟通,所有修士既不曾生过病,也不为世俗红尘所干扰。突然,一枝燃烧的箭由窗口急速穿入,点燃了那些灯,又由窗口迅速逸出。

◎第十三章

圣布伦丹一行人与圣艾尔伯的修士们共度圣诞节,并在主显节后第八天继续航行,靠着风力和划桨直到四旬节(Lent);由于食物和饮水告罄,他们非常沮丧。但三天后他们来到了另一座岛屿。他们在岛上找到了清澈的水井,四周皆是花草和根菜,鱼则沿着河床游向海洋。他们采集花草和根菜为食,但井水则令人沉睡。有些人睡了三天,有些人睡了两天或一天。圣布伦丹为他们祷告,等他们醒来后,即决定要离开这座岛屿。他们仅携带少量的饮水和河中捕来的鱼,继续往北航行。

◎第十四章

三天之后,风力停息,海面平静得有如凝结了一般。圣布伦丹要修士们停止划桨,顺从上帝的旨意漂流。他们毫无目的地漂流了二十天,直到一阵西风将他们吹往东边。

◎第十五章

风势吹送他们回到绵羊岛,他们在前一年的同一个地方上岸。那名“庶务”快乐地欢迎他们,搭好帐篷,并替他们准备了洗澡水和干净衣物。在他们庆祝圣礼拜六并用过晚餐后,“庶务”要他们回到那头鲸鱼处庆祝耶稣复活节,然后前往“鸟类天堂”岛。他则会在他们停留期间划船送面包和饮水过去。

他们照做,登上了鲸鱼背,驾驶船只到“鸟类天堂”岛聆听鸟叫声。“庶务”告诉圣布伦丹说他们将会重复如此行程达七年之久,在绵羊岛过濯足礼拜四,在鲸背上过复活节,在“鸟类天堂”度过复活节到圣灵降临节这段时间;圣诞节则与圣艾尔伯修士团共度。

一直到他们驾驶圆舟出航那天,都由“庶务”从绵羊岛上带食物过来,船上食粮也来自绵羊岛。

◎第十六章

他们在海上航行了四十天之久,见到一头巨兽随着船只前进。它不但由鼻孔中喷出水沫,还急速向他们游来,仿佛要吞噬他们一样。这些修士心生恐慌,嘴里呼唤着上帝名讳,圣布伦丹则安慰他们。这头巨兽游得更近,并在船只四周鼓起大浪,修士们更加害怕了。此时,又有一头怪物由相反的西方出现。它在离船只不远处开始喷火,攻击第一只巨兽,并在修士面前活生生将巨兽切为三段,然后游回它出现的方向。

有一天,这些航海修士见到一座林木蓊郁的岛屿。登陆后,他们发现那巨兽的尾巴部分,圣布伦丹说这是可以吃的;于是他们架起帐篷,切下他们带得走的兽肉,又在岛屿南端找到一口清澈水井,采集了许多花草与根菜。夜里,不知名的动物将那巨兽吃得精光,到了早上只剩骨头。

暴风雨、强风、冰雹和大雨将这些修士困在岛上长达三个月。有一天,海水将一头死鱼冲到岸上,修士们吃了其中一部分,圣布伦丹嘱咐将其余的盐腌保存。天气转好,海浪也平静下来,他们又准备启程。

船上装载了淡水、食物和采集来的花草与根菜,修士们扬帆往北出发。

◎第十七章

有一天,他们来到一座略高于海平面的平坦岛屿。岛上没有树,但有不少紫白色的水果。此时三团唱诗班绕行岛上,一团是白色穿着的男童,一团是蓝色穿着的年轻人,另一团则是紫色穿着的老年人。他们一边绕行,一边咏唱赞美诗。圣布伦丹的船在早上十点靠岸;中午和下午三时再度吟唱圣诗,并进行晚祷。他们结束仪式后,一大片明亮的云朵飘至岛屿上空,遮掩了唱诗班,他们消失无踪。第二天拂晓,晴朗无云,唱诗班再度出现,他们唱着诗歌,并且举行圣餐礼。其后,年轻唱诗班中的两人带了一篮紫白色水果到船上。他们邀请三名后到修士的第二人加入他们。圣布伦丹答应了,于是当圆舟再度扬帆,这名修士留在岛上加入青年唱诗班。下午三点,圣布伦丹等修士吃了一个唱诗班送的紫白色水果。这些水果全都相同,尺寸如大球一般,果汁丰沛。圣布伦丹由一颗水果中挤出了一磅果汁,分给修士饮用。这些甜如蜜的水果一颗就够让一个人食用十二天。

