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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了几日,皇上的病情愈加严重,终于连朝也不能上了,新太子渐渐正式接手政务,整日同众臣聚在议事厅商酌,晔到底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才一得权,便带给我好处,我马上被移出宫外,又回到了原来的府坻,府里的仆人,当然也都换了一新。

我也不去猜测多疑,这一批人,自然不是少相的手下,却又肯定是宫里派来的,我的处境原本天生注定,于这些细节上,是早就看开了。

好在新君的看守到底松懈了许多,登基之前,晔无暇顾忌到我,任我放松下来,整日花前月下,又回到了初时的风流不羁,修元是早就不来往了,子桓又不会见面,我独自一人,倒也乐得逍遥。

闲来无事,我又开始同如意来往,当然不是去捧她的场,如今子桓已不再用她,我们反而又变回了朋友关系,且经过此番磨难,她是世故锐利更胜往昔,话也不多,但一句是一句,常听得我五脏六肺都要喝起彩来,女人活到了她这个份上,色相已不再重要,思想却已转变成精。

这日,我陪她上街买办胭脂水粉,她偏好柔腻的颜色,一抹抹似云如霞,衬在脸上桃李精神,我看得呆住,女人懂得男人是天生的本事,可要能知道什么东西适合自己却又是不易,非得经过一段时期的历练,我好奇起来,忍不住低声问她:“你到底多大年纪了?”

“去你的。”她白我一眼。

“我们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能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凑在她耳边笑。

“二十五多一点。”她沉着声音,不情不愿地说。

“不止多一点吧,到底多几点?”

“二十九,”她笑骂,“臭小子,再加几岁,你倒可以叫我妈。”

我哈哈大笑起来,任她再怎么精明,到底是个女人,也会心虚怕老。

我这一放肆,惊动得路人纷纷侧目,眼见一个小乞丐低着头窜了出去,一头撞到了旁人身上,招得那人破口大骂:“臭叫花子,连眼都瞎了么。”

那小乞丐不住发抖,叩头如鸡啄米,仍低着头要避。谁知一不小心,又一脚踩到第三人,这下可躲不过了,那人索性动起手来,顿时众人劝的劝,骂得骂,人群乱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正要转回来,却又忽然定住,脖子上像是错了筋,直直地盯住那角,看那小叫花子头也不敢抬一下,在众人手脚唾骂之中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怎么了?”如意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我来不及答话,随手把手上所有的东西扔到了她身上,自己抬脚就走,一直朝着那叫花子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如意在后面泼口大骂,我也顾不到了,紧紧咬住前面的那个身影,急起直追,东拐西撞,眼见她慌不择路,直逼进条死胡同去。

在胡同的那一端,她找不到出路,满脸绝望,慢慢转过身来,气喘吁吁,眼里含着泪,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也累得不轻,想不到她跑得这么快,扶着墙,仍不忘堵住胡同口,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我长叹一声:“小馨,你跑什么呀?”

她不出声,眼里全是愤怒与悲哀,一面死死地盯着我,一面仍蜷缩着身子,欲蓄势待发。

“小馨,”我被她看得心里难受,不过才一个多月,没想到她竟变成这副模样,一股酸楚涌了上来,我摸着鼻子,轻轻问,“你怎么会这样子?少相究竟把你怎么了?”

“你让开,”她哑着声音道,“我不认得你,你放我走。”

“小馨。”我又叹,谁知一不留神,她已俯身冲了过来,一头撞在我肚子上,把我撞得一个踉跄,仰面向后倒去,我后背还未着地,手上却已加力,努力抓住她,抱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滚在地上,她仍是不屈,疯子般地挣扎起来,手抓口咬,我吃痛不住,手上打滑,到底给她挣脱了出去,一溜烟地,她又没了影。

半天,我才从地上爬起身来,倒不是身上受了伤,只觉心中疼痛异常,如被人连捅了几刀,满腹郁积着闷怒,一口气咽不下来,我又跑了出去,这一次,直奔少相府。

“郁子桓,你给我死出来。”站在少相府门口,我气势汹汹,指手划脚地泼口大骂,“你这个白面狐狸,你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看门人当然认得我,却从没见过我骂人骂得这么缺德,早吓得脸色发白,忙关了门去报信了。

不一刻,子桓匆匆赶出了来,他负着手,皱眉看我,喝:“金毓,你吃错药了么?光天白日在我府门口穷嚷嚷什么?”

