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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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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

才进小区,就听见气喘吁吁的叫声,董亦辉抬眼望去。只见一条吉娃娃拖着狗绳撒欢地朝他这方狂奔,丝毫没有意识到可怜主人的实际脚力。他眼明手快,一脚踩住狗绳末端,可怜的吉娃娃大概没料到有人偷袭,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俯身拾起狗绳,等头上还顶着小卷的女主人小跑着过来,物归原主。

“谢谢啊……”女主人看上去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是抽空瞄了瞄英俊帅哥的相貌。

“不客气。”董亦辉回答,有点不忍心看面前女人那张笑得粉都快要抖下来的脸,他微微蹙了蹙眉头,退后一步,从她的身边绕过去。快走几步后,终于忍不住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好浓的香水,熏得他快要晕过去!

好不容易止住,他揉揉鼻子继续向前走,进了自己的单元,回头看了看,见女人背对着他立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的样子。

啊,刚才那个喷嚏似乎有点不合时宜,没顾及到人家的颜面呢。

记得谁说过,要了解一个女人的实际年龄,首先要弄清楚她脸上粉底的厚度;要了解一个女人的涵养,首先要弄清楚她喷洒香水的浓度。

他想自己恐怕没法去深入了解,因为这二者他都不太喜欢。

电梯门在面前“叮咚”开启,他走进去,按了键,抬头望指示灯闪烁。

现在的化妆品广告满天飞,特别是拿着男性角度的审美观去度衡,更容易令女人心甘情愿打开荷包朝外大把洒金,把自己的脸蛋当试验田耕种。

他是男人,但就个人心理来说,他也爱看化了妆后的漂亮女人,但也绝对排斥卸妆后的难以接受的判若两人。

他就有一个朋友,在早上方睡醒的时候被自己未化妆的女朋友吓了个半死。不由得想到了甘蕾,难为她身为彩妆的品牌经理,在他的坚持下抵制包括她的公司在内的一切彩妆用品,表里如一。

不过,为着他的任性,她大概也是硬着头皮这样做的吧?毕竟,现代女性少有几个在公众场合不上妆涂色的,也幸好,她是个天生丽质的美女。

电梯停下,他走出来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静静的,没有饭香味,甘蕾还没有回家。

开灯、换鞋、脱下外套、走进客厅、打开电视、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挂钟——七点半。

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每一季初,彩妆换季产品往往是重头戏,所以便是她最忙的时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时候。因为看她需要两头兼顾,常常累得昏头昏脑精神不济的模样,就会有一点点心疼,也会有——一点点的恼。

她懂得在他需要的时候如何照顾他,而他,在她需要的时候,往往不知从何入手。这样,算是合格的丈夫吗?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直到听见挂钟在响才回过神来,他再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整。而且,肚子咕噜噜地叫,也在抗议了。

真的饿了,他掏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手指正要按拨号键,又停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有点犹豫。

思索片刻最终放弃,收起手机他朝前坐了坐,认真想了想,而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自沙发上起身,走进厨房去。

?     ?     ?

甘蕾坐在KTV一角,半个头搁在沙发上,手中的靠枕不断朝上移,露出半个脸在外面,借此减轻魔音贯耳的压力。

被遮住的脸正在龇牙咧嘴,很难忍受正前方灯光闪烁之下的那位正在“深情款款”演唱的仁兄。好好的一首情歌,被他糟蹋至此,实在可惜。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高亢的嗓音快要拔入云霄,照这种阵势发展下去,吵醒上面酣睡的天王老子也说不定。

音质差不是个人的错,但拿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不好意思,唱得不好,还请海涵……”个唱落幕,有人试图“优雅”地谢幕。

甘蕾非常迅捷地扔下靠枕,端正坐好,淡雅微笑立即取代之前的愁眉苦脸,与众人一道非常热烈地为那个肥头大耳面相不佳的家伙鼓起掌来。

“好啊,再来一首……”她跟着众人瞎起哄。

“谢谢、谢谢……”丢下话筒,来人走下在沙发上落座,扯下自己的领带,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对身边的人举杯,“苏总,今晚令你破费了。”

苏新文笑了笑,与他碰杯,“余总客气了,今后还要多多照顾兰云才好。”

“嘿,好说好说……”一杯酒下肚,大胖子红光满面,身子一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流连到另一侧秀色可餐的甘蕾身上,“兰云可是实力品牌,苏总这么年轻有为,再加上有甘经理这么得力的助手——对了,甘经理,为合作愉快,再干一杯?”