◎第十八章

几天后,一只大鸟飞越船只,衔来一条不知名的树枝。这只大鸟将树枝放到圣布伦丹的腿上。树枝末端结着一串颗粒大如苹果的鲜红色葡萄。这些葡萄提供了修士们八天的食物量。又经过了三天没有食物的航行,他们见到一座岛屿,岛上的树木结着同样的果实。空气中弥漫着石榴的香味。他们在岛上扎营,停留了四十天,并采集泉水附近的水果、花草及根菜。

◎第十九章

他们贮存了水果,让船只漫无目的地漂行。一头半狮半鹫的怪兽(Gryphon)袭击他们,就在这头怪兽伸出爪子时,那只为他们带来葡萄的大鸟适时出现,将半狮半鹫怪兽驱离,并攫夺其眼晴,怪兽越飞越高,最后被大鸟所杀,在修士的眼前落入海中。大鸟则随后飞离。

◎第二十章

圣布伦丹一行人再度到了圣艾尔伯的修道院,并在那儿度过圣诞节。其后他们航行了很长的时间,并像上回一样,从濯足礼拜四至圣灵降临节皆滞留在绵羊岛和“鸟类天堂”岛。

◎第二十一章

经过一段航行,他们于圣彼得瞻礼节(Feast of Saint Peter)来到一处清澈的海域,可以看到栖息在海床的各种鱼类,有如一群群放牧的牛羊。他们头尾相接呈圈状栖息,圣布伦丹一唱起诗歌,鱼儿便往上游向船边,成群绕着船边游,近到修士可以直接看见它们。弥撒结束时,鱼群逃命似的快速游走。他们以满帆的速度,花了八天时间才驶出这片清澈水域。

◎第二十二章

有一天,他们在海上见到一根柱子。那根柱子看来很近,却花了三天时间才航行到柱子所在。柱子高到圣布伦丹见不到顶端,四周还有宽网孔包缠着,船只可以通过网孔的开口,银色的网孔比大理石还硬,而柱子本身则是明亮的水晶。他们收下桅和帆,拉起划桨,将船拉过网孔;他们可以看到网子和柱基延伸到清澈的水底。海水透明有如玻璃,穿透的阳光和水面一样明灿。

圣布伦丹测量网孔尺寸为每边六至七英尺。他们接着航行到四方柱的一边,圣布伦丹测量每边为七百英尺。第四天,他们在柱子一边的凹处找到一个圣餐杯和水晶圣餐盘。

圣布伦丹测量完后,吩咐大家进餐。然后他们撑住网孔,让船驶出来,再立起桅杆,升上帆,往北边继续航行八天。

◎第二十三章

第八天,他们来到一处崎岖而多岩的岛屿,岛上满是熔渣和锻铁铺,既无树也无草。圣布伦丹非常担心,但风力将他们笔直吹向那座岛屿,他们听到一阵阵鼓动风箱、铁和槌子敲在铁钻上的声音。

有个岛民从铁铺里走出来,见到船只后又走入了屋内。圣布伦丹要修士努力驶离这个地方。就在他下令时,那个岛民再度出现,用火钳夹着一大块燃烧的熔渣丢向他们。那块熔渣越过他们上方飞行了二百多码,落入海中,海水开始翻腾和冒烟,有如熔炉一般。他们的船只行驶约一英里远后,更多的岛民跑到岸边朝他们丢掷熔渣。整座岛屿看来有如着火一般,海水翻腾,空气中充满了咆哮声;一直到他们见不到岛屿,还是闻得到一股恶臭。圣布伦丹说他们到了地狱的边缘。

◎第二十四章

有一天,他们见到北方的云层下有一座冒烟的山。风将他们急促吹向那座岛屿,船在距离岸边不远处搁浅。他们眼前是一座煤黑色的高耸陡崖,高不见顶。最后加入的第三个修士跳下船,走向崖脚,却哀叫着他无法回来。其他修士眼见他被恶魔掳走,丢进火里。一阵顺风,吹着船只离开该地。他们回头眺望时,山上冒出的烟已被吞吐的火焰取代,整座山看来有如燃烧的烽火台。

