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私人花园内,顾苁在秋千上玩弄着手机对厅内的应酬提不起丝毫兴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显示出了不属于她12岁的稳重,顾苁抬起头看夜空中的繁星,拿起放在身边的银白色面具,遮掩住了一半的脸只留一个小巧的鼻子和一张樱桃般的最,宛若瀑布一样的黑发披在脑后,一身公主裙彰显出她的身份高贵,漆黑的眼睛似乎装下了整片星空,漆黑又发亮。顾苁伴着悠扬的琴声缓缓走向大厅。
一路走来顾苁的身边各式各样的人带着各种面具,虚伪的笑容,伪心的祝福,顾苁选了一个角落坐下静静地观察着这些人,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果汁,还没喝到口的时候便被一只手抢走,顾苁抬头看着面前的男生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身着一身燕尾服,面具下的薄唇向上勾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今天的寿星吧”好听的声音环绕在顾苁身边,顾苁缓缓站起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头的男生朱唇轻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刚刚弹钢琴的人吧”男生笑了起来,好听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顾苁转身要离开,手腕被轻轻拉住,顾苁微微皱起眉回头看向男生,男生就这么看着顾苁“我们还会见面的。”
顾父的声音传来,“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女儿的生日宴会,还有一个好消息顾氏要向房地产方向发展”听到这里顾苁缓缓转身往外走去,这大概就是本来的目的吧。男生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苁离开的背影走到门口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苁摘下脸上的面具回想着顾父刚刚说的话苦涩的笑笑这一生将要用在交易上了吧。
清晨,顾苁从楼上走下,顾母轻轻牵着手带她过去吃饭,细心地为顾苁盛上粥“乖女儿,快点喝粥吧,再不喝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顾母期待着看着顾苁,眼睛里全是小孩一样的光芒,顾苁伸手接过顾母手中的粥伸手拉过顾母将顾母拉到座位上让她坐下。
“你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下午让小李带开车带你去接你哥”顾父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顾苁抬头看着顾父轻轻点了下头,“阮婉,谁允许你从房间里出来的,赶快给我回去”顾父的声音中掺杂了些许厌恶
“我只是想给女儿做早饭”顾母缩在顾苁身后胆怯的看着顾父,顾苁心底一阵难过“爸,过会我会把母亲送到房间里去的。”“现在就上来!”顾父多了几分不耐烦。
“乖女儿,你要喝粥粥啊,喝完了记得来找我玩哦”顾母往楼上走去边走边依依不舍的看着顾苁,顾苁独自坐在餐桌上伸手将顾母盛的粥喝下眉头微微一皱吐出几个小石头,顾苁无奈的将石头放在一边伸手又盛了一碗。
“记得去学校,不能迟到”顾父的声音打断了顾苁盛粥的动作。
“知道了”顾苁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从沙发上拿上书包往门口走去。
小李早早的等在门外“小姐”顾苁点点头将书包递给小李坐进车里看着窗外的景物往后倒退,记忆也随之倒退
“爸爸妈妈,快看我拿到了奖状”六岁的顾苁顺着楼梯往二楼跑去,到达书房时里面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顾怀石,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带着娘家的所有财产嫁给你,你竟然在外面包养别的女人!当初和我结婚的时候你明明说好的会对我好,会一心一意的对我,你现在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阮莞!我没和你离婚已经是极限,要不是看在你有娘家的财产的份上我也不会和你结婚,你以为我爱你吗,我爱的不过是你手中的财产!”六岁的顾苁伸手想要推开这扇门却被十二岁的顾寒拦下顾苁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什么是爱啊?爸爸为什么说不爱妈妈呢,爸爸为什么要打妈妈呢”顾寒牵着顾苁的手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书房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顾寒伸手捂住顾苁的耳朵,顾苁伸出胖乎乎得手将顾寒的手拉下轻轻摇了摇顾寒的胳膊“哥哥,我们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我拿到了奖状”顾寒蹲在顾苁面前“小妹,哥哥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顾苁懵懂的看着顾寒点了点头,争吵声音从门内传来,顾苁被顾寒牵着下楼走到门外时“砰”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传来,顾苁和顾寒回头看过去,顾苁害怕的紧紧拉着顾寒“哥哥,妈妈怎么了”顾寒带着顾苁跑过去“妈——”顾寒慌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他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眼泪还是流了出来,顾苁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蹲在边上大声的哭了出来,声音撕心裂肺,顾父从家里出来边跑出来边打着电话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顾母深深叹了口气
顾寒看到顾父眼底全是恨意,顾父看了眼顾寒“医生很快就来,你母亲是不小心从二楼掉下来的”顾苁蹲在地上使劲的哭泣着,顾寒走过去将顾苁扶起来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小妹不哭”顾苁紧紧攥着顾寒的衣服“哥哥,妈妈会不会死掉,她流了好多血”顾苁断断续续的询问顾寒,顾寒紧抿着嘴十二岁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回答“不会的,不会的”像是回答顾苁又像是给自己安慰再后面的情景顾苁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顾母被医生抬到医院醒来时变成小孩的心智,顾寒也被送往法国学习,整个家就剩她一个人和顾父了。
回过神是脸上的阵阵凉意传来,顾苁伸手一摸原来又哭了,每次一回忆这段往事眼泪总是收不住,小李从后视镜里看着顾苁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