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根、双颊立刻发烫般的火热。
“乖。“他轻轻的对着她的耳畔吹口气,继而又补充道:“我对她没兴趣。”
立夏猛然抬眉,与他四目相对。
黑色如大海星辰一样深邃的双眸,在此刻多了一丝暖意。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立夏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茶几上的电话传来了清脆的铃音。
那原本有些许温柔的黑瞳立刻眯起,眼中满是不耐。终于,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接听键。
“老板,诺顿教授来了,让他现在进来吗?”
立夏脸涨的更加红了。
总觉得秘书的话里藏了另外一种意思。她也顾不得揣摩那么多了,赶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嗯。”夜浅利落的应答,旋即挂了电话。星目含威的瞟了一眼立夏。
而她只好端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惴惴不安,心急如焚。
待会儿见到诺顿教授应该说些什么呢?
可还没等她想好,两扇黑色大木门就被打开了。
就快一米九的诺顿教授走了进来。他穿着宽松的便服,黄色的头发,眉目有些深邃。虽然已经快四十了,可看上去仍然很精神,甚至有些翩翩公子的范儿。
“夜少好。”他笑了笑,用着法语跟夜浅打招呼。
夜浅只是点了点头,视线便转向这边,紧张的正在啃着手指头的立夏。夜浅见状,眸光立刻有些冰冷。
需要这么紧张吗?
“这位是立夏同学。”他也回以流利的法语。
他的话音才落,立夏原本盯着诺顿教授的双目,立刻回到了夜浅身上。
原来说法文真的可以这么性感啊。
她眼放光华。
过了会儿,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伸出小手,用着不太标准的英语说道:“很高兴认识你,诺顿教授。”
诺顿教授伸出手,和她握了几秒,便礼貌地收回。
唇角微微上翘,笑道:“你的画很出色。”
欧洲人眉骨一向很深,两眼看起来总是比别人要炯炯有神。立夏被这样的诚挚而不虚假的目光盯着,总觉得不自在。
本来还想好好讨教讨教自己的画的。
可一时之间,那本就少的可怜的英文词汇更是通通消失在脑海了。
半响,组织好语言,才讪讪的回了一句:“谢谢。”
夜浅如潭般幽深的双眸终于聚焦,从茶几上拿出那份文件,声音仍然有些淡漠,“马克,文件已经叫人拟好了,秘书会马上传真给巴黎那边,倘若没有问题的话,过几天就可以签约。”
立夏听着那一长串的法文,晕晕乎乎的,她不解的看向茶几上的那份文件。
黑色的大眼突然绽放光芒。
她看见了自己名字的拼音。
不是吧…难道她真的可以去巴黎美术学院啦?
突然她有注意到什么,低着眉,紧紧的盯着尾页的附注,一个欧元符号后跟了的好多好多的数字。
哇,还是中国人有钱呀。
诺顿教授流利的法语又一次萦绕在她的耳间。她听不懂,却听的如痴如醉,仿佛不管说的是什么,都是好事情。