◎第二十五章

他们往南航行了七日,见到一幕奇景——一个人坐在岩石上,斗篷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座铁制器具上。海浪不时冲蚀那块岩石,并偶尔打上那个人的头顶,风吹着斗篷,不断地拍打在他的眼睛和额头上。圣布伦丹问他是何人,他自称为犹大(Judas),主让他在圣日时由火焰地狱中出来坐在石头上透气。夜里,海上出现了无数恶魔,团团围绕着岩石,发出尖锐的叫声要圣布伦丹离去。圣布伦丹和他们争论,而恶魔们则在船只启程后尾随了一段距离,然后返回,以极大的力气将犹大抬起,并大声吼叫。

◎第二十六章

往南航行三天后,圣布伦丹一行人到了另一座小岛。这座岛是圆形的,周遭大约有二百码,皆是陡崖,没有可以上岸的地方。如燧石般的岩石光秃一片。最后,他们找到了一处登陆点。那是一处很窄的凸岩,只能容纳船头。圣布伦丹独自上岸,并攀登到岛屿顶端。他在岛屿东方找到两个洞口相对的山洞,其中一处洞口有一道淡水泉。这个洞内住着一名年老隐士,白发须覆盖着全身。他告诉圣布伦丹,他原是圣派崔克修道院的修士,圣派崔克去世后,其灵魂指示他乘船出海。船将他载到这座岛上,一住三十年,每三天有一只海獭捕鱼供他食用,也带燃木给他使用。后来他发现了这两座山洞和泉水,又住了六十年,现在已经一百四十岁了。隐士要圣布伦丹到淡水泉取水,因为回到绵羊岛和“鸟类天堂”岛还需航行四十天。之后,他还得再航行四十天,才会到达“上帝应许圣者之地”,在那儿居留四十天后,上帝将庇佑他平安回到爱尔兰。

◎第二十七章

圣布伦丹在得到老隐士祝福后,启程往南前进。他们随风任意漂流,仅以取自岛上的淡水维生。在圣礼拜六,他们来到了绵羊岛。那名“庶务”在上岸处迎接他们,帮助每个人下船,同时为他们准备晚餐。其后,他和圣布伦丹等人一起启程,在巨鲸“杰斯科留斯”的背上停泊;“杰斯科留斯”载着他们到“鸟类天堂”岛。“庶务”嘱咐将贮水器皿装满淡水,他这次要和他们一起航行,替他们导航。他说没有他,圣布伦丹一行人永远到不了“上帝应许圣者之地”。

◎第二十八章

圣布伦丹等人和“庶务”又回到了绵羊岛装载补给品,以应对接下来四十天的航行。接着,他们往东航行了四十天。“庶务”在船头指引方向。四十天后的一个晚上,大雾笼罩,他们几乎无法看见对方。“庶务”告诉圣布伦丹说那些浓雾永久缭绕着他已寻找了七年的土地。一个小时后,一道强光照耀,船已上了岸。修士们下了船,走上一片树木结实累累的土地。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走了一圈,天色仍然明亮。他们吃了水果,喝了水,在岛上探索了四十天,仍然没有走到尽头。有一天,他们来到一条大河旁边,圣布伦丹说他们无法过河,也不知道这片土地有多大。他们在这里遇到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拥抱了每一个人,叫着大家的名字,并说上帝故意让他们一路延迟,好让他们在大海上见识神的奇迹。年轻人带他们采集水果和宝石,以准备返航,因为圣布伦丹的逝日已近。年轻人说,这片土地会在基督徒受到迫害时,为圣布伦丹的后继者所知;而河流依然分隔岛屿。

圣布伦丹采集了一些水果和宝石,在“庶务”的导航下穿越浓雾。其后他们来到“愉悦岛”(Island of Delights),拜访岛上的修道院长,停留了三天。圣布伦丹由此回到家乡。

◎第二十九章

修道院院众热烈欢迎圣布伦丹回来,他详细地告诉大家他所记得的旅程际遇。最后,他告诉众人,根据“上帝应许之地”那个年轻人所言,他将于不久之后死亡。预言很正确。在他安排妥后事,于教堂举行圣礼后,在门徒的环绕下荣归天国。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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