“你……你这个王八蛋,”我气得要咳,立刻抢上去拉住他衣襟,“小馨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把她怎么了?我们有什么事不对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你害她做什么?”

“你疯啦,”路上人来人往的,他被我拉扯得难堪,自己也急了,“我能把她怎么了?我不过请她离开我的少相府,她原是个小奴才,心又不在我这里,我还要她做什么?”

“胡说,如果你只是赶她走,她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是不是你故意把她逼到这个绝路上的?”

“什么绝路?”他声音也响了起来,“她是你的人,自然会去找你,要我操什么心,总不成我亲自买间房子把她养起来再送给你才成,你们两之间的事情我才不想管呢。”又疑惑,“小馨到底怎么了?难道她没去找你?那她去了哪里?”

我怔住,傻了,原来,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我无力地放下手来,“我要去找她,”我喃喃道,“都是我害了她。”

“你给我回来,”他已乘机整理好衣衫,又板下面孔,“金毓,你无缘无故在我门口骂得那么难听,这就算了?总该先道个歉再走吧。”

我不理他,掉了魂似的往回走,到了府门口,忽又停住了,拿定主意,复又走了开去,我要去找小馨,不找到她,我永远不会安心。

这一找,直找了近半个多月,每天天一亮我就出门,专挑城里阴暗角落,或破庙坍房,乞丐们喜欢群聚在一起,我就一摊一摊地寻,又画了她的容貌去追问,总算半个月后,有人告诉我,她出了城。

“她在躲仇家呢,”一个小眼睛脏兮兮的女孩子说,“几天前就逃到城外去了,大概在城外的那个破了的土地庙里呢。”

“不错。”我随手丢给她十两银子,能知道得这么详细,这女孩子大约也曾是她的好朋友。她不置信地接过来,搓了搓,又咬了一口,喜得呆了。

“你还知道什么吗?”我哄她,“有了这点钱,你就可以不用讨饭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再给你十两。”

“她很伤心的,每天晚上都哭,”那女孩子绞尽脑汁地想,“又不肯好好要饭,所以很吃亏的,不过有我一直在帮她,她还能吃得饱。”

我遵守诺言,又往身上找银子,可是没有了,一咬牙,剥下了头上金冠束发,扯掉身上的纱衣锦袍,团在一起一把抛给她,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金子布料,价钱何止百两,这一切,就算这是为小馨报的恩吧。

那女孩子慌手慌脚地接了,瞪大眼,满面写着吃惊,吃吃艾艾地问:“公……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理她,马上翻身在地,连滚了几圈,才跳起身来,又顺手从地上捧起把泥土,遍布擦在脸上,才又看她,问:“你看我这个样子如何?”

她张大了嘴,吓得腿都哆嗦了,眼里像是瞧着个疯子,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我向她一笑,自顾自地走了。

土地庙离城外不远,不过确实偏僻,那里的乞丐大多是为了逃仇家,才躲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一进大门,便见她低头团坐在一群破布烂衫的乞丐中,抖抖地似只迷了途的羔羊。

我灰头土脸地一身龌龊相,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远远地凝视着她,我慢慢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了,才咳了一声。

她惊觉地看了过来,一见我,像见了鬼。

“小馨,”我低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么,非要到这里来吃苦,能不能先同我回去,我们慢慢说这事?”

她咬着牙,死不开口,眼里定定的,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看我了。

我点头:“好,你跟我耍脾气,不要紧,我陪你,今天起,我们一起讨饭去,我看你往哪里躲。”我一面说,一边给她看身上的那个脏样子,保证道,“你看,我早准备好了,我马上就出去要饭。”

她怔住,终于,哭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泪水冲下来,在她脸上洗出一道道痕迹,露出些原来雪白的肌肤,“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认得你。”

“这事你不要就成了么?”我被她哭得心痛,摸了摸身上,总算翻出块干净点的布来,给她擦脸,“我又没说要可怜你,难道你情愿在这里吃苦,也不肯跟我回去?”

