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凰威笑容可掬地走到桌边，拿起那几封信，递给他：“看看。”
凰墨接过信，开口已被撕开，他直接从里面掏出信来，仔细地看了下来。眼色始终没有变，嘴角的弧度却在不断地扩大！终于他抬起头，扬起欣喜的笑容道：“爹，这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见凰墨同他预料般的高兴，凰威也显得很兴奋：“可不是吗？这些别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全都为我所用，他日定能助我打下这北碧的江山！我们父子的愿望也就指日可待了！哈哈！……”
“可是，我们的兵符和皇帝也不过一半一半，如果能拿到那另一半的兵符，皇帝不就更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了吗？”凰墨皱着眉头说道。
凰威微微点头，沉思道：“这个我也想到了，只不过这皇帝的脾气太过暴躁，要想拿到这兵符谈何容易！”
“想拿到兵符何须要经过他的同意，爹不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顺利拿到兵符吗？”凰墨自信地笑着说道。
“你是说……”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用手里的兵符去暗中勾结那些手握兵符的将军？”
“有何不可？”
凰威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有兵符的大臣为首的便是那成汇，他是皇帝的走狗，怎么可能轻易把兵符交出来。除非……杀了他！”
凰墨身形一顿，凰威马上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可能身体太劳累了……”他暗自运气，将即将冲出喉间的腥甜压制住！
凰威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天色已晚，也想不再与他商讨大计，于是挥挥手说道：“你下去休息吧，改们再好好谋划谋划。”
“孩儿告退。”他低着头退出了房门。轻关上门……
走了没几步，用手强压住疼痛的胸口，嘴角已是流出一股殷红。可是他的脚步依然矫健，走得依旧挺直。
黑夜笼罩了整个皇宫，而临安宫则依旧灯火通明。
太医已经在下午便减少了一般，直到晚上皇帝暴怒地以一句：“无用庸医”打发了所有的太医，只留下一名严太医留下照顾洛璃儿。白晴烟不放心洛璃儿，坚持请旨要进宫照顾洛璃儿。陆翎同意了……
深夜，洛璃儿身体骤然降温，通体发紫，这景象让所有人都促不及防！在替她加被添炉后发现她竟然呕血不止，查看伤口后居然惊讶地发现伤口被一团紫色覆盖，显然是毒素引起了伤口发炎溃烂！
“水和纱布！”
“快拿水来！……换水换水……”
宫里宫外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这让原本烦躁不安的陆翎心头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紧握着手里依旧传出歌声的MP4，眼睛空洞地盯着床上在被痛苦折磨着脸部扭曲的洛璃儿，心如刀绞！
假若现在可以的话，他多希望躺在那的人是他。可是他竟然该死的什么也做不了！
许久，久到陆翎已经没有直觉，白晴烟轻声在他身旁说道：“皇上……”
他睁开眼睛，像疯了一般冲到床边，看清了她安静的睡眼，心头的石头突得落下。
抓起她发紫的冰冷小手，企图将它捂暖，用同样冰冷的双唇吻住了她的……
再抬头时，已将手里的MP4塞到了她的手中……
“放的是你爱唱的《关不上的窗》。……”他沙哑的声音自干涩的喉头传来，目光神情地看着她发紫的小脸，一行泪无声地自被零乱的发丝遮住的眼角流出……他蠕动着喉头，不理会正捧着茶水站在他身边的宫女，亲昵地对着洛璃儿说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让我承受这些痛苦，这么多年的痛苦，在我身上是不是已经抱负完了？……璃儿……”他痛苦地将脸埋到她的手心。
白晴烟已经看不下去地转身，欲走开时，却见身后站着淌着泪水的太后！她的目光深沉而怜悯，心中自然也是百感交集，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一个可以牵挂的人而欣喜，却也为他的执著而心疼！
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她叹了一口气后转身走了出去，白晴烟跟了上去。站在太后的面前，行了个礼……
太后疑惑地看着她：“将军夫人有何事？”
“太后想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吗？”她抬起头，眼神充满哀伤地看着太后。
太后道：“这个女子定是此次皇儿出宫遇到的，哀家怎么会知道她的来临。”
“我听夫君说过，皇族聚会上太后曾经特别欣赏过一名女子？”
太后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她是哀家见过的最懂事的孩子，虽然没有见过她的面，可她的一举一动和文采皆让哀家感到她的不同！”
白晴烟听了，没有对太后对璃儿的过高评价感到惊讶和不解。她怎么会没有相同的感受，这样的奇女子，就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般。若非知道她是启国的公主，她真的怀疑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太后娘娘，如果我说正是龙床上躺着的那位……”