“谢谢余总夸奖啊,今后买卖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周,还请担待。”甘蕾非常熟稔地敬酒,眼波流转,适当地给了对方一些暧昧的联想,待那家伙想入非非想要趁机在她手上揩油之际,她“刚巧”喝完酒,顺势放下酒杯,就叫魔爪扑了个空。

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她眼角的余光从那位余总的肥颈后面望过去,正巧对上苏新文的目光。

他的眉毛挑了挑——好身手。

过奖了——她撇撇嘴,当做回答。

不晓得大老板今日哪根神经秀逗,彩妆产品嘛,明明她一个人单枪匹马便可在两个小时搞定,他偏偏要跟着过来,还跟人家老板相谈甚欢,一干人等从酒店隆重到歌城,害她当了陪衬不要紧,关键是延误了她的下班时间呐。

嗯,八点半都过了,不知道亦辉到家了没有?依他不喜欢在外就餐的习惯,他怕是还在等她回家做饭吧?

偷偷从包里掏出手机瞥了一眼,真是奇怪了,他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问她呢?

“甘经理——”

冷不防,那个容易使她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声音又在耳边唠叨。

“余总,你的歌唱得真好,刚才我差点以为是没关原声呢。”才回头,迎面就是一股熏天酒气,她不着痕迹地憋住气,换上满脸崇拜的表情,连带着,连眼睛都闪闪发亮起来。

“嗯——哼!”苏新文低咳了声,手在鼻头上擦了擦,瞧她的眼神明显是在提醒她适可而止。

甘蕾学他平常的样子耸了耸肩,再翻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再加上酒劲,可怜的胖余总头脑一热,滔滔不绝地开始吹捧自己,“不是我盖的,当年有家唱片公司可是要挖我去当歌星的……”

“真的啊?”甘蕾的语气体听起来万分惊奇,天知道她在心里已经默划了无数道十字架——眼光这么差,估计那家唱片公司早就倒闭了,也幸好他没出道,造福了万千听众的耳膜。

“当然!”为了证明自己实力非虚,余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脱下外套,手朝旁边一摆,“再点一首!”

立即有小喽殷勤做好一切,音乐一起,他捋起袖子抓起话筒一副陶醉准备发唱的姿势——

甘蕾立即恢复之前的姿势,为免受荼毒。

握在手中的手机键盘忽然开始闪烁,她瞅了一眼号码,不太熟悉。

“喂?”掩住一边耳朵,她在极度的噪音下接听电话,奈何那位余仁兄的忘情程度太高,声音大得地球人都知道,她隐隐约约地听不清楚,“你说什么?我先生?我先生怎么了?”

她回话的声音也不小,连苏新文也对她侧目了。

“等一下,这里太吵,我出去跟你说——”根本听不清对方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甘蕾无奈只得站起来,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对旁边的人抱歉地微笑,这么一直挤呀挤的挤出到门边。开了门,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她舒服地出了一口气,顺手关门,耳根立即清净不少。背靠门边的墙壁,她抬手煽了煽风,减轻自己面部的热气,“好了,你可以说了……”

门又被推开,这回出来的是苏新文,她对他点点头,注意力继续放在电话上,似乎有些迷糊,“我先生在医院?这没什么稀奇的,他本来就是医生——”

突然,她煽风的动作停下,面部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

苏新文有些奇怪地看她。

“哦,老天!”她的手一下子掩住自己的嘴,语气焦急起来,“你说他受伤了?怎么会?严重吗?在哪家医院?好好——我马上就过来!”

同之前对余总的从容姿态相比,她现在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合上手机,匆匆地就要往楼下冲。

“你的外套。”苏新文开口,指指她。

甘蕾瞅了瞅自己的身上,只穿着衬衣,外套还在包厢。她折身冲进去,提了外套,又从苏新文身边冲过去。

“还有皮包。”苏新文摇摇头,再度提醒。

甘蕾愣了愣,停下,又推门进去,随即再奔出来,路过苏新文,惯性地刹脚,“没其他的了吧?”

“拿来!”苏新文在她面前摊开手。

“什么?”容许她目前在思维烦乱之下已是混乱一团的脑,“包厢买断,酒水单我吩咐了下周送来签字结账,要是待会你们还想安排余兴活动,给我打电话,我——”

“钥匙。”不过,苏新文似乎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他打断她的话,手摆了摆,“我无法放任你在不冷静的状态下驾车。给我车钥匙,我送你去医院。”

?     ?     ?

