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以优异的成绩考人一家省级机关。当时他胸中豪情万丈,一心只想鹏程万里。不料上班以后才发现,每日无非干些琐碎的事务,既不需要太多的智慧,也看不出什么成果,热情便不知不觉中冷却下来。
一次系统开大会,处里彻夜准备文件,分配给他的工作是装订和封套。
处长切切叮嘱:“一定要做好准备,别到时措手不及。”
他听了心里更是不快,心想:初中生也会的事,还用得着这样嘱咐?于是根本没理会。同事忙忙碌碌,他也懒得帮忙,只在旁边看报纸。
文件终于完成,交到他手里。他开始一件件装订,没想到只订了十几份,钉书机“咔”地发出空响,书钉用完了。他漫不经心抽开钉书钉的纸盒,脑海里嗡地一声:里面是空的。
所有人都发动起来,到处翻箱倒柜,不知怎地,平时仿佛满坑满谷的小东西,此刻竟连一根都找不到。
此时已是深夜11点半,而文件必须在明早8点大会召开之前发到代表手中。处长咆哮:“不是叫你做好准备的吗?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大学生有个屁用啊!”他只能俯首,无言以对,脸上却像挨了一巴掌似的滚烫刺痛。
几经周折,才在凌晨4点时,在一家通宵商务中心找到钉书钉。事后,他灰头灰脑地等着训斥,平时被他认为是严厉而不近人情的处长却只说了一句话:“记住,工作面前,人人平等。”他说那是一生受用不尽的一句话,让他深深地领悟到:以十分的准备迎接三分的工作并非浪费,而以三分的精神态度面临十分的工作,却注定会带来不可逆转的恶果。
“因为,”他郑重地说,“令千里马失足的往往不是崇山峻岭,而是柔软青草结成的环;在通往成功的路途中,真正的障碍,有时只是一点点疏忽与轻视,比如,那一盒小小的钉书钉。”
(侠名)
生活的方式
只因为从童年开始,她的模样就不符合社会对一个人的规范要求,所谓“不正常”的烙印也就深深地标示在她身上了。
看见她带来的医疗转介单时,这位医师并没有太大的兴奋或注意,只是例行地安排应有的住院检查和固定会谈罢了。
会谈是固定时间的,每星期二的下午3点到3点50分。她走进医师的办公室,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还有高耸的书架围起来的严肃和崇高,她几乎不敢稍多浏览,就羞涩地低下了头。
就像她的医疗记录上描述的:害羞,极端内向,交谈困难,有严重自闭倾向。怀疑有幻想或妄想。
虽然她低低垂下头了,但还是可以看见稍胖的双颊上带有明显的雀斑。这位新见面的医师开口了,问起她迁居以后是否适应困难。她摇着低垂的头,麻雀一般细微的声音,简单地回答:“没有。”
后来的日子里,这位医师才发现对她而言,原来书写的表达远比交谈容易多了。他要求她开始随意写写,随意在任何方便的纸上写下任何她想表达的文字。
她的笔画很纤细,几乎是畏缩地挤在一起的。任何人阅读时都要稍稍费力,才能清楚识别其中的意思。尤其她的用词,十分敏锐,可以说表达能力太抽象了,也可以说是十分诗意。
后来医师慢慢了解了她的成长过程。原来她是在一个道德严谨的村落长大,在那里,也许是生活艰苦的缘故,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地强悍而有生命力。
她却恰恰相反,从小在家里就是极端畏缩,甚至宁可被嘲笑也不敢轻易出门。父亲经常在她面前叹气,担心日后可能的遭遇,或总是唠叨,直接就说这个孩子怎会这么的不正常。
以后她也没有改变过甚至更为严重起来,她陆陆续续接受了一些治疗,直到最后她住进了这家精神病院。
医院里摆设着一些过期的杂志,是社会上善心人士捐赠的。这些杂志有的是教人如何烹饪裁缝,如何成为淑女的;有的谈一些好莱坞影星歌星的幸福生活;有的则是写一些深奥的诗词或小说。她自己有些喜欢,在医院里又茫然而无聊,索性就提笔投稿了。
没想到那些在家里、在学校或在医院里,总是被视为不知所云的文字,竟然在一流的文学杂志刊出了。
医院的医师有些尴尬,赶快取消了一些较有侵犯性的治疗方法,开始竖起耳朵听她的谈话,仔细分辩是否错过了任何的暗喻或象征。家人觉得有些得意,也忽然才发现自己家里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女儿。甚至旧日小镇的邻居都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得了这个伟大的文学奖的作家,就是当年那个古怪的小女孩?”