太后惊讶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见白晴烟竟然坚定地点了点头，太后的神色复杂难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定数啊！”说罢，看了一眼皇帝的寝宫后，转身让宫女搀扶着便离开了。
白晴烟一直目送着她的离去。是啊，这一切都是定数，老天爷在捉弄着他们两个人，从他们遇见的那一刻，就让两颗原本质朴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分分合合，结果，到底是什么？
太后走后不久，进来了一个人，这让白晴烟感到松了一口气！至少应该会有好消息吧……
“皇上！”丘觉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显得十分疲惫，显然是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去。但他站得很笔直，定定地站在原地，握刀的手依旧是毫不松弛的……
陆翎身子愣了愣，把洛璃儿安顿好，起身径直走过丘觉的身旁往外走去。丘觉随后紧跟着，两人一直走到御书房——
陆翎坐在案上，看着丘觉，问道：“说。”
“属下派人回到轩枝调查了蛛丝马迹，确定那把带毒的箭是出自黑龙堂的杀手组织。属下已经将当天的那个杀手抓获，他已经完全招供了买通他们刺杀洛姑娘的幕后指使者，而且‘紫血’也是对方提供的！”
“丞相府的情况怎么样？”
“属下已经和公子取得联系，计划是明晚实行！地点在将军府。将军府也做好了应对措施，相信不会有遗漏。”
陆翎沉默着，眉头一刻也没有松过，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让他小心一点。得手了便脱身——”
丘觉看了一眼陆翎，才说道：“属下明白。”
秋日深夜，寒风一阵强过一阵，仿佛风中夹着刀子般刺骨难耐。晚风已经吹落了将军府门边的两棵老树的黄叶，刮起的叶子旋转着打着旋，过境之处皆是一片萧条和肃杀！
“砰砰！”
只两声敲门声，在夜幕中显得冷清和诡异。
“是谁啊，这么晚了……来了！”看守大门的老管家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只一会儿，夜空中的惨叫声便消失！
成汇穿上衣服，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夫人已进宫照料萝儿了。
“老……老爷！”成守一，府里的一名小厮，惊慌失措地跑到他的房外……
他皱了皱眉，来得这么快？于是加快穿衣的速度，冷静地走出房门……
“老爷！老姜他……他死了！被凰府来的人给……”成守一激动地指着大门方向说道。
“去看看！”成汇步子矫健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客厅外，隔着一条通往大门的通道，果然看到大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便是凰威和凰墨！在他们身边的都是一些在朝堂上听凰墨差遣、倒向他那一边的大臣。在他们脚下，赫然躺着胸口血红一片的守门老管家老姜！
成汇大步走到他们的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凰威的鼻子骂道：“凰威！你要造反不成！”
凰威抬起高高的下巴，冷哼一声，说道：“造反？哈哈……这个江山早就应该姓凰了！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不交出兵符留你一命，要不就横躺在这里，我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自己去找兵符。”
成汇目光深沉地盯着凰威，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气得发抖：“先帝待你不薄啊，他虽然不到四十便驾崩，可是先帝在位期间一直将你提协至丞相之位，你怎么可以这么……？！”
“哼，你别用先帝来压我！”凰威一挥衣袖，怒声道：“先帝性格太过柔和，他相信我不过是妇人之仁，怎会明白我有这等雄心壮志？要说我到了这个年纪才想到篡位，还得拜他所赐！”
“你……”成汇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瞪着他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你也看到了，这些大臣都已经随了我，等我顺利夺得皇位，也不会亏待你的。”
“放屁！”成汇愤恨地骂道：“谁要你的施舍！”
凰威一下子被他的言语冲击了怒气，他使了个眼色给凰墨，凰墨立即从怀中掏出三个兵符！放在成汇的面前，冷漠地说道：“把你手中的三个都拿出来吧！”
成汇冷笑一声：“做梦！”
凰威怒目瞪起，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刀，快速地向成汇刺去！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在刀尖即将到成汇胸口之时，刀却被一股劲力挑起！凰威转头一看，竟然是凰墨用刀阻止了他！
“墨儿，你……”他气愤地瞪视着他。
凰墨的嘴角已经淌出了一丝血迹，脸色十分惨白！但他依旧笑着，那笑容在寒风中显得异常清冷：“你永远都得不到江山！”
“你这个孽子！”凰威用力将刀狠狠刺进凰墨的身体里！刹那间，血光充斥了他的整张脸，清晰地显照出他脸上的惊讶和恐慌，连同不可思议全都一股脑地喷到他的脸上！
“墨儿……”凰威拿刀的手一抖，刀应声落地，所有人打了个寒噤！
随着凰威的一声叫唤，凰墨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墨儿！”凰威万分悔恨地痛喊着！用手接住了凰墨……