“哐——当!”

观察室内,漂亮女医生穿着白大褂不顾形象地张大嘴,盯着面前吊着半个膀子的病人,似乎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嗯,卞医生,你的笔掉了。”董亦辉坐在旁边,将吊带调整了一下,对发愣的木头人发话。

经他提醒,片刻之后,卞朝霞咳了咳,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笔,将手中的病例卡重新摆正,顺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令面部表情恢复正常,这才半信半疑地开口问董亦辉:“你说你下厨?”

会不会是听错?从踏入这家医院上班开始,她就知道董亦辉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医术之外绝对不识柴米油盐的家伙。

他会下厨,乖乖,听起来比龙少俊那家伙发的毒誓还要恐怖。

“有问题?”董亦辉抬头看她,皱了皱眉。

“没、没问题。”卞朝霞开始冒汗了,习惯了两个弟弟和龙少俊三个怪胎,对董亦辉清澈无辜的眼神的确没有免疫力。特别是他那种很疑惑的表情,倒显得自己疑神疑鬼了。

还好,董亦辉先别开目光,卞朝霞松了一口气,从衣袋中摸出面纸擦了擦汗,居然开始同情他那位对龙少俊很是凶悍的太太——

对付这么一个在家事方面的低能儿丈夫,恐怕她过得也不轻松吧?

“严重吗?”试着动了动手,有点疼,董亦辉问卞朝霞。

“真皮损伤,局部红肿,浅二度烧伤。”卞朝霞很负责地告诉他,“不算很严重,但涂了药膏,打了绷带,要注意换药,不能沾水。”合上病例卡,她望了他一眼,“伤的是右手,至少这几天不能做手术了了。”

“没关系。”董亦辉很温和地笑了笑,左手取过外衣,从病床上坐起来,“正好请假休息,你把药都给我,我带回去。”

卞朝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来,董大医生还没有深刻认识到他偶尔的兴致大发下厨产生的一连串后果,并不是单单只有受伤的这一项。

“容我提醒一下。”好医生都有好的服务精神,如果受伤导致他患了临时失忆症,她不介意当一次催化剂,“你的家因为着火而一片狼藉,现在门外还有警官等着录口供,你不会忘记了吧?”

嗯,这个,要是她不说,他还真没有想起。

好不容易才松下去的眉头又皱起来,糟,他连家都毁了呢,这一次,甘蕾怕是真的要生气了吧。

“亦辉!”

还在怔忡,冷不防,很惊惧的声音从门外一直传过来,而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见董亦辉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腿一软,幸好身后的男人扶了她一把,才没坐下地去。

“蕾蕾?”见甘蕾突然出现,董亦辉有些惊讶,质疑的目光瞅向卞朝霞,后者抱歉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院方规矩,你入院的时候身无分文,分机处只好通知家属了。”

“……”董亦辉无语,正想着该怎么向甘蕾解释,眼前人影一闪,怀中多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半吊着的臂膀,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见甘蕾红了眼一言不发只是落泪,他慌了神,一时倒忘了自己的心虚,腾出仅有的另一只手不断地拍她的后背哄着:“别哭了,你看,我没事呀……”

“怎么会没事?”甘蕾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哽咽着,根本不接受他的解释,视线一路从手腕扫到延伸至上臂的绷带,“瞧瞧包了这么多,肯定伤得不轻,外面还有警察,我的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别怪她心慌,直奔医院的途中经过自己家门,瞅着黑了半边的外墙以及一干在外围观的人,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根本顾不得叫苏新文停车去问个所以然,一门心思早就飞到医院。刚才问病房说他在观察室,心就沉了沉;冲到观察室外见有警察在外坐镇,腿又软了几分;现在看他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除了绑起来的手臂稍微有些碍于观瞻,其他还算正常,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动了一点。

“没什么……”他想尽量口气轻松,脸却不自觉地红了些,特别是有外人在场,他更加不好意思跟甘蕾说一切只不过是他想要热菜而导致的后果。

谁知道油锅燃起来以后是不能用水去泼的?想他被灼伤了手还一泼再泼想要控制,直到火势凶猛蔓延出厨房的范围,他才在无奈之下拨打119和110。

即使此刻充分意识到确实是因为自己不懂装懂引发的恶劣后果,但好歹,他是个男人也会要面子的……

“蕾蕾……”他忙着安抚怀中梨花带雨的老婆,尴尬地瞅瞅旁边的卞朝霞,好在后者非常合作,适时地插嘴,成功转移了甘蕾的注意力。

“甘蕾,如果不介意,麻烦结清医药费,谢谢。”她将医药单递给甘蕾,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绝对可以为董亦辉顺势找个台阶下。

甘蕾抹抹眼,看起来还有些担心,“不严重吧?”

