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脚步却停在了二楼。
“老板叫你洗干净等他。”女佣的声音察觉不到什么温度。
女佣面无表情,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那一丝讥讽。
卧室灯光昏暗。
室内是夜浅浓重的男性气息,和世爵公寓里的景象一样。
不过不一样的是,床头挂着一幅马奈的奥林匹亚。很大胆的裸体画,就是这幅画是奠定马奈大师的地位。
她记得这幅画,在巴黎博览会上,以两亿五千万美金的价格售出。
没有想到,就挂在夜浅的床头。
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被马奈的画吸引得如痴如醉。
“哇,没想到竟然是真迹诶。”立夏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那如花一样灿烂的笑容又骤然停下,变成一种冷笑。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兴致欣赏艺术作品吗。
接着,一件灰色的丝质睡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铺上。
浴室旁边的置物架上挂着一整套高级定制阿玛尼西服、白色的领带、一百四十织的高级衬衫。
立夏解开衣领的扣子,双手打颤的厉害。明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却花了好长的时间完成。
浴室里,温热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她闭上眼,沉浸在满堆泡泡的浴缸里头。修长的脖子往后仰,吐气如兰。黑色的大眼珠紧紧的闭着,就这样躺在浴缸里头。
她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已,却偏偏碰上这样的事情。避不可及。
她也不想去巴黎美术学院进修了,意大利的游学她也不去了。只想做她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一滴眼珠滑在她满是雾气的脸庞上,白皙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夜浅什么时候回过来,她不敢多泡,很快就擦干净身子,穿好女佣为她准备好的丝质浴袍。
她故意避开,那张充满了夜浅气息的大床,径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月光,终于心如止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等不下去,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夜浅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看着睡在长型躺椅上的女人,暗自出神。
外头的月光照耀着她,在她圆鼓鼓的脸上覆盖上一道淡淡的光,很美丽。双颊因为酣睡的关系,也变成酡红色。
那一头墨色的青丝摊在躺椅上,飘逸如雪。
真大胆,这样都敢睡着,她就这么没有戒备心吗?
眸光突然转向她起伏均匀的胸口。
她的睡相很差,弄的丝质的睡衣四散,露出胸前一大片皓白而柔软的肌肤。
夜浅作着吞咽的动作,只觉得全身发热,于是打开卧室的中央空调。站在出风口,还觉得热。于是气恼的扯开领带。
终于,他走到立夏的面前,将她拦腰抱起。
立夏动了动,却还是没醒。反而舒适的翻了个身,嘤咛了一下。
这在夜浅的眼里,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乱动,扯掉她的上衣。
两人就快坦诚相见。
显然夜浅并不准备温柔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