“围住他们！”
突然成汇大喝一声，立即有一群手持长枪的士兵将门口的凰威等人团团围住！
他们惊慌失措地看着局势的突然转变，吓得面色灰白！全都局促不安地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全都转到凰威的身上：“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朕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凰威惊恐地抬起头向后看去，陆翎竟然身穿便服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其他大臣的表情都和他一样。
陆翎面容微有些憔悴，但英气不改，疲惫的眼神让他有一种颓废感，更让人害怕不敢接近。在他身后，跟着丘觉和持续出现的士兵。这一切，已经让原本愧疚感颇深的凰威更是如虚脱了般瘫在地上！
“凰威，你今晚的所做所为还有言辞中的大逆不道，朕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何话可说？”陆翎笔直地站在阶上，双手负后，紧盯着凰威。寒风中伫立着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压力……凰威冷笑一声：“老臣被掉进了老虎窟里，只能怪自己错信了人！”他将目光放到气息奄奄的凰墨身上，表情是复杂的。然而他的话却激动了陆翎，他目光严厉地呵斥道：“老虎窟？哼，你不过是只老狐狸罢了！来人，将他抓起来，还有这些所谓的朝廷重臣！”他嘲讽地看着一群吓地全无人色的文武官……
那些脸色惨白的大臣一听皇帝将矛头也指向了他们，吓得赶紧跪地求饶：“皇上饶命！臣等皆是受丞相大人的蛊惑啊！皇上……”
“且慢！”凰威忽然大喝道！他自得意满地冷笑着看着陆翎道：“你不过也是有一半兵符罢了，老臣也有！”他伸手去凰墨手中欲取那三个兵符，却在手快碰到兵符之时胸口忽然糟到一股劲风，迫使他收回手掌！而怀中的凰墨则用尽全力跃起，只一会儿，就见他站在了成汇的身边！
凰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将手中的三个兵符递给了成汇！而他的目光，始终都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你竟然如此对我！哈，哈哈哈！我凰墨竟然会有这样的儿子！”凰墨疯狂般得大叫道，先前对凰墨的最后一点愧疚全都化作了愤怒！
“爹……”凰墨紧皱着眉头开口，凰威阴狠地瞪着他，凰墨虚弱地捂着鲜血不住流出的伤口，看着他道：“孩儿不过贱命一条，早已命不久矣。你若要恨，就恨我吧……”
“我当然要恨你！你这个不孝子！我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凰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您当初，就是这样指着母亲骂的……”
凰威一愣，脑中立即浮现出那张美丽的脸……
“哼，她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准……不准骂母亲！”凰墨咬紧了牙关吼道，额前已经滴下了一道道汗水，可他依旧站在原地，背影是让人心疼的坚挺！
“你以前，将她打骂的还不够吗？”他冷笑着：“把所有的丑恶都抛给了我们母子，然后，对冰儿隐瞒了一切……”
“够了！”凰威大声吼道，双目赤红地瞪着凰墨：“你这么做，原来就是因为恨我，恨你的亲爹！”
“不错，我恨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爹。”
凰墨的最后一句话让凰威怔住，目光呆滞，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
“把丞相他们抓起来！”成汇举起兵符大喊一声！几个士兵听命上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凰威和众多大臣全都被带了下去……
终于坚持不住的凰墨惨笑一声，也无力地倒下了……
寒风中只余秋日的萧条，连先前的短暂的喧闹也不复存在。
陆翎回到皇宫之时，已有太监来报，洛璃儿身体已将近紫黑，而今天，离第七天，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
陆翎面容焦虑地飞快冲到临安宫！身后跟着众多关心洛璃儿安危的人，成汇、丘觉……
到达临安宫时，白晴烟已在宫门口焦急地等着了。见到他们已经回来，欣喜地松了口气！
陆翎奔至床边，惊讶地看着全身通紫不住抽搐着的洛璃儿！心痛不已，从怀中掏出方才从凰墨手中取到的瓶子，亲自倒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托起洛璃儿，将那颗透明的白色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翎定定地看着洛璃儿，却不忘让白晴烟上前把脉。
过了一会儿，白晴烟惊喜地点了点头：“脉相在逐渐平稳，果然是万毒解毒丹，功效就是不同凡响！”再看洛璃儿，面色竟然神奇地慢慢转回淡紫，最后逐渐红润……
“恭喜皇上！”
所有人都齐齐地跪下！每一张脸都洋溢着兴奋和欣喜！
满室的轻松，悦耳的音乐同时也充斥在他们耳畔。他们已经习惯了听到这样空灵的优美音乐，仿佛那就是洛璃儿的乐声，她一直都健健康康地存在着……
三月……
“公主，您大病初愈，就不要走太远了。”千儿担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可前方的人儿却装作什么也听不到……
“公主，您慢点！”芽儿也不满地叫开了嗓子。