啧啧,不愧是两夫妻,问话都差不了多少,实在很想问问他们如何培养出这么高度的默契,不过见甘蕾的模样,又不太忍心逗弄她玩,于是,卞朝霞摇摇头,“没什么大问题,按时上药,手臂不要乱动碰水,休息几天就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甘蕾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看了看董亦辉,恢复笑容,放低声音柔柔地开口,“我先跟卞医生去划价,待会过来,你千万不要乱动,当心碰了伤口……”

“嗯,我等你。”董亦辉点点头,看她跟着卞朝霞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还不放心地再望了他一眼,比了一个乖乖休息的动作。

董亦辉轻轻笑起来——看来,她还真不相信他呐。单举左手,朝上指指,他诚恳地点头,表示自己对天发誓,一定会谨遵她的教诲。

“老实说,甘蕾刚才的表现令我大吃一惊。”

目送甘蕾露出满意的神色跟着卞朝霞离开,冷不防,陌生的声音在观察室响起。董亦辉别过头去,这才注意之前扶了甘蕾一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自己身侧。

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上次看到的甘蕾的老板,嗅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董亦辉皱了皱眉,“医院禁止饮酒的,你不知道?”

大概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苏新文挑挑眉,有些匪夷所思,“你要关心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那我该问什么?”董亦辉的表情有点疑惑,仿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见他不像是在装傻,苏新文愣了愣,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耸耸肩,非常“容忍”地提醒他:“你从不问甘蕾晚归理由的?”

任何一名正常的丈夫,在无端遭受横祸的情况下,见妻子被一位陌生人送来,或多或少都应该旁敲侧击探询一下吧?怎么这个董亦辉看上去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

“蕾蕾很忙,我知道。”董亦辉笑了笑简练地回答,不知是根本就没听出苏新文话中的深意,抑或压根就不想回答。

这个男人!苏新文的目光扫过他俊朗的五官、无害的眼神、干净的笑容,一时间,对他的不设防,不知是替甘蕾还是自己,隐隐有些头痛起来。

“对了,蕾蕾下班了吗?”董亦辉没有察觉苏新文的心思,倒是甘蕾的到来令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下班?哦,不,应该说还没有。”见他眉头又皱起来,情绪变化全写在脸上,“听说你出事,她抛下客户就忙着赶过来。”“是吗?”果然,董亦辉的脸色又变了,简直比孩子还有孩子气。

“伤脑筋,我不是存心的……”

“董医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正在喃喃自语,不想,甘蕾的老板似乎又有新的问题。

“请说。”他礼貌地回应,低头瞧自己弯成九十度的手肘,想去摸摸,忽然想起对甘蕾的保证,忍了忍,又缩回左手。

“听说,你娶甘蕾,是看中了她的精明能干,方便在你父母过世之后照顾你?”苏新文的口气淡缓,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但看向董亦辉的眼中,有一抹精光乍现。

董亦辉抬头,看着微笑的苏新文——在这样的环境中,问这样的话题,照彼此二人之间不甚熟悉的身份,似乎不太合适。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并不说话,苏新文也不在意,只是在他对面的床铺坐下来,双手撑在身后,闲适地跷起腿,“甘蕾的确很能干,作为她的老板,从来都只见她犀利的一面,今天拜你所赐,我发现原来她也可以淅沥哗啦地哭得一塌糊涂。”

工作中雷厉风行有着精明手腕的甘蕾令他欣赏,不过小女人一般模样的甘蕾也着实令人怜惜。

董亦辉保持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并不是太笨嘛,至少这一次,听出了他的意在言外。

苏新文收回手搁在腿上,手掌轻轻拍打膝盖,如此反复数下,才摸摸下巴瞥了一眼董亦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好奇而已。我想弄清楚,你需要的究竟是一名妻子,还是随时听从召唤照顾你的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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