她坚决摇头,没想到以前那么个温柔的女孩子犟起来像头牛,“不,你就当不认得我吧,我不想见到你。”

“好,好,好。”我叹气,靠在她身上,悠悠道,“你不认得我不要紧,我们可以马上认得,你现在叫什么?我现在是叫王小二,你是讨饭的?这么巧,我也是,今天起我们就是一起的了,两个人讨饭也不错的,相互间有个照应……”

话没说完,她蓦地抽身让了开去,我靠了个空,倒在地上。

她惨然道:“少爷,谢谢你来找我,可是我不会同你回去的,以前是我自己傻,总是惹你笑话,现在我想通啦,你不喜欢我的,我也不该喜欢你,你就当没认识过我这个人吧。”

“什么话?”我马上否认,“谁说我不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向父亲讨你为妻?”

“你别眶我啦,”她转过脸来,看着我,泪水虽然不断,面上却已是平静,“我出府那天已经问过公子了,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过是要娶别人,才借我来做掩护,那次在宫里原来也是公子故意放我去的,你们一直在明争暗斗的,我只是不想再夹在你们之中了,少爷,你还是放过我吧。”

我噎住,没想到子桓会这么坦白,一边在肚里大骂,一边也是好生难受,事实就是如此,我也辩不了口,可是,我是真不希望她明白这点。

“小馨,跟我回去吧,”我认真起来,低声道,“其实,你也明白我的处境,我不过是个被人看守着的虚名的少爷,一直以来,我的日子也过得不好,以前,我承认自己利用过你,可你也别忘了,你本是少相的人,我怎么能过于相信你呢?”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总算她还在听,于是道:“现在你从相府出来了,少相既然肯放你,其实就是要你到我这里来,他都明白我是喜欢你的,你自己为什么不明白呢?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只要先跟我回去,我自己府里缺个可以信任的人呢,你替我干活,我给你工钱,怎么样?

她犹豫起来,就是不肯松口,我累了,终于发怒:“小馨,你别跟我犟,今天我来了,就非得把你带回去,你别跟我说什么要自尊或有骨气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如果你不走,我就跟你耗上了。”

听了这话,她反而别过头去,我也恼了,大家都沉默下来,她不相信我,不要紧,要知道这个世上还真没有我做不出来的事情。

跟着的几天,我说到做到,果然陪她一起要饭,我讨饭时比她热情,懂得奉承人,往往满载而归,事实上,我来了这庙后,庙里所有人的伙食大部分都靠了我一个人,那个小眼睛的女孩子说得对,小馨真是害羞,她每次总是缩在后面,话也不敢说,哪里会有人注意她,更别说赏她东西了。

我却嘴巴甜得像抹了蜜,又懂得查言观色地跟前跟后,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姐,一见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物,偏偏衣衫褴褛的,早怀着一股同情心,又听得言语说话斯文,大概一心把我当成了书里的落难公子,出手好不大方,饭菜是小事,也有人送银子的,我把那几锭碎银托给小馨看:“怎么样?做人靠得是本事,就是要饭也要鹤立鸡群。”

她吃惊地看着我,半天,又哭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故意损我么?知道我不愿意看你这个样子,还要来气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罢手?”

“你要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再说你这是说我吗?是说你自己吧,知道我不喜欢看你这样,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跟我走?将心比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小馨,你不要太倔强了。”

她哪里说得过我,这几天我将她看得牢牢的,逃也逃不掉,又狠不下心来看我如此委屈自己,想了半天,她终于低下了头,只好委屈自己了:“我同你回去,不过,我要替你做事,你付我工钱。”

“好,好,”我一连串地应下了,只要她肯回去,说什么都可以,“你做我的房里丫头,工钱你开。”

“不行,别的丫头拿多少,我就拿多少。”

“行,行,你只负责我的事,不要管别人。”

“不,我还要做别的事,我要做家务的。”

“没问题”,我笑得自己也觉得像只狐狸,只要她肯回了府,什么事情能由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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