“好啦好啦，乐库已经到了！”悦耳动听的温润嗓音自前方跳动的人影前方传来。从这个角度看，只看到一头亮丽的黑发在暮春的阳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晕，白衣飘逸地跟随着脚步在两旁有节奏地摆动着。
三人到一宫门口，都停住了脚步。
洛璃儿扯开嘴角，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吹弹可破的红润小脸也洋溢着属于春天特有的朝气蓬勃，灵动的双眸如星夜般明亮动人，深邃而美丽。她不住地向里头张望着……
“你们是何人？”这时从门内走出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见到三个可爱的女孩先是一愣，只道是三个不懂事的宫女罢了，于是随口问道。
洛璃儿一见到他便兴奋地迎了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塞到那老者的手中，笑容满面地说道：“明天宴会之前，你们一定要学会这首曲子！”刚要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补充了一句：“……对了，这是皇上吩咐的！”还不忘调皮地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们三人离去，那老者只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他仔细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
去年的皇族聚会上，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那晚她还向他借琴呢……
临安宫……
洛璃儿乖巧地躺在浴桶中，让千儿芽儿帮她沐浴。
“公主，您的身体和容貌已经完全恢复了，真是太好了！”芽儿一边撒着玫瑰花瓣，一边兴奋地说道。
洛璃儿笑着点了点头，时而调皮地捏着手中的花瓣玩耍。千儿则眼神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这个主子性情自那日后醒来后似是变到了从前，所幸的是她谁都记得，只不过性情时空倒转了，但当她听说凰墨为了她而死后，虽然难过了一阵子，但却不似以前那么多愁善感了，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转而一想，这样的公主更好，她喜欢伺候无忧无虑的想孩子一样的公主！这样想着，嘴角也扬起了笑容……
“待会皇族聚会公主可要好好表现哦，皇上可是很喜欢公主唱歌的！”她笑着打趣道。
洛璃儿听她提到陆翎，脸忽然一阵粉红，羞涩地骂道：“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舀起水向千儿泼去！
“呀，公主，你泼到我了！不行，我也要泼！”芽儿无辜地叫道。
三人在里面闹得不可开交，而外间等着洛璃儿的陆翎则幸福地扬起笑。喝着洛璃儿亲手泡的茶，心里像喝着****般甜。一旁的丘觉则心情舒坦地看着主子终于可以笑得毫无顾忌了……
皇族聚会在晚上像往年一样举行……
身穿皇后宫服的洛璃儿端庄地坐着陆翎的身边，一脸幸福的笑容。
底下的所有大臣全都一脸敬畏地观察着她。她是皇上唯一认定的妃，唯一认定的妻，唯一认定的皇后。他们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这个皇后是独一无二的。
而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皇后，要亲自唱一首歌，送给她身边的男人。
她巧笑焉然地走直舞台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台西域进贡的珍贵乐器，现如今，也是为她所有。她优雅地坐在那台钢琴面前，看了一眼乐师们，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于是，一阵笛声首先如流水般流泄而出，清雅地滑过在座所有人的耳边。
只见洛璃儿灵巧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一排排黑白分明的琴健之上，刹时一股如清泉般奇妙音乐从她的指尖传来！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因为那样的音乐，让所有人都忘却了一切，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抛却了，只留自己，和这空灵的美妙琴声。
朱唇轻起，温润的嗓音似水，似雨，似纱。柔柔地在耳畔淌过，让人心底一阵轻柔，什么也不复存在……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洛璃儿的双眸一直注视着陆翎，眼里一片温柔。陆翎也同样回视着她。两人眼神交汇着，不管是眼底，还是心底，都是旁若无人，只留彼此……
陆辰复杂地看着她，那样美的眼睛，那样修长的手。当她坐在钢琴前，所有的高贵气质就如一团光晕般将她自然地团团围绕……
然而，他永远也不能得到这样的她。
好一个《星月神话》……
他轻笑着，起身。
这样的音乐，似乎该留给皇兄一个人独享吧……
走出大殿，身后是清丽明朗的高歌，而他，则笑得一脸幸福。因为，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幸福，这就够了……
抬头看满天星斗，如果凰墨能看到她如今的样子，也会为她开心吧。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