她出院了,并且凭着奖学金出国了。
她来到英国,带着自己的医疗病历主动到精神医学最著名的Maudsly医院报到。就这样,在固定的会谈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过了两年,英国精神科医师才慎重地开了一张证明没病的诊断书。
那一年,她已经34岁了。
只因为从童年开始,她的模样就不符合社会对一个人的规范要求,所谓“不正常”的烙印也就深深地标示在她身上了。
而人们的社会从来都没有想象中的理性或科学,反而是自以为是地要求一致的标准。任何逸出常态的,也就被斥为异常而遭驱逐。而早早就面临社会集体拒绝的童年和少年阶段,更是只能发展出一套全然不寻常的生存方式。于是,在主流社会的眼光中,他们更不正常了。
故事继续演绎,果真这些人都成为社会各个角落的不正常或问题人物了。只有少数的幸运者,虽然迟迟延到中年之际,但终于被接纳和肯定了。
这是新西兰女作家简奈特?费兰的真实故事,她是众所公认的新西兰最伟大的作家。
(佚名)
你的拇指就是很好的标尺
“拇指会是很好的标尺”,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凭经验了解自己的拇指有多长。
几年前,霍华德担任一家出版公司的总裁,参加了一场大型拍卖会,拍卖物是一位作者的处女作。每个出版社都想得到那本书的版权,所以竞相出价,价格越抬越高,最后,超过了100万美元。
竞标过程中,霍华德一直在修订盈亏账目表,他想也许他们不得不退出竞标了。“我不想失去这本书的出版权,但这些数字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他把最新的盈亏账目表分发给同事。
然而,编姐部丰管本提出异议。本曾任三家出版社高级编辑,在经验方面公司无人可比。他拿起盈亏账目表说:“把这张纸扔掉吧!”他指出这些数字毫无意义。“我们之前竞价都是靠直觉与集体智慧,我相信这本书销路会很好,我们当中没有人认为作者只写这一本书。所以我建议在上次出价的基础上再加20万美金,击败所有的竞争对手,然后再加上一条,即我们将以50万美金的底价购买作者的下一本书。并先付10%的定金。”
按照这一方案,霍华德进行投标,最后获得了那本书的出版权,该书成为当年最畅销的书,而且,作者写的第二本书的销量甚至比第一本还高。
工匠过去常常用拇指作粗略测量,经验越丰富,木桩标尺就越准确。他们的信念来源于多年积累的关于如何才能把工作做到最好的经验。
亚历桑德拉任杂志编辑时也有类似的故事。她为一份特刊选的封面遭到了业务部门的质疑。“太容易引起争议了。”他们说。但她仍坚定地认为那个封面是适当的。由于亚历桑德拉拒绝让步,最后由董事长作决定。“想用这个封面的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你这么看好它?”董事长问。
“我在这行做了很多年,”亚历桑德拉说,“我的本能告诉我这就是我们应该用的封面,而且它肯定行。”
董事长决定按亚历桑德拉的感觉去做,结果那期杂志的发行量大增。
“拇指会是很好的标尺”,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凭经验了解自己的拇指有多长。
(佚名)
最美妙的一句话
韦尔奇依然口吃,依然会遭人嘲笑。但他不再为此感到自卑,因为他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相信自己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美国通用电气公司董事长杰克·韦尔奇小时候有口吃的毛病,他曾努力试图矫正,却收效甚微。口吃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深感自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甚至害怕与人交往。无论什么场合,他总是尽量紧闭双唇,决不轻易开口说话。
有一天,韦尔奇和同学去餐厅吃饭。他点了一份最爱吃的金枪鱼三明治,没想到服务员却给他端来两份。韦尔奇有些奇怪地问:“我只点了一份三明治,你怎么给我上两份?”服务员解释说:“没有错啊,我明明听到你要两份金枪鱼三明治。”原来,韦尔奇在说金枪鱼三明治的时候因为紧张而说成了两份。韦尔奇尴尬万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回到家里,他向母亲哭诉自己的遭遇:“只要我开口说话,别人就笑话我,为什么会这样?”母亲拍拍他的小脑袋,轻描淡写地说:“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是因为你太聪明,所以你的嘴巴无法跟上你聪明的脑袋瓜。”韦尔奇听了破涕为笑。
韦尔奇依然口吃,依然会遭人嘲笑,但他不再为此感到自卑,因为他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相信自己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在母亲的鼓励下,口吃的毛病并没有阻碍韦尔奇学业与事业的发展。他发奋学习,35岁就已获得伊利诺斯大学化学工程博士学位,45岁那年,他成为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历史上最年轻的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而注意到他这个弱点的人大都对他产生了某种敬意,因为他竞能克服这个缺陷,在商界出类拔萃。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新闻部总裁迈克尔就对韦尔奇十敬佩,他甚至开玩笑说:“杰克真有力量,真有效翠,我恨不得自己也口吃。”
韦尔奇的个子也不高,却从小酷爱体育运动。读小学的时候,他想报名参加校篮球队,当他把这想法告诉母亲时,母亲便鼓励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好了,你一定会成功的!”于是,韦尔奇参加了篮球队。当时,他的个头几乎只有其他队员的四分之三。然而,由于充满自信,韦尔奇对此始终都没有丝毫的觉察,以至几十年后,当他翻看自己青少年时代在运动队与其他队友的合影时,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几乎一直是整个球队中最为弱的一个。
后来,韦尔奇在自传中多次提起母亲当年说的那句话。他说:“那是迄今为止我听到过的最美妙的一句话,也是母亲送给我最伟大的一件礼物。”
(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